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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抓锦

      宋凝予这一觉一睡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再一次透亮了,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怔了怔,转头却见身旁的人还在睡着,狐疑的揉了揉眉心,肚子唱起了空诚计。
    身旁的人唇角那抹忧伤的弧度变了,唇角轻轻扬起,魅惑天成,一个瞬间便将宋凝予的心牢牢的锁入其中,动弹不得,连一丝多余的力气也拿不出来,挣脱不了。
    她愿意拿所有的东西来换一个宫子临,这样做的最好的解释,大概只有四个字。
    大概是爱。
    门被轻轻的敲了敲,一个婢女端着一碗乌黑的药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屋子里,垂眸顺目连床上的人也不敢多看一眼,低着恨不得垂到胸里去的头,跪在床旁,药盘高举于头顶,宋凝予端过药碗吹了吹,跪在地上的婢女起身缓缓退了出去。
    药味苦涩,在夕阳余辉之中拉扯着氤氲的苦味。
    宋凝予端着碗冷冷的扬了扬温润的眉眼,勾唇笑道:“宫子临,我知道你在装睡,别装了,一点也不像。”
    躺在床上的人毫无反应,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散在床上,妖孽般的脸有着男性独有的一种美,闭着眼睛都如厮妖孽倾城,纤长的睫在宋凝予的指腹下轻轻颤动,抬手捏了捏躺在床上的那张苍白得有些削瘦的脸,依旧毫无反应。
    宋凝予咳了咳,坐在床头开始慢条斯理的往外掏东西。
    “长夜寂寂,诗酒难叙。陌上花开,爱妻速归。”
    ……扫了眼躺在床上眼珠子微微转了转的宫子临,宋凝予面色微红的打开下一张纸条。
    “窈窕之妻,寤寐思之,思之不得,辗转反侧。”
    ……睫毛轻轻动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苍白单薄的唇角止不住的朝上勾起,宋凝予哼了哼,再拿出一纸长信,摊开。
    “休书!”宋凝予声音冰冷的扬起,先前脸上的粉色如同流星,一闪而过,消失得无影无踪!念!
    面无表情,语气木然中隐隐约约透着咬牙切齿腾腾的杀意:“有后无德,专横于朝,二嫁他……”
    宫子临从床上一翻而起,宋凝予拖回床上,唇顺势压了下去,原本一晚上没擦出来的火花,在这一刻被迅速点燃,长久的担忧、思念,不安,融化在了一个真真实实的触碰里。
    砰!一脚大门被踹开,但见一衣着华贵的女子气沉丹田,手还指着床榻上正在纠缠着的两人,一声暴喝将两人都给吓怔住了。
    “宫子临,你这个负心汉,你给老娘滚出来!”看那凌厉的霸气,宫子临下意识的扯过被子将衣衫半解的宋凝予裹得严严实实,心里着着实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那个娴静宛如花照水,艳色倾城却温婉温柔的贵妃,如今竟然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
    一手插在腰间,一手指着宫子临,几个大步走了进去,指着床上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暴吼道:“姓宫的!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死也不会放开凝予,现在倒好,凝予刚刚遇难,你回头就写了休书!还和不知名的野女人……你给我滚出来!滚起来!”
    千寻二话不话,抬手去扯被子,宫子临光着上半身,连忙将千寻扯被子的手按了下去,宋凝予现在是什么样子他心里清楚!
    冥天倪、苏赫云一干人等全部到齐,一听说皇贵妃不远万里快马一鞭跑过来就是为了找皇帝陛下算情帐的,一个个自动自发的便跟在她的身后小跑着来了。
    聚的那叫一个齐,眸光幽幽的落在那锦被之上,抿着唇笑得那叫一个邪气十足,谁也没有说破那床上的人其实是宋凝予,就由着贵妃娘娘闹腾吧,云城都许久没有出过这样的喜事了。正好让大家伙看了高兴高兴!
    于是本着高兴的原则,宋凝予就这么被这一大群人给卖了!
    “出去!”宫子临眸光缓缓沉了下去,墨色的长发铺在脑后,几缕在了胸前,眸光微冷从一脸暴怒的千寻以及一脸放纵的千忱脸上扫过,目光落在身后一干人身上。
    他们没有拦着,此一罪,如今还在这里看热闹,罪加一等!
    “哪,那个什么,将军,咱们不是要去操练吗?”关城粗壮的胳膊朝着苏赫云扬了扬,睁着眼睛说着瞎话,有谁见过大晚上的操练将士的?
    苏赫云胡乱的点了点头,被唐副将与关城一左一右架着走了,闻人朝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人的身后,脚步悠然自得,边走边欣赏着落日的余辉,朗声感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只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朝瑰王宫中典籍明明很多,闻人朝跟着闻人月也算是饱读过诗书的人,却偏偏能将诗东拼西凑的凑成一首!比如眼前的这两首诗,硬是被扯在了一块,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冥天倪耸了耸肩膀,风情万种搭着百里焚歌的胳膊,秋波频送:“小弟弟,夜色将晚,不知可有兴趣在本姑娘闺阁中留宿一晚啊?”
    百里焚歌吓得满身的疙瘩都起来了,拍开挂在肩膀上那只白嫩修长的手,冷冷的哼了哼,这动作不知道羡煞了多少营中单身汉,偏偏这百里焚歌一点也不知道珍惜美人在旁的滋味,不是暴力倾向,就是语言攻击!两人没少斗过嘴打过架!
    “你个老女人想采本少主这朵嫩草?你还是让你令堂再重新生你一次吧。本少主要回去睡觉 了,跟着我!”
    “大路朝天,指不定是谁跟着谁……”
    门外的人与宫子临一个照面下就散了个一干二净,只余站在门口的千忱与站在床旁一脸凶悍得要掀开被子的木千寻,气得那张艳红的脸发着铁青,与乌黑的锅底相织成一色。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宫子临,你对得起凝予吗?你一出事,她就苦心巴巴的去救你,你这个白眼狼,凝予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我当初就是眼瞎了,才会被你救!你这个女人,你要不要脸,滚出来!”
    “你给我滚出来,你……凝……凝予?”瞪着宋凝予突然冒出来的脑袋,千寻顿时傻了眼,整个人如同一只正在炸毛,却被泼了一盆水的猫,哪里还有半分气势在场,瞪大双眼看着宋凝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