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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那几把伞,把伞拿去厨房,给在门口等着的良哲,贺砚书觑一眼这个一直微笑的男人,“我出去找找她,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们。”
村子的小路,在很久以前,就修成青黑色的水泥路,树旁还栽种着树木与草,可能是雨下的过于密集,走过路的时候,都已经开始有雨水从森绿的树叶上抖落。
“嗒,嗒,嗒……”
树叶上的水,敲击着贺砚书的伞面,地面还算有些干燥,但还是透着层层的寒气。
却丝毫没有阻止贺砚书沉稳的脚步。
一个撑着格子伞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白领的毛衣,脚踝有力,雨伞遮住他的面庞,依稀可见,男子的手如银似雪,比银色的撑伞杆还要亮眼,手上没有任何修饰,紧紧握着,就可以看到劲瘦有力的手骨关节。
钟初曼正跟着爷爷奶奶唠嗑,就是他们帮助这对老人简单装修房子,这几天,她倒是跟两位老人有些熟悉起来。
老奶奶不认识她,只会抓着她的手,说她好看,比现在电视上的女娃娃还要好看,就像是上个世纪二十多前风华绝代的张淼。
老奶奶的年纪已经大了,脸上的皱纹都透露着她的慈祥,一头银丝黑发,整整齐齐地剪平,别在耳后,穿着厚厚的衣服,坐在椅子上。他的老伴,带着黑色的帽子,也没有跟她们说话,就是在一旁抽烟,偶尔在老奶奶说到他不好的地方的时候,反驳几句,其余的时候,也随她去了。
老爷爷看老奶奶话说的太多,还有些烦了,就进去堂屋,拿个白色红字的铁杯子给老伴盛一杯热水,还特别嫌弃地说:“你话真多,快点喝些水。”
老奶奶总有说不完的话,钟初曼的一只手被老奶奶拉着,偶尔拍拍,她的另一只手抱着小团子。
其实大部分的话,她都是听不懂的,他们说的方言有些难认。
就围着几根燃着火的柴,火焰不高,却让几人在这下着雨的冷天,暖遍全身。
贺砚书来的时候,几个人就坐在用砖头围城的火炉边上聊天,他是听不懂老奶奶他们说的话的,但是钟初曼还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要点头,笑得灿烂,一双狐狸眼睛,是贺砚书很少见到的月牙状。
已经进了天井,没有贸然直接进入厨房,而是站在门口外的台阶下,敲着结实的黑色木门。
“哦,小伙子又来接小乖乖回家了。”奶奶慈祥地笑着看内外的两个人。
这句话他们是听懂的,这几天钟初曼总是会过来陪两个老人一会儿,导演还很疑惑,来参加综艺,怎么就有人这么不喜欢在镜头前,而是喜欢去听着两个老人说着不懂的话。
“嗯,奶奶,小伙子来接小乖乖回去吃饭了。”贺砚书模仿老人说的方言,后面加上普通话的吃饭。
即使有些不伦不类,老人依然是听懂,拍拍钟初曼的手,“小乖乖跟着小伙子回家吧。”
贺砚书没有进去,就在门口,打着伞,等钟初曼进来。
两人一起走进这绵密的雨幕,风很冷,钟初曼的手护着小团子,一双手,不一会儿就被吹成红色。
贺砚书停下脚步,把伞柄给钟初曼,“我来抱它,你来撑伞吧。”
小姑娘犹豫一会儿,没有马上接过着伞柄,男人握伞的时间应该算是很久了,已经有些泛白,但是还是可以看到男人分明的骨节,鼓起的青筋。
她腾出一只手,没有把伞拿过来,而是拉起男人的衣袖,试图遮住男人的手,但是手肘弯曲着,衣袖没那么容易扯上来。
就把猫给了他,暖手。
至少掌心是暖着的。
但是还是没有拿过伞。
腾出两只手以后,又开始扯着男人的衣袖。
“慢慢,别动手动脚的。”一手抱着猫,一手拿着伞,还要忍受钟慢慢的拉拉扯扯,他很有耐心。
黑色的眼眸漫不经心地垂着。
“你不冷?”她的唇有些干燥,轻抿着润润唇,抬眼看着脸上绒毛覆盖着细细水珠的男人。
一阵冷风吹来,她都想缩脖子。
“呵,我可热着呢,”与还在看他的人对上目光,“你先伸手。”
钟初曼听话地伸出右手,贺砚书大拇指握着伞,将钟初曼的袖子撤出一节,然后把伞放到她手上,然后又用下巴示意她伸出另一只手,又重复相同的动作。
“走吧,慢羊羊,我今天可没有外套借给你。”
贺砚书只能一只手抱着猫,一只手插|进浅浅的裤兜。
她没动,“我才不是慢羊羊。”
无奈,贺砚书只能乖乖伸出手让她把袖子拉出来衣袖,至少遮住一只手。
贺砚书伸出右手的时候,明显看到右手臂上黄色和白色的猫毛,团子也看到自己的猫,还撒娇地“喵呜”几声,只不过撒娇的对象,是钟初曼。
钟初曼又伸出空着的手摸摸头,安慰它,“你哥哥是不会骂你的。”
两个撑着伞,继续在这雨中走着。
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