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宇文效低呼了出来。
    “啊什么啊？还不快跟上大哥，难不成等着挨大哥的鞭子吗？”宇文川将两个弟弟一手一个拉着拖走。
    凌霜骑着烈火刚停在了凌府门口，便看到了文家的骂着也停在外面，金氏急匆匆钻出了马车带着两个稳婆刚要迈上台阶却看到了凌霜。
    “小妹，”金氏一阵惊喜异常，忙疾步抢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凌霜的手臂将她拉住，“你可是回来了，二少奶奶怕是不行了，受惊难产，孩子都没有在足月呢！我这都找了第三波稳婆了！”
    “多谢四嫂，”凌霜心头真的是慌了，忙跟着金氏去了松鹤堂，却看到文家大嫂赵氏扶着已经老泪纵横的凌老夫人侯在了闲梦居暖阁的外面。花白的头发散乱着，眼睛已经哭肿了去，之前的烁利英气一瞬间全部消散了去。
    凌家本来人丁不旺，一家子人盼着望着这个小婴儿已经盼望了好久，却不想转眼间便是一尸两命的凶险。
    “祖母，怎样？”凌霜也没生过孩子啊！这事儿实在是难产的很，如今凌家大难临头似乎能活一个算一个！
    凌老夫人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抓着凌霜手臂嚎啕大哭起来，像个委屈的孩子。
    凌霜凤眸一酸强忍着泪意，这个家如今没了主心骨，她不得不咬着牙扛起来。其实谁都不知道她如今比谁都害怕，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嫂，麻烦你扶着我祖母回松鹤堂歇着！”
    文家大嫂赵氏忙点了点头同文家几个媳妇扶着快要哭晕过去的老夫人回了松鹤堂。
    金氏脸色倒也坚定站在了凌霜的身边握着她的手道：“小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陪着留在这里。”
    “凌霜，这又是怎么了？”叶南之前出去采药被凌家的人半道追了回来，连夜随同顾啸云赶了过来，刚一进门便听到凌家出事儿了。
    看到叶南后，凌霜埋藏在心底的那抹慌乱终于压制了下去，一把拉着她进了二嫂张氏的卧房。顾啸云自然是不能进的，脸色却是难看的要命，如今那些人乘着少主在贡院中的机会这般欺负少主心爱的女人。
    想到此处，他不禁打了个哆嗦。少主若是出来了后，指不定要掀起多大的波浪来。算了，与其等少主回来让他彻查此事，他还是早早地派人将这一次的幕后真凶查出来再说。
    他疾步走出了闲梦居，冲一边的林子打了声呼哨，不多时那两个带着梅纹面具的玄衣男子走了出来。
    虽然显得更是镇定可是微微发抖的腿还是将他们内心的忐忑出卖了去。
    “怎么不听大小姐的安排护住凌家的人？”顾啸云的脸色一沉。
    “左护法息怒！当初少主交代务必要护的少夫人周全，可是没想到……”
    “你们两个这一次死定了！”顾啸云冷冷笑道。
    “还请护法救属下一命！”那两个人吓得一个哆嗦，不知道少主还准备么处置他们两个。
    顾啸云叹了口气道：“罢了，给你们两个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三天之内等少主从贡院出来后，定要将这一次陷害凌家的幕后真凶查清楚，否则的话……”
    “是！属下遵命！”
    此时闲梦居的暖隔离已经满是血腥的味道，凌霜几乎将自己的头发也揪扯下去了。
    叶南支着两只满是鲜血的手将一群已经脸色惨白手忙脚乱的稳婆轰了出去，神情严肃的看着凌霜道：“保大还是保小？！”
    “你他妈不要问我！”凌霜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带着哭腔道，“我怎么知道？！”
    叶南眼底也含着泪，二嫂张氏辛辛苦苦扶持着凌家十几年没有半分怨言。将一家老小的生活起居照顾得分外周到，即便是她这样一个孤儿，张氏也将她当做了亲妹妹看待。她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就这样活活惨死，可是那孩子是凌家未来的希望，她也不能看着死。
    “霜儿！霜儿……”张氏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凌霜忙跃了起来冲到二嫂的神吧将她冰凉的手紧紧握着：“二嫂，再加把劲儿，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你也不会有事的！”
    “霜儿，”张氏惨白的唇角微微颤抖着，死死抓着凌霜的手道：“让我的孩子活下来，求你……求你……我信我的相公……他绝不是那种人……救他……”她头一歪晕了过去。
    “快！快！给她含着参片，吊气！”叶南也慌了，张氏撑不下去的，她已经晓得可还是拼了命的救人。
    “怎么办？孩子还没有转过来，不足月而且还是横着的，这样根本生不出来啊！”一边金氏的一个娘家嬷嬷惊慌失措道，她以前也做过稳婆被金氏抓了来。
    金氏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也没生养过没想到这么凶险的厉害？
    凌霜看着二嫂的肚子突然咬了咬牙一把揪住叶南道：“剖腹产会不会？麻佛散全身麻醉，羊肠线缝合创口，肚子上开刀将孩子取出来，然后将创口缝合，做好消炎工作，伤口不能感染，我问你人能不能活？你敢不敢做？我不保大保小，我两个都要活！也难你给我句话，能不能做，敢不敢做？”
    叶南顿时吓傻了，这他娘听起来相当的刺激啊！
    她随即也豁出去了，都到这般地步大不了一尸两命，她叶南以后再也不涉足医行！
    “能！但是我要找能保命吊气的紫参！有了这个二嫂还能撑一段儿时间，否则老子不做！”叶南吼了回来。
    “紫参我去找！”凌霜猛地抹了一把眼泪，她要拼一次，走出暖阁一把抓住顾啸云道：“紫参你有没有？”
    顾啸云不禁苦笑叹了口气，南儿真会出难题，随即看着凌霜道：“不瞒你说，紫参是几百年才成结成一次果实的灵药，天下只有三株。两株当然在高车国内，因为紫参就是出产在高车国的及北之地的雪山上！不过高车国距离大燕朝也有大约几千里地，根本没时间赶个来回。”
    “还有一株呢？”凌霜的凤眸都急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