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身边的楚雯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她看了一眼弟弟妹妹，有些惭愧地道：“我们会把直升机还给你们的。里面的弹药……我们也会折价赔的。”
    华彻在前面轻轻哼了声，有种风水轮流转的得意音调在里面。
    “赔就算了。”他转而又叹了口气道，“倒是夏雪妹子……能不能弄点灵泉给我们研究一下？”
    夏雪有些惊讶。她倒并不诧异对方对灵泉好奇，而是没想到华彻居然改口这么快，二十分钟前还在称呼她“夏雪小姐”，现在就已经是“夏雪妹子”了。
    楚雯蹙了蹙眉，“不行。”
    无论灵泉有多大的效用，她都不想自己妹妹被这帮人逮去做小白鼠。
    华彻似乎早就知道她这个当姐姐的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弯起唇角，不慌不忙道：“我还记得我们停飞机的那排机库里还丢了不少其它飞机。比如我们现在开的这架，是大江市市长容誉的座驾。和这架一起购置的还有一架湾流私人喷气式飞机也不见了。”
    夏雪：救命！
    “我记得那架湾流他还特别夸张地在机尾喷了个‘R’，也就是他姓氏的首字母。”
    好家伙，原来这两架飞机是大江市市长的？他们居然顺手牵走了市长家的“羊”？
    夏雪忙擅自答应下来：“好好好，给你研究给你研究。”她怕再说下去对方说不定会把物流中心仓库失窃的事也都扒出来。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楚雯总觉得这人似是在针对他们，怎么可能会这么凑巧？
    “反正我就是知道。”华彻总结道。螺旋桨卷起上升气流，将飞机拉升到了夜空之中。在“咔咔咔”地噪音里，大家也不太适合对话，只得各自闭嘴，仅仅在心里琢磨。
    这次换了飞行员和导航员，直升飞机的行驶更加平稳，就连夏雪这个对机械十分在行的人来看，也觉得华彻开飞机的水平远远超过自己。而且看他的熟练程度，累积飞行时长肯定也不短。
    夜见飞行最大的问题就是视线不清，但所幸华彻他们有自己的一套导航设备。哪怕此刻地面网络基站全部罢工，他们也有仪器可以连上导航卫星。所以，即使地面一片影影绰绰不甚明亮，直升飞机也没有偏离航向。
    等他们再次行驶到月谷药研所的上空，时间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小时。
    “就在那！”楚雯一边放大声音通知华彻，一边指向那座白天他们刚刚降落过的停机坪，“之前我们就是从那里进入的。”
    华彻将直升机的前光灯照过去，果然看到他们熟悉的那辆黑色武装直升机正静静地停在一座圆盘形的建筑物楼顶。
    “啊！是我们的黑鹰！”李辰磊也看见了，心情十分激动！这架飞机看着没有任何损伤，钛合金的外部装甲也没有多少划痕，还和崭新的一样。这让两个原主人都放心了不少，也稍微忘掉了一些飞机被偷走时的那种绝望心情。
    “我们还从那边进吗？”楚雯往前凑了凑，大声问他们两人。
    拿主意的还是华彻，“不，既然你们已经在那试过错了，那我们最好换个入口。”
    他的目光投向建筑物后的一片露天停车场。末世来临时是夜晚，所以这个停车场残留下来的汽车并不多，只稀稀拉拉地占了几个角落的车位。直升机慢慢降落，正好将一块空闲着的停车区域占领。
    “石头。”华彻将飞机熄火，安排石头先开启空间视角观察四周，看看有没有之前楚曦说的那种移动的数字。
    楚曦也在另一侧帮忙，一起监视四周的动静。
    过了不到五分钟，李辰磊向华彻打了个手势，表示全场安全。所有人都跳下机舱，在两人的带领下往药研所的主楼走去。
    李辰磊打头阵，华彻殿后，两人都端着自动步槍保护着众人就这么一路走到了那栋白色圆盘形的主楼下。
    再未靠近大楼入口时，李辰磊便停了下来，对着众人指了指上方。大家抬头看去，发现大楼附近的几根街灯柱子上，都安置着红外监控摄像头。
    此时所有的街灯都亮着，摄像头上的电源指示灯也亮着红光，显然他们的身影早就被这些摄像头收入其中了。
    “之前在停车场就有了。”华彻补充后建议道，“既然没有对我们动手，那我们就继续往前走。”
    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毕竟既然来了就没有往回退的理由。
    药研所的侧门和正门都是钢化玻璃制的，自带电子锁。夏雪正打算上去试着破解一下，门锁上的灯却自动亮了，接着灯下的对讲机里传出一道几人都熟悉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楚雯小姐！夏雪小姐！楚曦小哥！珍珍妹子！师哲大明星！真的是你们！你们回来啦！呜呜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抛下我和许医生的！”
    夏雪听到这声音，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张委委屈屈的戴着眼镜的娃娃脸。
    这不是孟紫妍的声音吗？
    众人面面相觑，还不知该如何对刚刚那阵连珠炮般的声音做出反应，大门的电子锁“咔哒”一声居然自己打开了。
    咦？
    不仅如此，门内的照明也“哗啦啦”一阵全部亮起，将整个前台接待大厅都照得恍如白昼。
    “呃……孟教授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事。”夏雪挠了挠头，“要不我们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