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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听起来有些荒诞,但,”我顿了一下,直白地说道,“假设伏地魔的主魂重塑躯体,而这时又有人帮助魂器拥有了实体,当这两个‘伏地魔’相遇的时候,他们能和睦相处吗?”
“哦,波琳,这可真是个相当可怕的假设。”邓布利多教授干笑了一下,但并没有因此不快,他叹息,“我想不会。”
当然不会。
即使主魂和灵魂碎片在无形之中有着来自灵魂的密切联系,但只要他们成了相对独立的存在,有着不同的思维实体,就绝不可能和睦相处。
你是能想象主魂对魂片百依百顺,还是魂片对主魂俯首帖耳?遇到致命危险时,谁会做甘愿牺牲的那一个?
食死徒就那么多,集权向来只能归于一个人。
大家都是伏地魔,凭什么就你是黑魔王啊?
“无论对于什么存在、集体来说,融合都是一个漫长而无望的过程,但分离与隔阂往往只需要一瞬间。”我沉思着,“对于里德尔的灵魂来说也是一样的。他们既然已经分开,就确实是不同的人了——即使灵魂上有难以分离的联系,我想一旦他们相遇,也会对此难以忍受,想尽办法断开这种联系。”
所以说,像伏地魔这种毫无安全感、极度自我为中心,自己都不信任自己的人,到底怎么会想出制造魂器这种事啊?
他会信任另一个自己吗?
他会爱另一个自己吗?
不可能。
万一真有人复活了某一片魂片,两个黑魔王站一起,也许能一致对外,但第一个解决的……不也正是另一个自己吗?
到时候俩伏地魔站一块儿,这一波啊?这一波是黑魔王打.黑魔王。
邓布利多听了会叹气,食死徒见了会流泪。
想想就丢人(指指点点)
“所以,波琳,你不会是对伏地魔的魂器产生了同情吧?”邓布利多教授平静地望着我。
“不,当然不。”我惊讶地说道,“我从来不同情任何人。”
这句话后,我确实在邓布利多教授的眼里瞧见了类似于惊讶与审视混合的情绪,但我对此并不那么在乎,“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向您保证,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几乎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情绪,更不可能发生在伏地魔和他的魂器身上。”
但这个答案也许并不那么讨人喜欢,反而处处透露着冷漠。
邓布利多教授收敛了笑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望着我的校长,“我认为在您这样经验丰富的长辈面前装腔作势是无济于事的,真诚以对也许会比拙劣的伪装更讨人喜欢,您不会因为我选择在您面前展现真实的自己而讨厌我吧?”
梅林可以作证,我可是个遵纪守法(?)好巫师啊。
“我从来不会讨厌我的任何一个学生。”邓布利多教授平静地回答,“我只是很好奇,在作出了这样惊世骇俗的新假设后,你的新课题会是什么?”
这就是我们的校长先生,永远能切中要点。
我笑了起来,泛泛地答道,“有了假设,当然要证实或者证伪。”
“可你选择把这件事和魂器的下落告诉我。”邓布利多教授紧紧地盯着我,笑了起来,看上去还是那么和蔼,甚至朝我眨了眨眼睛,“波琳,我的孩子,请你体谅一个老人过剩的好奇心,不要再和我卖关子了吧?”
没错,从我决定把魂器的事告知邓布利多教授后,我也同样做出了将冈特老宅中的戒指上交的决定,只保留日记本——说真的,这再正常不过了对吧?我又不是纯血,黑魔王永远倒台对我来说才是利益最大化。
至于日记本……他真的应该感谢我,虽然我知道以里德尔的性格很难做到这一点,他天生就没有知恩图报的意识。
也没关系,我最擅长的就是说服。
“是的,我选择把这件事告诉您。”我点点头,“虽然在知识的面前我无比冲动自大,但面对差距时,我还是能判断可行性的。伏地魔的魂器不是我能深入研究的课题,就算想要验证假设,我也可以去寻找可行的替代方法。”
“我想你的替代方法应该不会是自己制造几个魂器吧?”邓布利多教授开玩笑。
我真的当着邓布利多教授的面沉思了一会儿。
“唔,我想应该不会。”我回答道,“您知道的,我是学术派。”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轻轻揭过了这个话题。
“在我带您去取魂器之前,容我冒昧地提出一个请求——我要事先声明,这只是个请求,而不是要挟,即使您选择拒绝,我也仍然会带您去取魂器的。”我讨了个巧,因为即使没有我的帮助,邓布利多也早晚能找到冈特老宅里的魂器,更遑论我们此刻就坐在不远处。
但我就是赌一个可能。
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有可能答应我接下来想说的离谱的条件,那也许就只有邓布利多教授了。
梅林,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确实相当、相当尊敬他。
“我听说当伏地魔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时,您担任他的变形术教授,并且很早就对他产生了警惕和关注。”我有点紧张地望着邓布利多,向梅林祈祷他看在魂器的份上不会拒绝,“我不否认我对伏地魔这个人有很大的兴趣——当然,不是成为食死徒的兴趣,但我确实很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您可以解答我的困惑。”
我赌邓布利多不会拒绝,我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