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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一起到白头,结果中途结深仇,夫妻本是同林鸟,同床共枕异梦生!”
景栗不得不承认,鲜肉土豪是有几分文采的,再多学几年中文,说不定能做个当红段子手。
她无暇给屠豪点赞,集中精神对付渣男,从大猪蹄子的爪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直言不讳揭露绿茶表妹的险恶用心——
“府衙审讯的结果我已有所耳闻,梅小娘的毒药是来自于吕茶,表妹才是风波的始作俑者,她动这等歹毒的心思,绝不仅仅是为了谋害如真,更主要的目的是除掉我。
而今侯爷失去了女儿,但仍在竭力护表妹和吕家,可见你对吕茶用情已深,甚至到了完全不在意亲生骨肉性命的地步,如果不幸被毒杀的人是我,你恐怕一滴眼泪都不会掉吧,现在返回头来口口声声说与我夫妻情深,侯爷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话很可笑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梅小娘她…她是在情急之中才污蔑了表妹…”武易左右为难,乌婆老娘命他务必保住吕茶和吕家,可是“爱妻”却步步紧逼,非要定绿茶表妹的罪不可。
景栗甩袖而起,抬臂做出送客状:“到底是污蔑还是实情,是非公道自有府衙定论,侯爷静待结果即可,慢走不送!”
“娘子…好娘子…”武易尽力施展渣男的花言巧语神功:“表妹确实有错,不过她已有诚心悔改之愿…”
景栗给出送命题:“是表妹亲口告诉侯爷,她知错了吗?”
武易没有意识到这是陷阱,急急答道:“对,只要你回到侯府,表妹必会向你认错赔罪!”
景栗满是嫌弃的双眸之中嗖嗖发射冷箭:“看来侯爷只是表面着急,实际却消闲的很,如真的丧事想必都未筹办周全,您就有闲心与表妹相见并助她脱罪,真是感天动地的好表哥呐!”
武易既是渣男,也是渣爹,这两种人渣,景栗皆深恶痛绝。
“不不不,是我没说清楚…”武易见势不妙,立刻改口:“表妹已经搬到城外的庄子里住了,我哪有工夫亲自去见,只是家里的奴仆传话而已。”
景栗可着劲儿地挑刺儿:“侯爷刚刚的言外之意是,若我回侯府,还是要和表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想来是下定决心要娶吕茶为平妻了。”
武易连连摇头:“怎么可能,我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位正妻…”
景栗不愿多听渣男鬼扯,打断道:“那就是纳吕茶为妾的意思,她可是婆母捧在手心的宝贝外甥女,做妾岂不是委屈了?”
武易举起三指发誓:“我向你保证,表妹就是表妹,我与她清清白白,既不会娶作平妻,也不会纳为妾室!”
渣男的誓言比草贱,雷公电母如果尽职尽责,现在就该天降五雷,把武易劈到外焦里嫩。
不管是从任务的角度,还是从道义的角度,景栗都得下狠手惩治绿茶,不能让她有丝毫翻身的余地:“杀人犯说一句知错,难道就可以免除刑罚吗?劳烦侯爷为我讲讲,哪朝哪代有这样的混账道理?”
武易已被她连锤到毫无反击之力,呆愣在原地怀疑人生,“爱妻”性情大变,刚不可敌,所向披靡,他完全无法招架。
“KO,小姐姐完胜!”屠豪送上跨越时空的祝贺,只想把经典桥段录下来——
“这场面简直是渣男大型翻车现场,独教授没有看到真的是太可惜了!”
第37章 锦鲤治渣
武易被逼入摊牌模式,强压脾气问道:“金莲,我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肯回侯府?”
看渣男想发怒却不得不隐忍的模样,景栗甚觉解气,霸气下最后通牒——
“一边让我受着侯府的苦,另一边又想让我维护侯府的面子,侯爷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精,我并不傻,从前只是念着情分忍让罢了,而今情意已被现实消磨殆尽,再也不会委屈自己成全别人了。
毕竟夫妻一场,你我都是聪明人,最后一点脸面总得留着,若是把大实话全都讲出来,那我们之间就彻底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我想要看到的怎样的结果,侯爷心知肚明,三日之内你若是都能做到,我便回侯府,若是做不到,那就一别两宽。”
成年人之间的爱情,不能看对方说了什么,而要看对方做了什么,说到却不做到,便是实锤的渣。
景栗才不会被大猪蹄子的花言巧语蒙骗,她要做的不是和一群狐媚子抢渣男,而是利用渣男得到掌控侯府的绝对主动权。
“二哥不在府中吗?”武易见此路行不通,便想另换它法,从金桦那里想办法。
“二哥公务繁忙,最近常常不在府中”,景栗明知他的目的,却仍装傻问了一句:“不知侯爷找我二哥有何贵干?”
武易厚着脸皮开口求告:“乌家大表弟遭奸人所害,被诬陷为勾结西夏暗探的奸细,现已被枢密院关押,还需二哥出手相助。”
“切!”屠豪一边咔嚓咔嚓地吃薯片,一边鄙视大猪蹄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乌伯希那好色的蠢材泄露了不少军情机密,到了武易的嘴里,反倒成了被诬陷的可怜人,这个渣男的确是老乌婆的亲生儿子,颠倒黑白的本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景栗无比赞同,她继续用狠手段对付渣男,先堵其嘴,再戳其心:“昌明盛世,朗朗乾坤,既是遭诬陷,那必有真相大白之日,何须靠人情走关系,更何况,婆母常言乌家权势倾天,汴京城哪有衙门敢得罪乌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