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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锐一口气跑到鹿希言家门口,在门口把鹿希言放了下来,鹿希言使劲拍打着门,里面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从家里面发出任何声音。
鹿希言趴在门口上听了一下,她家里安静得可怕,刚刚太着急了,忘记在书包里把钥匙了。
鹿希言突然想起,从林新锐家有一个阳台那里可以爬进她家的书房,因为是错层别墅,二楼有一部分是跟三楼连在一起的。
林新锐还没搬来这里的时候,鹿希言经常在李奶奶家写作业,自然也就观察到了这里,这是设计出的问题,现在这个问题刚好可以帮助她。
鹿希言转头对林新锐说:“给我你家的钥匙。”
虽然不知道鹿希言那他家的钥匙干嘛,但是林新锐还是从包里把钥匙拿给了鹿希言。
鹿希言接过钥匙后,就直接往楼下跑,迅速地开了林新锐家的门,林新锐家的地板很干净,鹿希言正犹豫要不要直接踩进去,跟在她后面的林新锐就开口说话了,“没关系,直接进去。”
鹿希言没想到她第一次进林新锐的家是用这种方式,不过眼下她也来不及想这么多,直接上了二楼,推开了林新锐卧室的门。
然后来到了阳台上,鹿希言使劲往上一蹦,够到了她家书房窗子上的那块突出的楼板上,挂在了那上面。鹿希言有点想哭,她低估了这高度,现在她挂在了上面,上不去,鹿希言准备先下来,然后再试一试。
忽然下面有人将把鹿希言托了上去,鹿希言低头一看,是林新锐跟上来了。
鹿希言踩着林新锐的背上去了,她低着头对林新锐说了一句,“谢谢。”
林新锐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赶快进屋去吧。”
鹿希言打开窗户跳进了她家里,还好书房的窗鹿昊从来都不会关,白舒雅平时也都不进书房自然也没有关窗户。
“妈,妈。”
鹿希言喊了两声,然后从书房走到了二楼的走廊上,鹿希言家客厅是两层通高的,她从二楼看了下去,客厅里面没有人,鹿希言往一楼的卧室走去,才拧开门把手,鹿希言就直接瘫坐在地上。
她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得厉害,她想过去但是脚不停使唤,站不起来。
等林新锐走到鹿希言后面的时候看见的是坐在床上脸白得像纸一样的白舒雅,床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白色的药瓶,白色的药片散了一桌子。
林新锐的第一反应是走过去看看白舒雅还有没有脉搏,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求救电话。
鹿希言瘫坐在地上,嘴巴一直张张合合,两眼无神,脸色雪白,直愣愣地看着坐在床上的白舒雅。此刻的鹿希言大脑已经停住了思考,她在开门看见白舒雅的那一刻就已经精神崩溃了。
林新锐走到鹿希言面前半蹲着,轻声的说,“鹿希言,你妈妈没事,救护车一会就来了。”
鹿希言没有反应,还是直愣愣地看着白舒雅,像是看不见林新锐的存在一样,林新锐移了一下位置,挡住了鹿希言看过去的视线。
“鹿希言,我是林新锐,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鹿希言的眼神聚焦了一下,看着林新锐,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她的声音小小的,很沙哑,“林新锐,我害怕。”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呼吸也非常急促,受了很大的刺激。
林新锐把鹿希言揽在了怀里,轻轻地拍打着鹿希言的后背,用着温柔至极的声音说:“别怕,我在。”
鹿希言又闻到了林新锐身上的味道,还是淡淡的,不止是背上,林新锐的怀抱也让鹿希言感到安心,她的精神受到了很强的刺激,被安抚后,浑身紧绷的神经就放松了下来,鹿希言靠在林新锐的肩膀上睡着了。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林新锐本来是想把鹿希言一起送到救护车上去的,奈何鹿希言一直抱着他不肯放手。林新锐无奈,只好顺着鹿希言抱着他的这个姿势,把鹿希言从地上抱了起来,一同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白舒雅就被送去抢救室去了,鹿希言或许是没了力气,或者是情绪蹦得太大,晕了过去。
林新锐本来以为鹿希言只是睡着了,后来才发现鹿希言浑身烫得厉害,本来就生着病的鹿希言现在病的更严重了。
林新锐把鹿希言放在病床上,去叫了医生,医生给鹿希言量了体温,39.5度。又发起高烧来了。
他看着病床上,嘴唇发白,脸色红得不正常的鹿希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刺痛得难受。
昨天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小姑娘,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林新锐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下午林新锐要作为代理人去签名,梁诚等了一个多小时都不见林新锐的身影,急得不行,连忙打电话去催,打了二十多个,林新锐一个都没有接。
等到医生给鹿希言打了退烧针,输了液之后,林新锐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他又去前台办理了手续,等这一切都弄好了之后,林新锐才给梁诚回了电话。
电话中林新锐听得出来梁诚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接下来的两天林新锐都要在医院这边,事务所的事情没有时间去管理了。
他跟梁诚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鹿希言这边需要人照看,刚刚警察也来调查了,联系不到鹿希言的爸爸,家中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都像躲瘟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