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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句话, 不是雍朝人就是大越国,即便这些黑衣人都是雍朝人长相,可谁也说不好嫁祸这玩意儿。
但不管是哪国人,楼望舒都不打算放过, 干嘛非要查明真相?她一并弄死不好吗?反正都是她登基路上的绊脚石。
烧了黑衣人的尸体, 短暂停歇后送嫁队伍继续赶路, 以防再有刺客,楼望舒一声令下, 全员加速行进,根据地图走, 终于在五天后见到了大越国前来接应平珠公主的人。
楼望舒撩开帘子,透过缝隙暗中观察, 这些大越国人皆高鼻深目, 发量旺盛,隔着老远都能瞧见每个人卷翘睫毛的弧度。
跟着大越国人走,不出两天就见到一抹绿洲,这便是大越国的立国之本。
沙漠之人靠绿洲生存, 大越国境内有水有草木,士兵们一见到阳光下闪耀着的湖泊就想跳进去洗个痛快,缓解被烈日灼晒的皮肤。
楼望舒有意让士兵们放松一下,朝阿骨打微微颔首,不多时,士兵们欢呼雀跃,一头扎进湖泊里。
耍闹过后,士兵们恢复了往日的严谨,阿骨打对大越国前来接应的使者拱手道:“我们就将平珠公主送到这里,还望大越国记得两国结交之谊,善待公主。”
使者忙道:“我国的察塔穆王子姿容秀逸,少时便随着国主出征,为人正直光华,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郎,更是国主最喜欢的小儿子,平珠公主的美名响彻草原,也只有察塔穆王子可以与之般配。”
互相拍了彩虹屁后,大越国的使者接管送嫁队伍,扫了眼围着送嫁队伍的五千婢仆,倒是对平珠公主的受宠又多了几分认识。
阿骨打对使者道:“你们先走,我等需目送公主离开。”
使者心里直乐,戎狄越重视公主,说明交邦的心越认真,他笑笑,捋捋卷翘的胡子,“那我们就先走了。”
等大越国的人带着送嫁队伍离开,阿骨打召来几个探路的斥候,让他们小心跟上,摸清楚这片绿洲到越国王城的路,而他则带着数万士兵留守在绿洲,只等主子信号,便挥兵而上。
越国使者尚不知自己引狼入室,带着送嫁队伍一路前行,由于两国言语不同,只有寥寥几人会说两国语言,骆驼铃铛便成了路途中唯一的乐声。
进入大越国王城的当天,收到信的察塔穆王子率人在城门迎亲,俊秀的面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连头发丝儿都散着光芒,让无数少女既羞红了脸又黯然神伤。
见到送嫁队伍,察塔穆双眼一亮,大步走到马车边,伸手道:“我扶公主下车。”
路上楼望舒就已经嘱咐过,让假扮平珠公主的替身少说话多观察,拿出一国公主的傲气来。
‘平珠公主’等了片刻,这才把手从马车里伸出,放在察塔穆王子的掌心。
察塔穆会心一笑,露出光洁的牙齿,手臂用力将‘平珠公主’扶下马车。
道路两旁的人将花露洒在两位新人头上,察塔穆悄悄握紧‘平珠公主’的手,磁性的嗓音低声道:“别害怕,他们这是欢迎你远道而来,成为我大越的王妃。”
这就是大越国独特的国情,王室与民同乐。
‘平珠公主’微微颔首,娇矜的面容仿若一位真正的公主。
察塔穆不在意她的傲慢,一路在百姓的鲜花喜悦声中走进王宫,去面见父王。
送嫁车就在他们后面缓慢行驶,楼望舒透过帘子缝隙看去,百姓夹道相迎,倒是热情淳朴,还有的姑娘穿着露肚脐的裙子在众人目光下转圈跳舞,裙边漾起自由的弧度。
这倒是个民风开放的国度,楼望舒心道,脑海中则想着占领大越国后该如何治理这片地方。
竹叶小声对她道:“怪不得都说大越国出美人,这百姓里面就没瞧着有丑的,那位察塔穆王子长相异域,肌肤古铜,按理说我是欣赏不来的,却偏偏叫人觉得他俊朗无匹。”
楼望舒笑话她没出息,“那我赏你几个越国美男可好?”
竹叶赶紧摆手,“别了,我还是更欣赏潼阳关的男人,硬气刚直又顾家,最重要的是听媳妇话。”
她骄傲地仰起下巴,“多亏了主子,现在谁不知道潼阳关的女人说一不二,家里家外一把抓,好多女人都盼着能嫁到潼阳关,后勤部婚介所的小姐妹给将士介绍姑娘家,每天忙得脚打后脚跟呢!”
说话间,马车在一座宫门停下,这便是大越国给平珠公主的婢仆安排的住所。
楼望舒在竹叶的伺候下洗了个澡,其他婢仆则从马车上卸下行礼和嫁妆箱子。
身边的婢仆身量高挑,力气极大,很快就把住所打扫干净,然后开始以平珠公主的名义去往各处领东西。
比如平珠公主不喜欢带桂花香的糕点,喜欢身边人做的奶糕,婢仆便在越国宫人的带领下去往膳房,一点点摸清路线。
而越国宫人以为平珠公主带来的婢仆听不懂越国话,便在婢仆面前肆无忌惮说起了各种八卦,婢仆做手中的事,看似听不懂,实则都记在心底。
晚上,‘平珠公主’被察塔穆送回来,他们现在只是未婚夫妻,只有等到大婚仪式过后,才能住在一起。
‘平珠公主’身上带了些酒气,越国国主召开宴会宴请她,她不得不配合着喝了点酒。
‘平珠公主’将宴会过程汇报完毕,末了补充道:“我总感觉二王子裘鞑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是不是那天的刺客就是他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