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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瑞泽被拉着按在桌前坐下,看着面前这一桌子丰盛饭菜,他是半点胃口都没有。在研究所天天熬夜加班加点的工作,渐渐的胃口就差了,虽然知道不吃饭不好,但是真的吃不下去,就勉强刨两口填填肚子完事儿。
    研究所的同事基本上都是这副模样。
    面对奶奶期盼的眼神,汪瑞泽实在是说不出口拒绝的话,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在碗里吃了两口,感觉根本没啥味道,好像味觉出了问题。他微微蹙起眉头心里默默叹息一声,打算硬着头皮把饭给吃下去。
    就在这时,他鼻尖嗅到一股浓郁的香味,突然间就有了食欲。
    汪瑞泽咽咽口水,喉结跟着上下移动,抬起头问道:“奶,你还做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啥?我菜都端上来了啊。”汪老太正疑惑呢,突然也闻到了这股香味,顿时反应过来笑着回道:“我知道了,是咱们隔壁的丫头又开始煮肉酱了!这小丫头煮的肉酱下饭得很嘞,人也不错。”
    汪父道:“上次的肉酱就是那丫头做的吧,的确下饭,就是量太少了,要是多点我正好拿点回去吃饭的时候下饭吃。”
    汪老太睨他一眼,啐了一声:“人丫头生活挺不容易,天天一大早就推着摊车出去摆摊了,你好意思白拿人家的肉酱啊?”
    “妈您说啥呢,我这也没说不给钱啊。”汪父苦笑一声。
    旁边的汪瑞泽闻着这味儿馋得不行,但是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吃,便干脆一边闻着香味一边吃饭,觉得饭不像是之前那么难以下咽了。
    “汪奶奶,您在家吗。”
    院子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汪老太放下筷子笑眯眯地说:“得了,这丫头估计又来给我送她做的肉酱了!瑞泽想尝尝不?”
    “……我给钱吧。”汪瑞泽喉结又动了动,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随手抽出张大团结递给自己奶奶。
    汪老太翻了个白眼:“姜丫头不会收这么多钱,你们坐着吧,我出去说。”她出门,看到姜如安笑容灿烂地站在院子前,手里还拿着个装满了酱的小玻璃罐子。
    “汪奶奶,这是我做的新酱,草菇肉酱。”姜如安把玻璃罐子递过去,笑着道:“刚装进来的有点烫手,您小心点拿啊。”
    “怪不得闻着比之前的还香,是新酱啊。”汪老太小心翼翼地接过玻璃罐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过去,“来,钱拿着。”
    姜如安摆摆手:“不用给钱,送给您尝的。”
    “那咋行,你这孩子咋这么不会过日子,这肉啊菇啊油啊的不得花钱啊?”汪老太强行把钱塞进姜如安手里,并说:“今天我孙子回家,我做了一桌子菜,你吃饭没?过来跟咱一块儿吃饭吧!”
    “不用,我已经吃过饭了,而且我还得回去继续准备明天摆摊的东西呢。”姜如安婉拒道,朝老太太挥挥手:“您快回去吃饭吧,我继续忙去了。”她看向手里被塞进来的一块钱,心想自己给的那一瓶肉酱应该差不多值这么多才接受。
    “成,去忙吧。”
    汪老太摆摆手,拿着装有肉酱的玻璃罐往回走,在自个儿孙子眼巴巴地注视下把草菇肉酱递给他:“这丫头做的啥草菇肉酱,我闻着味道估计要比上次那个肉酱还要好些,瑞泽你尝尝。”
    汪瑞泽接过玻璃罐,打开盖子,那香味瞬间就变得更加浓郁了些。
    他肚子里的馋虫算是彻底被勾了出来,拿起旁边的勺子舀了一勺肉酱淋在米饭上,接着握着筷子尝了一口——
    草菇的口感比较脆,其中又夹杂着肉的味道,两种滋味交织在一块儿,味道有一点咸,但是再搭配上一口大白米饭,这味道真是绝了!而且这肉酱油味很足,做酱的人很舍得放油和调料。
    他眼眸微微发亮,搭配着草菇肉酱直接干了大碗大白米饭。
    要不是肚子已经撑着了,汪瑞泽甚至还想再来两碗!
    “咋样,这酱好吃不?”汪老太笑眯眯地问道。
    汪瑞泽点点头,又问:“那位女同志卖酱吗?我想买一些,到时候带回研究所,吃饭的时候可以用来下饭。”
    “你晚点自个儿去问问那丫头。”汪老太说,“就是咱们以前用来放杂物那小屋子,那丫头就住那儿。”
    王瑞泽应了一声。
    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一块儿聊了会儿天,等到汪奶奶和汪母去厨房洗碗时,汪瑞泽才起身离开自家院子,顺着空气中还未消散的香气走去。很快他就来到自家以前用来放杂物的那间小房子外,狭窄的通道里放着一辆推车,穿着深蓝色棉衣扎这个大麻花辫的年轻姑娘正来回走动。
    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对方抬头看过来,深邃明亮的眼眸带着些许难以言喻的韵味。
    “你好,我是汪瑞泽,汪奶奶的孙子。”汪瑞泽被这一眼看得有些紧张,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开口自我介绍道。
    姜如安挑了挑眉,仔细打量不远处的男人。
    对方长得很高,大概有185左右,这个年代这么高的个子很难见到,一双漂亮又略显凌厉的丹凤眼正和她对视着,剑眉星目,略长的刘海有些遮挡眼睛,模样十分俊美。
    他身材偏瘦,脸色苍白,眼底青黑的黑眼圈十分夺目,不过这些问题在对方身上看起来并不严重,甚至还让他那略微冷冽的气质稍微柔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