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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淡淡幽香的血腥气瞬间弥散了整间牢房,上次被她震慑住的几人均露出惊异之色,只有常年靠在后墙闭目养神的男子无声勾起了唇角。
    “你还是来了……”
    苏酥擦了擦嘴角,面无表情盯着他,“解药。”
    “什么解药?”男子问,他走过来慢吞吞蹲下身体,用一种看待不听话后辈的眼神望她,“我跟你说过的,你一定会回来的,距离你上一次出去好像也就……”他数了数,“不超过七日。”
    苏酥不想听他废话,直入主题,“你到底给我下的什么毒?”
    男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道:“我原本想说,若你七日不归,一样会魂归西天,此药并非什么毒物,而是补药,你方才闻到的幽香名为十里居,顾名思义可传尽十里之内,它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二者相遇,毒性骤成……”
    所以说,这场赌约一开始就注定了她是输者。
    或者换句话说,对方根本没有必要跟她打赌,这不过是障眼法,如果她乖乖回来了,就会一直平安无事下去,或许到大结局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但现在很明显出了意外……
    她被迫入局。
    苏酥多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她疼到泛红的眸子有些兴奋的沉。
    “这香味……”男子顿了顿继续说,“其实应该说是无香的,只有提前服过解药的人才会闻到,旁人则发现不了半分,但你服用的顺序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一错百错。”
    “说吧,你想要什么?”苏酥识相的退了一步,她打算等度过眼前难关再跟对方算账。
    男瞧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刚要说话,猛然闭上嘴巴,而后神经质般把人拉了起来,旁边几个看戏看到一半的人脸上笑没了,以为男人疯癫病又要发作了,纷纷聚拢到与他相隔最远的角落里。
    苏酥好似又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她皱着眉抽了抽手腕,体内的不适感快要达到了临界点,鲜红的血液挤出喉咙又被她咬牙咽了回去。
    男子看向苏酥的眼神黑到有些恐怖,攥住她胳膊的手掌禁不住缩紧。
    857再次发出预警,“宿主生命值正在下降,请尽快服用解药,生命值为100,98,97,96……”
    听着耳边的机械音,苏酥能感知到自己的手脚开始一点点发凉,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往下沉,她费力的抬起胳膊,却发现使尽力气也只是动了动几根手指头,对面的男子眉宇一瞬间锁死。
    “给我……解药……”她说着话,鲜血便大口大口吐了出来。
    然而男子依旧无动于衷,只目光复杂地盯着她,也不知道究竟在审度些什么。
    “无药可解。”他给出否定回答。
    苏酥心一下沉至谷底。
    “但……”男子迟疑道:“有解毒之法。”
    “73…71…68…”生命值下降速度越来越快,苏酥掀起沉重的眼皮,努力不叫意识涣散,“什么?”
    男子回:“拜我为师,我传你一套拳法。”
    ……
    张岩一直趴在栏杆旁盯斜对面牢房的动静,已经过去快一刻钟了,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响动声,倒是其他牢房里的人走来走去,把他视野挡住了大半。
    也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被人打死?
    张岩恶毒地想着,刚转过身就听见走道入口处传来两位衙差的笑闹声,他立刻打起了精神,招手道:“快去看看跟我来的那小子怎么样了,有没有死?”
    十足十的命令语气,听得衙差们不悦皱眉,直接把人当屁给忽略了。
    张岩喜了个冷场,他气得当即对栏杆踹了一脚,骂道:“什么玩意儿!”
    回过头就看见大汉往里面挪了几分,他更加不高兴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发泄,与离开前没什么两样的青年就开门走进来了,看都没看他一眼,找个干燥点的角落便坐下调息。
    再次被人忽略,张岩简直忍无可忍,呲溜一下站起身走过去,怒道:“你去那边坐,这位置是我的。”
    浓厚的眼袋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的,偏牢房内常年阴暗,更是显得他整张脸狰狞,苏□□口的闷气还没彻底散去,烦躁地掀起眼皮,“滚。”
    不知道从哪刮来一阵风,她额角的刘海往后倾斜,叫张岩看清了她眼底鲜艳森然的红血丝,吓得老牙打颤。
    ……
    陈梁命人在招贤阁贴完比武招亲的告示之后,观察了一下各方来客的反应才打道回府,岂料半路跑来一名衙役,叫他更改了行程。
    县尉吴文松把遮汩堂跟张家的案子详细说了一遍,陈梁听完后只是笑了一笑,“你当墨舒那日把我二人设计去遮汩堂是为了什么?”
    吴文松记起这件事,试探回:“大人您的意思是要保墨舒……”
    那人拿陈二公子的性命做堵,难道县令大人真的同意了这场交易?
    ……可张家也不是好动的呀!
    怎么考虑都该是舍弃墨舒才对。
    “张家不会在意一个管家死活的,你太小看张景辰了。”
    “那位……”吴文松很少从对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张景辰是望月镇张家现任家主,据说对方身份至少是长大夫级别,这样的人物莫说望月镇,就算是整个蓬莱县也未必能找出几人来,自打他担任县丞以来,见过他的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此人深居简出,不入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