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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恼羞成怒

      事实证明,宫子临无论在哪里都要过得相当高调,如今御书房中太后与新帝,咳,正忙着,宫子临就这么光明正大的顶着一张棠皇的脸,坐在风驾着的那辆所向披靡奢华到了极致的马车里,一路无人敢阻的出了皇宫。
    皇贵妃坐在马车里心惊胆颤的捂着肚子,马车里点着梨花浅淡的香气,有安神的作用,但是对于这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的皇贵妃来说,并不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那八匹马的马车一跑起来就跟千军万马似的,想要拦也要拦得住才行啊!那守门的人都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躲得快一点,别说是拦马车了,宫子临顺手将一块金牌扔给了城门口的守卫。
    守卫瞪着那块金牌,呼啦一下城门外跪了一地守门小将。
    皇贵妃瞪着宫子临扔出去的金牌眸光微闪喃喃道:“这……这是那个璃国遗皇的贴身金牌,你怎么会有?莫不是仿的?”看着那成色也不像啊,那造工估计是按着从前璃国的国风所创,金牌四周还纹着木樨金桂的图纹……
    宫子临靠着马车后那软软的鹅毛织棉靠垫神色微冷道:“嗯,大约是风从御书房里顺出来的。”
    在门外驾着马车的风黑着一张脸,一想起自家主子将那画好的两份画看完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郑重其事的收了起来,那一脸墨黑的模样,风只觉得他的世界观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对于宫子临竟然能当上棠国的皇帝,风也保持了高度的怀疑。
    尽管这已经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那一辆所向披靡的马车就这么一路冲出了长安城,直奔大森林的方向而去,皇贵妃抚着肚子安安静静的坐在窗边,阳光从窗顶透了下来散在她那一件凤袍披风上,浑身散发着母性一般的光辉,宫子临那双凤眸微微眯起,薄唇紧紧抿着,成了一条笔直的线。
    随手敲了敲马车的车身,风在马车外驾着马车几夜不曾好眠,有点晕乎,那一条笔直大道也不用怎么驾马车,被那一敲顿时吓醒了。
    “主上。”
    “加快速度!朕给你两天,到不了你就自己看着办。”真是任性的主子!风眯着眼睛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树木间漏下来的阳光闪过一丝无奈。
    “是!”无奈归无奈,粗粗算下来,从此处往大森林要过十城,如今才守了两座城,挑的是官道,那明目张胆一路红骑,引来无数人的测目。
    一骑红尘扬起灰尘无数,直奔大森林而去,宫子临怔怔的望着那肚子,眸光闪烁喃喃的问了个最低智商的问题:“那里面真的有个孩子?”
    “啊?”皇贵妃有些冷,裹了裹衣袍,不解的持着宫子临,对于这突然犯傻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宫子临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推开车窗望着外面呼啸而过的景致眸光微微闪烁。
    皇贵妃垂眸温柔的笑道:“这里的确有个孩子呢,不过,我不希望他成为帝王家的人。”
    宫子临眸光打量着皇贵妃,眉尾轻挑:“为何?”
    “等你为人父了,或许就明白了。”皇贵妃深味深长的扫了眼怔神的宫子临,似乎一切有关于宋凝予的东西,在这个冰冷霸气的男人面前就会变得不一样些,她突然发现,她一直在羡慕着宋凝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不记得了,好像记忆中那个女子一直在自我的活着。
    其实之所以羡慕,也不过是因为那个她所爱的人爱着她而已。
    宫子临摸着下巴打量着窗外,眸光沉思。他们,或许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有些东西,并不如表面为人所见的那般好。
    风有些郁闷,那马车里面一片寂静,有些诡异啊!
    两国的君王都没有什么正经的心态去应付那个战争,于是所有的战斗都交给了那些个将士,君王们自己东奔西走的闲玩去了。
    宋凝予随着欧阳火在这一片浮云的崖顶上已经整整两天了!平时除了摘点药草研制那本下策,晒晒太阳站在崖顶望着那相撕相杀的两方,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了。
    时至中午,宋凝予一本下策一袭躺椅,面朝大海,神色慵懒。
    那大海之中孤帆云影,偶尔略过几只海鸥,白蛇晒勉强还算凑和的阳光,懒懒的盘在宋凝予身旁冒着热气的茶盏上,扫了眼那在屋子里的窗外执笔不知道在干嘛的欧阳火,鄙夷的吐了吐红信子,那青蛇摇着尾巴一脸讨好的跟着白蛇的身旁。
    穆三公子怡然自得的在一旁……洗药罐子!
    宋凝予揉了揉眉心,扫了眼穆三公子挑眉道:“鸿蒙换主了,穆家的战将是不是也换了主了?”
    穆三公子刷罐子的动作微顿,幽幽的扫了眼宋凝予,一脸低沉的接着重复手里的动作,宋凝予眉心跳了跳,敢情不是喜欢刷药罐子,而是心情忧郁,所以才刷药罐子?
    远处一道黑色的人影破空而来,在远处就已经恭敬的行礼了:“主母,主上有东西让属下呈来。”
    宋凝予扬了扬眉,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一拂衣袖冷声道:“拿走!”
    “主上说了,若是要拿走,那属下只能将这些画印了挂在全国各处。还请主母三思。”那黑衣人握着画卷的手抖了抖,被宋凝予满身的阴沉之气吓得不轻。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暗卫首领说要给他一个考验他的机会,他就傻傻的来了……
    冰冷的声音带着霜一般的寒意侵入黑衣人的耳中:“威胁我?”
    “属下不敢,是……这是主上的原话!”属下只是重复了一下而已啊不用这样吧?他是无辜的啊!
    宋凝予一扬手,那画落在了她的手中,扯开盖子将那厚厚的画纸打开一片,上面一张白经的宣纸上写着几个大字,春季二十八式……
    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打开第一页。
    ……
    砰!一声巨响,随着宋凝予一声咆哮般的滚字,那黑衣人被一掌随着那一柱要倒不倒的树一同滚下了山崖,小命保不保,目前难以预测!
    穆三公子扬了扬眉,凑了过来:“什么东西?把你气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