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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握紧拳头,“难道就容她在城外放肆吗?”
“当然不是!”阿骨打派出几名使者,让他们和雍军那边交涉,“咱们可以假作答应投降,以将士饥弱无力为由,先骗些粮食到手,再引等那楼夫人带兵入城内,然后我们来个瓮中捉鳖,擒贼先擒王,慕容小儿重伤,楼夫人又在我们手里,雍军必定慌乱。”
阿骨打看向左右两位副将,神情舒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到那时,我军有粮食慰己,士气战力俱增,必能将雍军一网打尽!”
副将们无一不叹服,齐齐佩服道:“将军高明!”
楼望舒看着戎狄派来的一小队使者,“你们说你们愿意投降?”
“是的。”五个使者中领头的那人艰难地把目光从锅里撕开,咽咽口水,“我军愿意投降,归顺大雍,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问。
“我军粮草已断多时,将士们只能以水和草根充饥……”话没说完就让楼望舒打断,她惊讶万分,“什么?你们竟然还有草根可以吃!”
使者:……我们没有饿到吃土真让您失望了。
楼望舒:“你继续。”
使者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我们将军说了,我们士兵如何不重要,但城内数十万百姓是无辜的,他们饥不待食,夫人既然这般爱兵如子,想来对百姓的爱护也是一样的。”
他微笑道:“夫人您若是愿意送五千石粮食过去救济百姓,我们将军必定扫榻相迎,让出潼阳关。”
身旁的军师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就被楼望舒按住,她微笑地看着对面五人,“这些暂且先放一边,你们还没吃饭吧?”
戎狄五位使者惭愧地捂住肚子。
楼望舒赶紧让人上烤好的羊肉,中间摆着一个暖锅,两边各煮着荤素。
盘子一摆,五人立马按捺不住,一开始还端着使者的架子,可待第一口入喉后他们立马把架子和体面扔一边,筷子耍得飞起,甚至还有一个不怕烫,直接从锅里捞肉吃的。
楼望舒待他们吃的差不多,这才问:“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下层兵卒,都能饿成这样,能跟我说说你们军队都是什么待遇吗?”
五人舔舔手上的油腥,对视一眼,不明道:“军队不都是这样,管吃管住,得了猎物就分赏,财物一向是谁抢到算谁的。”
楼望舒疑惑,“你们没有福利吗?”
五人更疑惑,“福利是什么?”
楼望舒看军师一眼,军师坐直身,伸出一只手偷看上边的小抄,这都是使者来之前,夫人让他记下来的。
快速扫了一遍小抄,军师解释道:“福利就是军队为了体恤将士,特地发放的补助,包括且不限于钱财,粮食,布匹和住房……”
楼望舒等他说完,冲五位使者道:“士兵常年在外,娶妻成家也是个大问题,到了一定年纪我们不仅帮着说亲,还给分配住房。”
戎狄五人听得不可思议,心里都羡慕坏了。
楼望舒还道:“若是士兵受伤还有慰问金补偿其家人。”
戎狄使者:还有这种操作?酸了酸了。
“对了,你们有医保吗?”楼望舒问他们,“士兵有了医保,一旦在战场上受伤,无论多严重,都有军医免费治疗。”
戎狄使者倒吸一口凉气,若是娶媳妇分配房子他们还能保持镇定,可这医保免费治疗可就戳动他们内心了。
打仗谁没个缺胳膊少腿的时候,只有那些有官职的人才配得到军医治疗,无名小卒只能靠命硬撑。
戎狄使者酸的眼睛都红了,问军师,“你们楼夫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楼望舒淡淡扫他一眼,军师立马点头,“是的,我们雍军讲究人人平等,不信你去打听打听,连我们自家主帅养病都住柴房呢。”
“咣当”一声,一块羊骨头掉在地上,戎狄使者们顿时觉得眼前的烤肉和火锅不香了。
楼望舒还在那儿火上浇油,“阿骨打什么都没给你们安排就让你们为他卖命,他也太不拿你们的命当回事儿了!”
若是以前,戎狄使者还不觉得自家将军有何不妥,可跟雍军一比,心里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
楼望舒观察他们五人的神色,最后再浇上一盆热油,“我是很希望你们投降,这样就都是我的人了,房子媳妇都会有,生病受伤都不愁,不想打仗了还可以退役,退役士兵在哪儿都受到尊敬,不仅买东西便宜百姓礼让,以后孩子还能免费读书走科举的路子,全家都改换门庭呢!”
军师越听越离谱,咳嗽一声让楼望舒收敛一点,饼画得太大一听就是假的。
楼望舒压低声音,透着蛊惑,“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傻子才不要!
戎狄使者现在恨不得脱去身上毛毡,跪下叫她一声主子,奴才这姿势跪得标准吗?
楼望舒又提起之前的话题,“对了,你们刚才说你们将军愿意投降,但是需要我带五千石粮食过去?”
为首的戎狄使者立马改口,“这都是那老不死的阴谋,我愿意揭发,只要能给我一个当雍军的名额。”
其他四人:“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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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派去入雍商谈的使者回来了,阿骨打立马叫人进来禀报。
使者拱手道:“幸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