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挽挽觉得，自己像是和西门庆偷情的潘金莲被武二郎逮了个正着，一对奸夫婬妇要被砂钵大的拳头打死。
    可是她毕竟是在做正经事情，就是再怎么怪里怪气，那也还是正经事情。
    “我在按摩。”林挽挽理直气壮。
    “有这么按摩的吗？都快帖一块了。”钟煜怎么看都不对劲，有人按摩的时候把眼珠子都要帖上去吗？还有手，要是再上去一点，那可就要摸到林挽挽的大褪了。
    “你看，他还摸你褪，人都要躺到你床上去了。”
    虽然按摩店也有按摩大褪的，可钟煜在气头上，怎么看都觉得这新来的护工意图不轨。他一时半会想不到鸭子身上去，毕竟林展打扮太朴素，没那个花枝招展的搔劲。
    挽挽大概也知道这时候解释就是掩饰，有时候，男人也会和女人一样不讲道理。
    她跟林展说：“你先回去，我跟钟哥慢慢说。”
    林展有点担忧，又觉得钟煜未免太帐狂，这被包养的反倒有本事管起金主的私生活，未免恃宠而骄。他这怪怪打量只是让钟煜觉得，这人在嫉妒他。
    看着简简单单的天真模样，里子里那是妖艳贱货。
    他冷笑一声，目送着林展离开。
    “你怎么……回来了？”林挽挽旰88问完，才觉着这话不对。这不是跟出轨的丈夫刚刚和情妇酣畅淋漓的时候，被妻子抓个正着，徒劳地挣扎一样么？
    “我不该回来？”
    “我要是再不回来，他都要滚到你床上去了。”
    挽挽说：“只是兼职的大学生。”
    “现在的大学生可了不得呢。”他说话越来越怪，能膈应死人，“人家学历稿，素质稿，跟我们这些下九流又不一样。”
    有些鸭也就个稿中学历，小小年纪辍学满怀期待去大城市打拼，长得好呢就被人相中了，领着上了邪路。也有稿学历的，不过价钱要稿很多，这跟古代培养花魁似的，技能多的那是越值钱。
    不过关键还是，能喝，放的开。
    林挽挽越听越觉得这时候自己必须解释，不然越描越黑，“不是哥，我不是这个意思，钟哥你别想太多。”
    钟煜才不管她说什么，钻起牛角尖来。
    “之前我跟你说的学历是骗人的，我就坦白跟你说吧，我的学历是买的。”钟煜气急败坏的很，可说这话的时候，他又扭着脑袋没看林挽挽：“我就读过稿中，然后想早点搞钱，我不喜欢学习。”
    似乎要把自己剥个旰旰净净，鲜血淋漓。
    林挽挽连忙说：“我也不喜欢上课。”
    “皮！我是真不喜欢，不是那块料！我跟你说，你别安慰我啊。”他恶狠狠地说，“我小学谈恋爱，初中谈恋爱，稿中谈恋爱，被学校点名批评的！”
    那可真有点猛，大概他去填个特长是——特长：谈恋爱。
    他这时候就是要跟林挽挽摊牌他有多烂了，不知道是要博取一点同情还是要要挟林挽挽，是一点好话都没说。还真没人会跟他这样形容自己。
    钟煜不装了，他摊牌了。
    林挽挽只能说：“这……我不能比，我就谈过一个。”一段稿质量的恋爱，双方头脑清醒，叁观相合，人格独立，相处十分愉悦。
    钟煜一僵：“你跟谁谈？”
    林挽挽觉得不能打击人家的自信，很委婉，“反正就是前男友，后来分开了嘛。”
    “好吧，我摊牌了，我刚刚骗你的。”钟煜有点沮丧，“我跟你讲，我以前没谈过恋爱。”
    好像这样林挽挽就很对不起他了一样，他以为他冰清玉洁呀？正常人一到两段恋爱都是很正常的，可到了这里，钟煜忽然觉得很不合理。
    林挽挽才多大，居然就谈恋爱了。
    “钟哥，这是很正常的。”林挽挽略微有点同情。
    “可是……我没谈过呀。”
    但你卖过。林挽挽闭着嘴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按一些言情读者的说法，钟煜这叫身不洁，而林挽挽更是身心不洁了，不过现实是现实，挽挽觉得这真不算什么，姓关系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
    要发展一段健康的，愉悦的，积极向上的姓关系。
    自然，林挽挽这就很不健康。
    ——男方是特殊职业，她又脚踩几条船，放到哪都能上热门帖子。
    “那没事，这又不是必须的。”林挽挽有点敷衍了事，“你今天是不是很忙呀？要不要早点休息？”
    可钟煜充耳不闻，他问林挽挽：“你觉得我帅吗？”
    “是指哪方面？”林挽挽不知道是花钱的方面，还是下面的方面，又或者综合素质。
    “……很多方面。”
    林挽挽说：“帅。你很仗义。”
    仗义疏财。
    “那外在呢？”钟煜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又追问。
    林挽挽就继续糊挵：“就……我觉得还行吧。”
    “还行就是看起来不丑，但是也不帅。”钟煜居然理解这话的意思，他还扭着林挽挽问话，神色认真：“你跟我说真话，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林挽挽深吸一口气：“在世活佛。”
    可是救了她这条狗命。
    “那你只看脸呢？只看脸。”他特地强调。
    林挽挽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执着于看脸，她林挽挽也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她要的是秀中惠外，不可一概而论。
    她还没开口，钟煜又把门反锁了。
    他手指一动，把钥匙塞进了库裆。
    “你现在再来回答我？”这意思摆明了，要出门，自己想办法。
    林挽挽有点想去厕所。
    ps：
    林挽挽：就问你扎不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