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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小心摸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柳峰岳的手在陈衷的腿间停住了。
陈衷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不敢看他,柳峰岳沉默了半晌,干笑了两声,说:“戴小姐,你的小腿… 有点粗啊。”
“嗯。” 陈衷把柳峰岳的手从自己的腿间拿了出来,夹紧了腿。
柳峰岳也不打算再继续闹他了,他坐直了身子,将陈衷挡得严严实实的,捧起陈衷的脸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说实话,之前我真没认出你来。虽然怀疑过,但没想到你能装女人装得这么像,” 柳峰岳说,“不过你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把脸露出来,不怕被监控抓到吗?”
陈衷摇头,他抬起胳膊,习惯性地想要去搂柳峰岳的腰,但手指刚碰到柳峰岳的腰窝,就如触电般缩了回去。
“我已经用手机扫描过了,房间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监听器… 所以你这段时间卧底究竟是调查了些什么?连这点小事都没查清楚。”
一提这个,柳峰岳就气不打一出来:“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管我管得太紧,我早就把这里的情况全都摸个遍了。你呢,你又调查了些什么?”
陈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反问他:“在遇到我之前,你被其他人点过吗?”
“没有,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碰上你了。” 柳峰岳没好气地说,“所以说你到底在这里调查了些什么?该不会只是借假身份来偷腥的吧?偷腥偷到我这个老熟人身上,怕暴露所以就不敢胡作非为,又开始装乖卖巧了?”
陈衷瞬间失去了底气:“我也没调查出什么,主要是这里包厢太多了,而且来人基本上都会直接进房间,把门反锁上,直到离开的时候才开,根本没机会调查。还有就是…”
还有就是因为柳峰岳在这里,陈衷把他绝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柳峰岳身上了。一次他差点就抓住了窃听的机会,因为心不在焉错过了,回家后才反应过来。
但陈衷不好意思说。
他改口道:“还有就是你不是老熟人,我们是夫夫,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你都是我的老婆。”
柳峰岳很不爽,他开始钻牛角尖:“各种意义上是哪些意义上?”
“很多的,” 陈衷仿佛没听出柳峰岳单纯是在发脾气,他掰着手指头认真地数了起来,“法律意义上,社会认同意义上,思想意义上… 还有生理意义上,你是都是我老婆。”
“生理意义” 这个词有点微妙,柳峰岳瞬间想歪。很快他又意识到自己的思想竟然也在陈衷的污染下变得不再纯洁了,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地扁了下去。
“思想意义上不算,我可没这么想过。” 柳峰岳小声嘟囔。
他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柳峰岳心想,既然陈衷这段时间一直和他呆在一起,没有背着他偷吃,而且即使披着别人的伪装,对他也很真诚,他所说的喜欢应该不是假的。
可他还是不敢确定,毕竟陈衷当初和他结婚是有目的的,陈衷的父亲也说了,他没什么值得陈衷喜欢的优点,没钱没势,就连性别都不对,陈衷需要的只是一个结婚对象而已,或许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防止自己在他的目的达到之前和他分开。
而且,最让柳峰岳介意的是,现在陈衷对他不感性趣了!
单凭这一点,就让他很难相信陈衷的百般讨好和花言巧语。
柳峰岳不太开心。
他搂着陈衷的脖子,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想问了,你和你爸什么矛盾啊,怎么总是针锋相对的。”
柳峰岳是真的很好奇。
毕竟他们是亲父子,如果不是关系恶劣到一定程度,陈衷都不应该和陈契处处作对。
上次他听陈衷和陈契的对话,陈衷好像并不是一早就知道陈契在背地里做坏事了。而如果陈契只是单纯地想要限制陈衷的婚姻自由,看陈衷本人的做法,他也不像是会在乎这些的样子。
陈契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陈衷如此厌恶他,每次提到他都没好脸色,还直言不讳地说他是个人渣?
陈衷并不是很想在外人面前提及自己的家事。
可这个人是柳峰岳。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主要还是因为我妈… 从一开始,陈契就是一个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对妻儿毫不关心,只有虚情假意的彻头彻尾的人渣。”
陈衷叹了口气,从头开始讲他是如何察觉到陈契人渣的本质的。
柳峰岳听得认真,在陈衷全部讲完后,也很快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说你所知道的这些,大部分信息都是从旧闻中提取出来的,难道当时没有人发现并指明这一点吗?”
“也许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察觉,但形不成气候,” 陈衷说,“舆论一直都是如此,信息是片面的,而且会刻意地引导人们向某个方向思考,同时买水军控制风向也是常规操作了。在这些事情发生时,陈契很巧妙地把自己隐藏了起来,进入了大众的盲点。当时的社会倾向也是,人们喜欢看别人出丑,也喜欢看他人站在舞台上深剖自己的伤口,通过跟风嘲讽和对这些人的惨痛经历表示‘愤慨’和‘同情’,来修饰自己匮乏的判断力和同理心。”
“那你妈呢?” 柳峰岳还是有些不理解,“你都察觉到了,作为被害人,你妈应该也察觉到了吧,她为什么不主动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