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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白蛇

      宋凝予不仅整个人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日渐光滑,体内的内力几乎是以双倍的实力在增长着,事实还远不止于此,她最近还长高了不少,以前不过宫子临的下巴,如今却已经到了唇边了……
    风端着那还剩下的半碗血,余光从宋凝予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上划过,拧着眉淡道:“主母何不试一试。”
    宋凝予接过风那碗血,血缓缓的从碗中滴落下去,结果那群蛇仿佛看见了克星一般,拼命的朝着两旁挤去,宋凝予扬了扬眉,那些蛇开始出现暴动,蛇群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甚至有的开始互相撕咬。
    其场面之血腥,连风看着都直皱眉,在门外吐得昏天黑地的老头子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晃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看见浴桶里面那蛇吞蛇的景象,嘴一鼓,又想吐了,奈何宋凝予盯着他瞧,老头喉头一动,硬是将那一嘴东西又给咽了下去。
    风摸了摸鼻子,突然觉得自己也想吐了!
    “咽……咽下去!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这可是泡酒的上好的蛇肉,这下好了,都被你这丫头给毁了!毁了啊,心疼死我老头子了!”
    宋凝予眸光微微眯起,打量着那一群蛇颇不解的转身扫了眼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宫子临,不可能,这些蛇都有反应,宫子临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丫头,这小子……”
    “如果你想说不好听的东西,在我还没有将你变成蛇样的时候,就闭上嘴!”不安的宋凝予心里差到了极点,对于这老头还算是客气的了。
    老头咽了咽口水,捂着嘴朝宋凝予摇了摇手,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房梁上的暗卫一个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了几缕轻飘飘的灰尘缓缓的飘落在地。
    梧桐叶落,窗外的蔷薇在这个季节里只剩下了最后一批花,在暴风雨之中也被催残得寥寥无几了,宋凝予站在窗口微微叹息,紧紧捏着手中的书,这是在羽谷的时候那老爷爷给她的书,里面讲的多是以毒攻毒。
    暴雨初歇的夜空里被水洗过,在月色下变得高远起来,寂静的丛林之中有几只飞鸟从夜色之中呜声划过,一瞬间又归于平静。
    冷风拂面,秋天的风中泛着冰冷的寒意,冷入了心里,最重要的东西,正在随着时间缓缓的流失,死神与宋凝予之间在做着一股拉锯战,一场胜与败,关于着一场生与死。
    “主母,你快看看这些蛇。”
    顺着风的惊呼望过去,只见所有的蛇开始迅速蜕变,那一纱袋的蛇中稍稍弱小些的蛇被吞并,所有的蛇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只剩下了三条,三条蛇之间的攻击下最终只剩下了一条,黑白相间的条纹在迅速的蜕脱。
    到了最后只剩下了纯白色,宋凝予扬了扬眉,这样的纯白,让她想起了纯素那一身的白色。
    “想不到这种蛇竟然如此厉害,这一条怎么办?”风跟在宋凝予的身旁,只觉得跟着宋凝予一天都好过在棠城中当一天的御林军首领啊!各种各样的稀奇事情之下,如今再见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只见那条白色的蛇朝宋凝予吐着鲜红的信子,那尾巴摇得跟狗似的,宋凝予也怔了,打量着那条蛇,试探性的喃喃:“瞧着,似乎与纯素有些相似……”
    “主母,这蛇怪异的很,不如杀了以除后患。”风打量着那条通体白如雪的蛇,只觉得眉心跳了跳,一条像狗一样会摇尾巴会讨好的蛇,谁见过?那脑袋转过来,盯着宋凝予时柔和的目光瞬间变得狠辣,就像要将风活生生的给吞了似的,风打了个冷颤,这蛇能听懂他说的话吗?
    大概是从这一刻开始的,这条白蛇跟风就开始不对盘,以至于后来的日子里,将风的日子整得水深火热!
    蛇吐着信子朝宋凝予骚首弄姿,那条白蛇瞧着还挺大,吞了这么多的蛇,能不庞大吗?怪异的是,它一张嘴,竟然从嘴里吐出了蛇的那一条细小的骨头来。
    风后背发寒,盯着那条蛇,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乖乖,真是活见了天方夜谭了!
    “你若是能救阿临,我倒是可以放过你。”宋凝予扫了眼那条吐着信子摇着尾巴的白蛇,手中飞速的转着银针,心里的某一块生出了一缕缕叫做希望的东西!
    希望!从来都只有她自己给自己,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也会生出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来。
    所谓的希望不过是弱者给自己的一个变强的借口而已。
    那小白蛇欢快的摇着尾巴,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大概是感觉到宋凝予强大的气场的缘故,那条纱袋在小白蛇尖牙利嘴下撕扯成了碎片,风抹了抹额上的汗,乖乖,没见过还能站起来的蛇,虽然七寸之处还留在地面上,但是也着实令人吃惊了。
    在宋凝予的目光之中慢慢悠悠的爬了出来,朝床榻的方向游,吃了那么多条蛇!身子有些臃肿笨重,那白的腹部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坨面团一样在地上蠕动。
    风警惕的抽出手中的长剑,只要这条蛇有什么动静,他就下剑,那条蛇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风凌厉的杀气,回过头扫了他一眼,蹲在床旁不动了。
    ……
    宋凝予眸光微冷,打量着那条盘在床头朝宋凝予摇着尾巴的小白蛇:“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治不了?”
    既然是它们咬的,怎么会治不了?
    风握着手中的长剑纠结着眉毛冷声道:“既然治不了那就让属下了结了它?”
    宋凝予扫了眼那条朝她摇着尾巴的蛇,沉声道:“既然治不了,就滚出去给我看门。”
    那条白蛇也委屈呀,知道它是什么品种吗?竟然敢让它去看门!但是瞪着宋凝予那双比它还冷还要狠,还要阴森的眼睛,小白蛇耷拉着脑袋慢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风眸光微亮,暗中朝宋凝予竖起了大拇指,主母强!实在是强。
    月色偏西移去,那挂在房梁下的黑衣人在宋凝予没有注意的时候,尸体突然动了动。
    坐在床侧,宋凝予和衣躺在宫子临的身旁,风轻轻将挂着的人拖了出去,顺便回来将门重新折了个新的来换上,也不知道这院子里面的主人回来看见这满屋子狼籍的时候会不会被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