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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过头,悄悄打量身边的男人,心情比今晚调酒师调的酒还要复杂。
    有些事即使瞧出了端倪她也不敢冒然试探。
    爱情自私又极端。
    一旦进入这样的关系,就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原点。
    她已经失去了太多,薄应雪是她如今活在世上最大的念想,有些代价她承受不起,所以,在理清自己心意之前,就让她当个缩头乌龟吧。
    一路无言地回了家。
    风幸幸洗完澡后才看到周砚给她发的消息,问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安全到家。
    【抱歉,才看到消息,我已经到家了,你呢?】
    周砚站在REDBARA门口抽烟,手搭着那辆奶油粉敞篷跑车,回她:【到了,车我改天给你开过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明天让人去取就行了。】风幸幸斟酌了一番,虽然给他发好人卡挺对不住的,但有些话还是尽早说清楚为好,【周老板,关于你说的那件事,抱歉我不能答应。】
    第27章 我们风家不扶贫。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周砚看着手机屏幕,一阵失落,明知不该纠缠,他还是忍不住追问:【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可以直说。】
    【不是周老板你不够好,只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周砚不死心:【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有些事不用试也知道。】
    见她给不出确切理由,周砚忽然明白过来:【是因为霍从淮吗?】
    他下意识地就问了,消息发过去后才发现不妥,连忙按了撤回。
    不过已晚,那头风幸幸早就看见,无奈地回道:
    【周老板你不是说相信我吗?那就信到底吧。】
    【虽然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其实我从来没有爱过霍从淮。】
    【所以拒绝你,和他没有关系。】
    一行行的字映入眼帘,她说得清楚明白,可他却看不明白。
    风幸幸从没爱过霍从淮?
    说出去谁信?
    更何况,还是目睹这两年她为霍从淮付出、为霍从淮难过的他。
    周砚看着手机,原有的认知天翻地覆。
    太过震撼,以至于长久失神,忘了继续问下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机在指间闹个不停,来电显示闪烁着【老霍】二字——正是方才话题的主角。
    周砚抹了把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接起了电话。
    “这么久才接?我打扰你好事了?”耳边响起霍从淮的声音。
    周砚不明所以:“什么?”
    “你不是和风幸幸在一起?装什么?”那头轻哼了声,伴着擦燃打火机的动静,“我都看到了,八点过的时候,你上了她的车。”
    周砚环顾四周,皱眉问:“你来REDBARA了?怎么没跟我说?”
    “我倒是想,结果没来得及,就看到你俩约会去了。”霍从淮吐了个烟圈,稍稍停顿几秒,问,“这么快在一起了?”
    “没有。”一提这个,周砚立刻陷入低落,实话实说,“她拒绝我了。”
    那头愣了片刻,声音轻得听不出情绪:“是吗……”
    对于这个发小,周砚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瞒,这次也一样,将手里快燃尽的烟摁灭,他斜倚着车门,把心里的困惑一股脑吐露——
    “她跟我说我俩不合适,一开始我以为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你。”
    “可她跟我说不是……”
    周砚的猜想并没有错,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认为,风幸幸拒绝的理由是霍从淮。
    就连霍从淮本人也这么认为。
    因而,听到周砚说不是后,微愕地挑了挑眉,问:“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说她从来没有爱过你,拒绝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周砚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我俩相处时间不多,但我知道她没骗我。这就很让人想不通了,她既然不爱你,又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霍从淮站在霍氏空荡荡的走廊,心里起了异样。
    沉默了片刻,他问:“她…真这么说?”
    “骗你做什么?”周砚直言,“反正你又不在意,况且现在你跟温苒结了婚,她不爱你对你来说更省心吧!”
    这话不假,也是当初温苒回来后,霍从淮所希望的。
    她不纠缠潇洒放手,他该感到轻松才是。
    可奇怪,此时此刻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什么东西,胸腔里满满都是压抑。
    不过这份难以言喻的感觉很快被打断,那头周砚道:“不说这个了,你打电话来什么事?”
    于是霍从淮也从那份情绪里抽离,定了定神,表情严峻地说:“你也知道,公司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周砚应得爽快:“可惜!要多少?”
    “三千万。”
    “这么多?”周砚有些为难,“三千万……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不过我尽量周转,一千万够吗?”
    比预期少了一大截,霍从淮捏了捏眉心,急躁地说:“不够,差太多了。”
    因为挪动的那笔钱导致合作项目出了问题,资金一断链,霍氏其他项目也相继遭殃,加上生意场上那帮见风使舵的家伙落井下石,见他和风幸幸解除婚约纷纷翻脸,霍氏现在又恢复了两年前的窘境,甚至…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