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为什么是你?
继续和贵妃寒暄了几句,颜筱汐回到自己的寝宫,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过了今晚她就真的成为东佑杰的妃子,有些时候想想觉得她的人生很奇妙,被冠有太多的头衔。
东镜国的安宁公主,东佑杰的妃子,南水国的霖王妃,差点又成为北柏希的妃子,和天下第一庄也有交集,如果被纳入史册一定是流芳百世传奇又被人津津乐道的奇女子。
活的这么精彩,百年之后失去失去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入冬,夜晚的寒气特别重。
她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下,这一晚注定无眠。
黑夜中,一抹悄无声息的影子在自由的穿梭。
颜筱汐房间的大门刷的一下被打开,引起她的警惕,整个人神情变得紧张,狡黠的眸子在暗黑中四处打量,烛火熄灭,一边漆黑,耳边听得到朦胧的脚步声。
“谁?”颜筱汐出声问道,内心抱着一份激动的期待。
会是南宫霖吗?
这个时候鬼鬼祟祟来找她的人,除了他,她想不到任何人选?
“汐儿。”来人磁性又熟悉的声音响彻在房间里。
颜筱汐的情绪立即由雀跃转化为低落,她听得出这个声音,是认识的人却不属于南宫霖。
她到底还在奢望什么?
南宫霖不会来了。
从他离开东镜国的时候,她就被抛弃了。
颜筱汐失魂落魄的坐在大床上,像个丢了灵魂的傀儡娃娃,眼神没有丝毫的焦点。
男子拿出火折走向桌边,点燃桌上的蜡烛,将房间变得透亮,他朝着颜筱汐走了过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她穿着一身浅紫色的里衣,挽起的发丝披散在肩膀上显得格外妩媚,抱着劝退蜷缩在床上将脑袋放在上面,看上去是那样的茫然无助,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开朗又坚强的颜筱汐完全不相同。
如果,不是拥有同一张面容,他甚至以为自己找错了人。
她给他的感觉彻彻底底的变成另外一个人。
颜筱汐感受到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炙热目光,心中猜到猜到来人是谁,两人毕竟相处过一段时光,对他的声音她了如指掌。
只是,唯一猜不透的事情是为何他会来东镜国?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抬起头,她眼底的不安与失落散去,被一如以往的平淡所代替,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男子,问道:“北柏希为什么会是你?”
“汐儿是不希望我来救你是吗?”男子脸色闪过一丝受伤,嘴角浮现着苦涩的笑容。
是啊,说好了再也不想见。
他接到北梦曦的信却义无反顾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她的态度却是如此的冷漠,也许,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是希望站在面前的人不是他,而是南宫霖。
眼前的这一幕,他一早就料到,尽管面对无处次这样的情景,心仍会痛,再一次体会到心如刀割的感觉。
“北兄,我在也不想在欠你什么。”北柏希的情颜筱汐无法回应,也还不了。
好不容易将对他的愧疚减少到最少,不继续和他纠缠不休。
如若接受他的帮助,她对他就再也做不到心如止水,视而不见。
“不,我从来就没有奢求得到你的回应,汐儿,这个不安全,赶紧离开。”北柏希将自己的人马安排在皇宫外面接应,他一人单枪匹马的闯了进来。
“北兄,你走吧。”聪明如斯的颜筱汐猜到事情的大概,北柏希的出现和北梦曦一定脱不了干系。
她明白,北梦曦是担心她才会这么做。
可是,为何来的那个人偏偏是北柏希呢?
“汐儿,将你带离东佑杰身边我会回北月国,一切不会有任何改变,你爱的人还是南宫霖,我继续回去做我的太子。”北柏希希望用这样的方法劝解固执的颜筱汐。
“北兄,你不必为了我犯险,这个是东镜国,想要从东佑杰的眼皮底下逃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颜筱汐平静的陈述着事实。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把握。”北柏希做好万全准备才来这里,一定会达到目的。
“我不希望任何人在因为我受伤,北兄你明白吗?”颜筱汐对上北柏希焦急的目光,说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在乎你的人的心情,难道我们就放心将你丢在这里不管吗?梦儿特意写信让我来救你,证明事态很严重,汐儿就不要在固执了,相信我,不会有事。”颜筱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北柏希感到受伤。
再次见到她,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重新浮现在眼前,北柏希才发现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
那份爱太过深刻,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忘怀。
“许久不见,北兄变了。”
“是吗?”
“从前的你从来不会这么固执,从来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不愿意的事情,从来都将我摆在第一位,现在的你更加的理智,稳重,成熟,想事情更加周全,也更具说服力,恭喜你,远离我是一个正确的决定。”颜筱汐为北柏希的改变感到自豪,对他即使没有爱,也有无尽的感激与愧疚。
“汐儿不也变了。”北柏希淡淡的应允着。
“恩?”颜筱汐怔怔的望着他。
“在我印象中那个敢爱敢恨,最真实的颜筱汐活的不在自我,你心中被太多的顾虑给牵绊住,自行上了一个枷锁,困在一个牢笼里,不愿走出来,又不愿被人救赎,不,应该说,你期待被人救赎,可惜,那个人只能是南宫霖,你拒绝了所以的人的帮助只为等待他,在你的心里他胜过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北柏希觉得颜筱汐爱的变得越来越沉重,她原本是个单纯为了美食就会开心的女子,经历过那么多事情,想必在也不会那么纯真快乐。
颜筱汐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北柏希说得都对,她将自己封闭在与南宫霖的感情中不可自拔,明知道是泥沼仍一脚踩进去,深陷其中,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