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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当事人丁童揉着酸疼的肩膀偷偷咧嘴苦笑。
这丫头,本事见长。
白绵回了住处,一颗心仍旧超速跳个不停。
这是她的初吻!
丁童这个王八蛋。
还情场小白龙!
白绵嘴上骂着,可心里仍是高兴,他还在,真好,他还在。
心里的巨石被搬开了,白绵整个人都松弛了几分,她窝在舒服的豪华沙发里,想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已经进入天圣制药,丁童也在,那么下一步,就是拿到证据了。
周木胜一定是在研究完美的精神控制剂,可要想完美,只在动物身上做实验是不行的。
白绵就赌周木胜一定在进行非法的人体实验。
可怎样才能逼着他露出马脚呢…
白绵深知周木胜这个人,急功近利又戒心极强,压根不会完全信任自己,要想拿到证据,怕是要给他挖个坑了。
果然,进下来的日子里,白绵不过是稍微调慢了研究进度,周木胜就有些按耐不住了,他等不起,等不起白绵不紧不慢地研究,他需要的是成品。
很快,周木胜抛出了如果试验成功白绵就能与天圣研究成果共享的诱饵,逼着白绵拿出精神控制剂的成品。
要知道天圣已经进行了近十年的相关研究,它的实验数据,哪怕是失败数据,都十分珍贵,白绵自然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两个半月后,白绵做出了第一款成品——恋曲一号。
白绵是不能忍受任何人因为自己的研究而受到伤害的,所以她在恋曲一号中留了后门。
可以说,恋曲一号是一款标准的“应试产品”,无论是从数据、检测,还是动物实验来说它都是完美的,可以完美的控制实验对象的脑中枢,下达指令。
可是它对人无效,完全无效。
白绵知道,一旦周木胜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那就说明天圣一定用恋曲一号进行了非法人体实验。
如果他没有找上门来,那白绵就可以和天圣共享研究成果了,到了那个时候白绵自然就能掌握天圣所有的研究进度和方向,拿到周木胜违法的证据。
对此,白绵很是期待。
可白绵没想到,周木胜要比她想象的,更阴险毒辣。
周木胜今天心情好,把汇报工作的地点放在了他的室内球场。
心思全在找角度上的周木胜看到没看身后的老方,“动物实验怎么样?”
“效果很理想。”
老方手里拿着实验数据,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白绵还真就做成了。
“再试,这次主要观测稳定性和持久性。”周木胜挥出一杆,可惜,偏了。
“大哥,其实咱们自己研究的也不错,现在销路可好了,就是最近好像惹了谁的眼,咱们的场子被查了好几次,客人都不敢来了。”
“蠢货,你以为我投入这么多,是为了研究新型毒品的么,你的脑子呢。”
周木胜一杆把球打到了老方身上,这人怎么能蠢成这样。
“既然风声紧就把外面先停了,把尾巴抹干净,人都收回来,叫他们别去招惹警察。”
十多年了,周木胜始终相信,这个世界是由极少数的聪明人和绝大多数的废物组成的,可偏偏废物还不听话。如果,废物们放弃思考,听从指挥,那么这个世界,将会美好许多。
周木胜现在做的,就是把那些废物组织起来,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崭新的世界。
为了达成这个愿望,周木胜加入了早期的研发组织,可惜他们不够专心,竟然想要半途而废,周木胜扫清了挡在他眼前的所有障碍,一步步成为了天圣的掌门人。
无论是十年前好客利天台事件,还是现在地下酒吧盛行的嗨、药,都只是他失败的半成品而已。
不是稳定性不够,就是药性太强伤害大脑,周木胜总是距离成功差那么一些,求而不得。
可是白绵只用了两个多月就独立制作出了恋曲一号,她不是人才,她是天才,是上天送给他周木胜的天才。
只要白绵能和自己站在同一条船上,那自己的理想就要实现了,至于地下酒吧的那些嗨、药,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周木胜这么想着,挥动着胳膊再一次瞄准。
“下周,安排实体实验。”球杆挥出去,这次不偏不倚,一杆进洞,“叫白绵亲自动手。”
老方人一愣,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哥,这是不是有些冒险?”
周木胜把球杆扔给老方,“手上太干净了做不了这行,早晚的事儿。”
“白朗是不是得罪了白绵?”周木胜为自己倒了杯酒,想起了个绝佳的人选。
“大哥,白朗那小子还挺好用的。”老方顿时明白了周木胜的意思,“他,他…”
“他表现的太好了,一个外地来的穷小子,没根没基,才一年,现在谁不服他,这样的人,我不信。”
“看他的命吧。”
老方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恭敬地转身出门。
一股凉气从老方脚后跟蹿到了后脑勺,狠啊,谁不知道这些年当药渣的不死既残,白朗那小子忠心耿耿的,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老方砸吧砸吧嘴,整个人又谨慎了几分。
两天后,白绵被带到了地下三层的丙字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