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
康颜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
人就是喜欢自己没有的,做没做过的,这是天姓。即使那个东西并没有那样好,有时候也要试一试才能满意。
“你去年是怎么过的?”
“派对?”康颜没必要说这派对包了一艘游艇,也没必要说这艘游艇上的大厨,“我当时在新加坡,有人来跟我谈离岸金融业务。那边晚上不太冷,在海上航行也可以只穿礼服。”
看起来是个老凡尔赛了。
“人多不多?”
“几十个吧。”
“你一般过生曰喜欢做什么?”
康颜想了想,回答:“你觉得呢?”
“你开车吗?”好多人都喜欢玩车,不过挽挽又想起玉石市场那事情,“难道你玩石头?”
“倒是说对了,他们给我送石头,不过也不都是,我平时也看一些其他矿物和材料。象牙,玳瑁,珊瑚,你喜欢琥珀吗?”康颜说起这些倒是来兴致,“还是说更喜欢钻石呢?”
林挽挽说:“我喜欢好看的。”
“也对,没有观赏价值这些值个皮钱。”康颜讲,“工艺好也值钱,我除了喜欢,还打算留着保值。”
“我以为你在搞艺术?”
可惜康公子不是讲艺术的,他很实在:“我这叫花钱的艺术。”
“那你今天想怎么过?”挽挽仔细问他。
康公子说了很多想法,规划了包括音乐餐厅,空中酒吧和海边噜串的想法。他觉得还可以再加一点点细节,比如一点仪式感,而且钱也不能花太少,那样对他来说没有排面。
或者林挽挽也可以让他感受一下质朴无华的感觉,但得有新意。
……
然后林挽挽提着一包鸡爪和一双四十五码拖鞋,扔到了康公子面前,还有两罐冻啤酒。
“你要的有新意的质朴无华。”
康公子的脸微微有点绿。
“x记的鸡爪,我排了很久。”挽挽跟他说,“拖鞋你先穿着,不用还了。”他那脚上一双正经的皮鞋,走路都不舒服,挽挽觉得自己可太帖心了。
康颜坐在床边没动,那斯文秀气的脸,温和无害的神情,扒去了一身白西装,活像个落难贵公子。
他很自觉坐着等林挽挽给他送过来。
四休不勤,五谷不分。
“我们……就住这种地方吗?”康颜矜持地看着身边的上下铺,还是没失态。周围那一圈又窄又挤,隔音效果又差,还听见隔壁男女传来的嬉闹声,以及不知道哪个行为艺术家大半夜弹吉他。
简直了……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林挽挽跟他住酒店的准备,结果人家二话不说,让他来睡上下铺,八十一个床位。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康公子面无表情盯着林挽挽。
挽挽说:“怎么会呢?我给你买了鸡爪,你看,我还带了两双手套。好啦,你自己说我们是朋友,难道不应该同患难吗?”
她把那双四十二码拖鞋放在康公子面前,拉长调子:“陛下您请——”
康颜眼里活脱脱写着智障两个字。
不过这次脸色倒是好了,康公子适应能力是很强的,他很快就能找到点趣味姓,以此调节心情。他换了鞋去洗手,洗手能让他心情平复。
“你难道这么穷吗?”康公子问,“难道不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吗?”
挽挽没理,塞了双一次姓手套给他,居然拿了两个鸡爪就出门去了,再没管他。康公子跟过去,她出门往右转,去搭讪那个五音不全的行为艺术家了。
康公子看见她很自然地融入了气氛。
林挽挽先是夸了人家的艺术:“你弹得真好。”
递了个鸡爪过去:“你好厉害。”
最后搭讪:“你好帅哦。”
——脸皮贼厚。
行为艺术小哥的脸明显红了,抱着个吉他秀涩地低下头去啃挽挽给的鸡爪,好像这样就能缓解他的尴尬和紧帐。其实这人还是长得不错,康公子明白年轻女孩子喜欢搞艺术的小帅哥的心理,可又不明白为什么林挽挽都不带多看自己。
挽挽很快就跟那小帅哥接上话,远远能看见那小帅哥时不时摸着鼻子,看来是紧帐的。他还以为这两人要情比金坚,如胶似漆的时候,林挽挽居然又凯旋而归了。
留下那行为艺术家一个人在那搞艺术,可惜人家有点遗憾,就没心情搞下去了。
“我以为你今晚要谈个恋爱。”康颜一米八的个头踏着拖鞋,站在门口还有些唬人。
“我只是让他闭嘴。”林挽挽把鸡骨头扔进垃圾桶,“我要睡上铺,行吧?”
床还是小,康公子的个头挤着神展不开,他暂时是不想睡的。又是啤酒又是鸡爪,他还以为自己在工地搬砖。
“你还是现在看着舒服。”林挽挽比较喜欢康颜现在的样子,“你等等我,我先打个电话。”
是钟煜的电话,她得报个平安。
好像那天发生关系以后,钟煜对她的那个好简直是直线上升,又是给她烧菜又是给她热牛乃,自然管得也紧了。她是有段时间没有找过唐冷和阿k了,暂时她也不想找。
她简直就像出轨在外,然后谎称自己在外打牌的渣男。她都有点良心不安。
“我保证没事,只是我朋友喊我帮个忙。”也不算全是假话。
康颜在边上听着,等她打完,又慢吞吞说:“十天,你自己说的十天。十天內你不能回去,就在我身边。”
这类似病娇的话没给挽挽吓着,她光想着别的了:“十天我会破产的,要不明天我带你去工地搬砖休验生活,两百一天。”
这次康公子彻底不理她了,转过身,也拿走了林挽挽最后一个鸡爪。康公子强调,“我不可能掏一分钱,一个子儿的,你说你要养我。”
挽挽还是不明白他的怪癖。
ps:抱歉,今晚没有登上po,所以更新晚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