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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骏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参加高考,而是不断安抚原身和姜家人,跟他们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因为这个抛弃原身诸如此类,可算是把姜家人给收得服服帖帖。见自己计划实行得差不多之后,他就开始对原身进行精神打压。
先是时不时拿原身跟别人做比较,后来放大原身的缺点不断打击,最后一边贬低原身一边抬高自己,潜移默化灌输了【虽然你很差配不上我,但是我不介意,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的观点。
原身哪会明白吕文骏的用心险恶,从一个自信张扬的姑娘被打击得沉默自卑。
等到1980年,吕文骏参加高考被首都大学录取,带上原身以及姜家人给的钱来到首都,让原身摆摊赚钱供他上大学。他自己则是一边享受原身的付出一边不断打压对方,拿着钱在学校里撩妹子日子过得风流快活。
原身在吕文骏的打压下精神渐渐不正常,换上严重抑郁症,当再次看到他和某个陌生女同志亲亲我我时受不了,烧炭自尽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而吕文骏没了给自己赚钱的老黄牛,不过只是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
……
……
接收完剧情的姜如安睁开眼睛,伸手摸摸额头已经不烫了,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
她从狭窄的木板床上坐起身,小床因为动作幅度有点大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会随时散架一般。房间很狭小,因为房租便宜,一个月两块钱,除了能放下一张木板床和小木桌以外别的东西就很难再放下。
门窗一关,房间里的空气就会变得格外稀少,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姜如安坐在床板上眼眸一敛,梳理现在的时间点。
现在是1980年10月中旬,原身和吕文骏已经在首都待了两个多月,而原身在一个多月前已经开始摸索着外出摆摊赚钱了,但是赚得钱全都被吕文骏拿走,导致原身想去买件棉衣都没钱,因此着凉发烧。
刚刚一直在她耳边逼逼赖赖说话的人就是吕文骏。
姜如安回忆着对方的所作所为以及说的话,忍不住冷笑一声。
这特娘的不就是在pua女主和女主家人吗?
pua男给她死!
姜如安深吸一口气起身往木板床旁边的小桌子走过去,桌上有个小圆盒子,原身每次都会把赚来的钱放进小圆盒中。她往里一看,前两天摆摊赚到的十多块钱被吕文骏全部拿走一分都不剩,对方压根儿就不在意她生病会不会花钱。
她眼眸微冷,回到床边从枕头里掏出了五块钱。
吕文骏之前每次都会把钱全拿走,原身经常因为没钱饿肚子,几次过后原身学乖了,每次都会给自己留点钱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姜如安捏着钱推开门往外,一阵凉气袭来,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原身为了省钱租住的房间又小又偏僻,出来面对的就是隔壁家外围的墙壁,中间只留下一条狭窄的通道能供人进出。不过这地方也有点好处,那就是不容易被小偷关顾,摆摊的小摊车放在这里十分安全。
从狭窄小道出来,姜如安看到住在隔壁的房东老太太正在晾衣服,笑着打了声招呼。
“姜丫头啊,衣服穿这么少不冷啊?”老太太皱起眉头问道。
原身出门摆摊的时候经常会遇到老太太,偶尔聊聊天,关系还不错,从之前的聊天中原身还得知对方的儿子儿媳都在首都大学教书,心里满是崇拜敬佩。
姜如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的钱都被拿走啦,没钱买棉衣。”
“被你那个表哥拿走的?”老太太闻言颇为吃惊,眼里满是不赞同,唇瓣动了动想要劝两句,又想着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不好说,准备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你也要跟你表哥说,让他给你留点钱才对,天气马上就要更冷啦,你再穿这么点衣服人都得冻坏。”
老太太是个热心肠,把手里的衣服晾好后对她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件我儿媳妇的旧衣裳,凑合着穿穿。”
姜如安摆摆手:“太麻烦您了……”
“有啥麻烦不麻烦的,不就是一件衣裳,让你等着就等着。”老太太动作麻利地转身往房间走,过了片刻后手里拿出一件打了个补丁的深青色棉衣,“这衣服是我儿媳妇年轻时候的,之前破了个洞我给缝上了,你拿去穿穿应该合适。”
姜如安接过老太太递来的棉衣,红着脸小声道谢。
老太太说这没啥,邻里之间就应该互帮互助,接着又提醒她:“这钱啊还是拿在自己手里才舒坦,想买啥都可以,我看你那个表哥一个大男人应该要学会自力更生,咋能拿你的钱去花?”
“他还在念书,不过他说等毕业分配到工作了就会还给我,就当我把钱都攒起来了呗。”姜如安毫无心机地笑笑,露出亮白的牙齿来。
“那你也得给自己留点钱在身上。”
“我知道了,谢谢您。”姜如安真诚地道谢,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她才离开这条胡同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吕文骏不肯暴露自己和原身的关系,一直对外宣称两人是表兄妹,也不让原身跟别人说,说什么要等他功成名就之后风风光光的给原身名分,让她成为所有人最羡慕的存在。
姜如安回忆着吕文骏说的那些话来到首都大学校门口,看着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缓缓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