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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

      江言酌有被成功取悦到,捏着他的腿愈发用力,真乖。
    秦听趴在他的背上其实也不轻松,他得帮他的男朋友指路,替他擦汗,为他遮阳,偶尔调戏他解闷。即使他想下去让男朋友歇会,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他趴在江言酌的背上昏昏欲睡,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我挺不长心的,来这里久了我很少去想曾经的事情。我一直都觉得其实我活了两辈子。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只想没心没肺地过好今后的每一天。
    江言酌闻言,轻轻说道:这样就很好,你只管做那个最快乐的秦听。以后烦心的事交由我处理。你随意任性耍无赖,我都喜欢。
    秦听的心软作一团,他亲了亲江言酌冰凉的脸颊,男朋友真好。
    第57章
    秦听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自从江言酌来了以后, 姑奶奶的院子里怎么突然冒出了那么多的农活。
    此时的江言酌穿着轻薄的黑色T恤,手臂发力时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在太阳底下忙碌太久,后背湮湿了一块, 额头上也浮起了细密的汗珠。
    秦听怏怏不乐地走上前, 帮他擦汗, 不满地嘟囔道:我男朋友跨越千里来到这, 好像是流放的犯人发配过来服苦役。
    这几天, 钱大有早起就在院子里环顾, 寻找稀奇古怪的任务, 然后扯着大嗓门, 吩咐江言酌做事,譬如让他学着加固栅栏,铺平石路, 砍好木头,晾晒谷物, 腌制咸菜
    秦听替江言酌委屈,我爸可真是, 小酌小酌叫得挺亲切, 可分配任务时确是不留情面的。
    江言酌垂眸看着男孩子气鼓鼓的表情, 环顾四周后, 确定长辈不在身边, 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嘴唇, 没关系的,我不觉得很累。
    秦听才不信他的鬼话, 不累才怪啊!从早忙到晚,谁家地里的老公牛也不能这么忙啊。真当我们免费的啊,这么指使我们。
    江言酌低低笑着:老公牛这三个字组合一起挺有趣的。
    秦听把冰镇好的凉水递到他的嘴边, 忽然听到他的回答,一时茫然,哪里有趣。
    江言酌噙着笑,也不怕被呛着,由着秦听颤巍巍地举着水瓶喂他喝水。喝完后,他用干净的手背抹了抹水痕。
    他点了点秦听挺翘的鼻尖,嗯,你的老公牛,确实很牛。
    靠,又不正经。
    秦听脸红一半是因为晒的,另一半是被他臊的。他在这正心疼他呢,江言酌倒好。
    不过转念一想,他男朋友性格沉稳,宛如一头老公牛,做事闷不坑声,却格外勤奋努力。
    江言酌毕竟也是一个家庭环境优渥的少爷,何曾面对过这么复杂琐碎的工程。
    好在他有着学东西快的这项技能。许多他原本不会的事情,在钱大有导师的热心指挥下,短短几天时间他就进步神速。
    秦听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言酌接受考验,独自在太阳底下忙前忙后。所以不管江言酌做什么,他就在他身边一起帮忙。帮没帮倒忙他不清楚,反正他男朋友都特别开心。
    他们正在活泥巴铺石子路,看着这条即将铺好的路,秦听无奈道:要不是想着帮姑奶奶打点好这一切,我们走后她生活会方便些。我才舍不得我男朋友当免费力工呢。
    江言酌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当他摆好最后的石头,抬头看见穿着及膝短裤的秦听背对着他蹲在地上,裤子上的褶皱都被抻开,凸显的臀部更加饱满圆润。
    秦听浑然不知地碎碎念着,我们也太能干了吧。
    江言酌觉得叽叽喳喳的男孩子可爱的要命,他垂眸看着手里攥着的这块泥巴,动起了捉弄他的意思,听听,身上接一下。
    秦听习惯性地转头伸手,却接了个空,一小团软哒哒的泥巴咻地砸在了他的大腿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即使浑身上下都沾上了泥巴,唯独那张俊脸依旧无可挑剔。
    秦听此时没心情欣赏这男妖精的美色,只觉得他属实有点欠揍了。
    他扭头从桶里捧出好大一大团泥巴,气势汹汹地要砸他,江言酌,你扔我泥巴,我衣服都被你弄脏了。
    没关系,我给你洗。
    不需要!你别跑啊!
    你不砸我,我就不跑,江言酌看着秦听手里那一大团黑乎乎的泥巴,额角抽痛,你要谋杀亲夫吗。
    秦听猖狂地大笑,怕了吧。
    两个二十多岁的人,就这么院子里追逐打闹扔起了泥巴。
    惹来屋内两位长辈热切地注视,姑奶奶慈爱地看着两个男生玩得不亦乐乎。
    钱大有眯着眼睛,手撑在窗沿上,险些将窗户框捏变型,他环顾着四周,默默思忖着,这墙壁应该刮刮白,这房子干脆重装修算了,实在不行就去菜地里把瓜果蔬菜编码标记一下也成。
    短短几天的时光,秦听每天都跟在江言酌身边忙前忙后,以至于到后来,钱大有实在过意不去,开始心疼他们俩个了。
    秦听知道钱大有不过是在考验江言酌,从他做事情的过程和结果分析江言酌的个性与能力。当然江言酌表现出众,令人无话可说,钱大有的态度也是真的转变了。
    除此之外,秦听还有一个比较大的收获,就是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借助游戏直播,或者听声音入睡了。现在只要秦听碰到枕头就能迅速睡着。
    他连某人的帐篷也没心情钻了,他只想舒服地睡好觉。可还是耐不住那个男妖精会爬床,也不知道他每天做了那么多事,晚上怎么还有力气搞事啊。
    秦听快被江言酌玩透了,身子敏感到不行,完全招架不住他的玩法。那个坏家伙总是千方百计地折磨他,喜欢把他欺负成泪眼朦胧的样子。衣服下的吻痕一批一批地自动替换着,永远有最鲜红的替代。
    以至于秦听和江言酌离开山里那天,他们俩除了最后一步,该玩的都玩遍了。
    *
    他们开车去省城搭飞机的那天,半路上突遭恶劣天气,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至,疯狂砸在玻璃窗上,声音清脆响亮,路面瞬间烟雾缭绕起来,能见度极低。
    江言酌连忙载着秦听驶离了高速公路,窗户外的天气状况阴暗诡谲,他的余光扫了一眼缩在副驾驶上帮他看路的男孩子,柔声问道:听听,怕不怕。
    秦听佯装镇定,笑眼弯弯的看向身边的人,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在这里呢。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膝盖,他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生离死别的人吧。现在这点恶劣天气,算得了什么。就是这雷声要不要这么大,像是整座山体轰然倒塌,天雷轰顶,震得心脏乱颤。
    我们好像拆了个旅行的盲盒,误入了一个陌生的城市。秦听看了眼手机上的导航。
    嗯。看着男孩子一打雷就往椅背上躲,偏还不肯捂耳朵,咬着牙强撑的样子。江言酌的心尖都在发麻,他打开音乐电台,调高音量。
    柔和的音乐在车厢里响起,多多少少能缓解一下耳畔仅有雷声的焦虑,秦听抿着唇嘴角偷偷上扬。
    秦听啧叹道:看来老天都不舍得我离开这里啊。
    江言酌轻笑,嗯,看来我们今天得在这里住上一晚了。
    好吧,我去改签飞机。秦听点开手机,改完机票后,又订了附近最好的酒店。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起来。
    江言酌跟着导航找到了酒店,下车的时候外面依然狂风肆虐,车门打开都有些吃力,马路上的水已经过了脚腕。
    秦听拉着江言酌的手朝着屋檐下跑,不到一分钟的路程,却还是被淋得一塌糊涂。
    秦听笑得灿烂,江言酌没有像他一样戴着帽子,被雨浇湿后,他原本定型着的的头发,湿漉漉地耷拉下来,头发柔顺异常,冷冽凶悍的气势全无。
    江言酌无奈地抬手揉捏他的脖颈,秦听也不躲,还故意往他身上甩水珠。他怕男孩子受凉生病,揽着他迅速进了屋内。
    酒店服侍生热情地接待他们,秦听看着江言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的黑色房卡,他好像预感得到一会即将发生的事情。
    他们走在酒店的走廊上,牵着的手摇摇晃晃的,秦听咬着嘴唇,眼眸低垂,不敢抬头,感觉他们好像是来偷偷做坏事的。
    听听,你的耳朵又红了。江言酌低头在他耳畔轻轻地说。
    秦听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别说话,我紧张。
    江言酌蓦然失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搞得我像是骗漂亮的男孩子来酒店开房。
    秦听轻哼不再去看他。
    宝贝,我们可不是来偷情的。江言酌刷卡,打开了酒店的门。
    秦听淡淡地哦了一声,心脏却狂跳,他们只是正大光明地□□而已。
    秦听漫不经心地环顾着干净舒适的房间,心思不知道飘向何处了。
    猝不及防的一记响雷,劈山凿地一遍,秦听没防备,吓得打了个哆嗦。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江言酌的体温覆着到了他的身上。
    别怕,我在。江言酌不知何时脱下了湿透的衣裳此时光着上半身拥住了秦听,湿润的头发落在他的脸颊处,冰冰凉凉的,却又完全无法缓解他身体的火热。
    嗯。秦听紧咽口水,江言酌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耳畔。
    他低头看着,那双他认为最好看的手,正在解他的衬衣纽扣。一颗一颗地解,一下一下地刮着他的皮肤。
    男妖精又在搞事。
    秦听呼吸瞬间灼热起来,湿漉漉的衣服被扯去,他僵硬地转身,身后的人深沉的黑眸温柔地注视着他。
    秦听羞答答地藏起来,他们拥抱着再无衣物的阻挡,触感光滑温热,他长捷颤抖着,阿酌,亲亲我。
    好。江言酌笑着答应他,错开鼻息含着他的唇瓣,磨了又磨,没有过分深入。
    秦听茫然地睁开双眼,然后被江言酌打横抱起,塞进了浴室。
    刚淋完雨,我们先去洗个热水澡。
    秦听眼看着江言酌调好水温后,要拉着他一起挤在花洒下。他面红耳赤地推着江言酌,出去,你等会再洗。
    江言酌嘴角噙着笑意,看着眼前红晕四散的男孩子,我陪你不好吗,你不怕打雷么。
    秦听咬牙切齿,不好!谁怕打雷了,我只是接受不了这么大的雷声。
    那我正好留在这里陪你。
    才不要,浴室又听不见雷声。
    将江言酌踢出浴室后,秦听磨磨蹭蹭地洗完了澡,他觉得热水都要把自己泡透了,现在的他浑身上下冲洗得干干净净。
    洗完他才意识到自己手边没有任何衣物,他和江言酌的行李还放在越野车的后备箱里。
    他轻珉着唇,拆开新的浴巾围在腰间,确认固定好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浴室。
    江言酌听见声响,抬眼就看见男孩子赤着上身冲到了床上,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
    秦听自欺欺人地和站在床边高大的男人说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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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秦听逆着光看见江言酌俯身贴过来, 手臂撑在了他的两侧,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湿漉漉的触感沿着耳廓,耳垂逐一侵袭。
    秦听崩溃地闭上了眼睛, 麻意横生带来的身体震颤可比响雷轰顶的冲击更大。
    低哼声不小心冒出来后, 一截白皙如耦段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抓了抓江言酌的头发, 制止了他色情式的舔舐, 走, 走开。
    江言酌轻笑:乖乖等我。
    秦听声音颤抖地拒绝:就不。
    嗯, 困了先睡, 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也有许多的机会,也不差这一晚。
    江言酌低笑着看了眼男孩子如红玛瑙般的耳朵,亲了亲他紧闭着的眼睛, 径直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响起,秦听缓缓地睁开双眼, 面前空无一人,他疯狂地揉着脑袋。
    啊啊啊, 为什么现在会有种空落落的感觉爬上了他的心头,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经碰了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视线里晃动的灯光, 帐篷里遮掩的声响, 被褥下凌乱的景象, 皮肤上数不胜数的情动痕迹。
    秦听脑子里浮现出他们这些天小心藏匿着的亲昵。甚至, 他此刻莫名产生了一种不满的情绪,可又具体说不上来是对哪里不满。
    完了完了, 真是要命。
    秦听觉得自己是真的栽到这妖精的手里了。
    没办法,栽就栽喽。按理来说其实是江言酌比他栽得更狠吧,比他栽得早, 栽得时间长。
    一个萝卜一个坑,好惨的大萝卜栽到了他这个坑里。
    秦听慢悠悠地坐起身,往下扯了扯被子。江言酌怕他受凉感冒,空调温度调的刚好,床头柜上放好了一杯温热的水。
    秦听拿起杯子,大口大口往嘴里灌着,想浇一浇心中的火,水都要见底了,却也无济于事。江言酌洗澡的水流声嗒嗒,让他心更乱。
    他连忙披着被子起身去了客厅,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向外面。狂暴的雷电已然停止,雨没有停歇,颇有几分越下越猛的趋势。
    他们对这里的一切都陌生到了极点。对他们而言,这是一个鲜少听闻的陌生城市,更叫不上来四周山川的名字,对当地人的话语也是似懂非懂。
    这和出门旅游的感觉不同,旅游他会事先做好规划与准备,而不会像此时这样对一切茫然无知,他很排斥这种陌生感,这会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他透过雨雾凝结着的玻璃,俯瞰着城市的夜景。呆愣了很久,忽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轻唤他,听听,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