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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啊你!”可气归气,想到儿子说小皇子是她的骨肉, 她心里又生出一股希望来。原本以为儿子有了隐疾, 永安侯府就要绝后了,谁知峰回路转, 儿子竟然还留了一丝血脉在。
想到自己盼望已久的孙子,永安侯夫人心里隐隐也有些不舍,说不大出让儿子和丽妃彻底了断的话。她眼含希望看向永安侯,
“侯爷,看在孙儿的份上, 此事是不是可以从长计议……”
她还未说完, 永安侯便冷笑着打断她,
“什么孙儿, 就算那真是我们家的血脉,可你们别忘了, 他名义上的身份还是皇子, 是天家血脉!仅凭这一层,小皇子的身份就永远也见不了光。
继续保持联系,不仅对我们毫无溢出,反而徒添暴露的危险, 一旦此事被人发现,等待我们的可就是灭顶之灾。”
“可这也正是我们永安侯府的机遇不是吗?”严传霖忽然激动起来,“正是因为他名义上的身份是皇子,是天家血脉,那他未必没有登上那个位置的机会!富贵险中求啊父亲!”
永安侯神色微动,严传霖见状又趁热打铁道,“况且,他是我此生唯一的血脉了,若是没了他,我们永安侯府就绝后了啊!父亲,您忍心看我们侯府后继无人,任人嘲笑吗?”
严传霖又将自己在宫内的见闻,将自己的野望一一说给永安侯听。永安侯握着马鞭的手指微动,一瞬间,他想了许多,从儿子的隐疾,到血脉的传承,再到儿子展望的那个未来。
让自身血脉登上皇位,这是何等的荣耀。
永安侯不得不承认,自己动心了,他沉默半晌,终于点了头,再也说不出让儿子与丽妃一刀两断的话来。
见他答应,严传霖眼中亮起了希翼的光,可还没等他欢喜多久,便听永安侯沉声道,
“先别高兴的太早,此事要想成功,必然不能让皇上怀疑小皇子血脉。那知情的宜春侯府定然要封口。可我们同为勋贵,又曾是亲家,你还亏欠与她,若是贸然动手,没准会引人怀疑。
如今唯有先借情分让她为你保密,毕竟你们曾是夫妻,若真出了事,他们也会受到迁怒。她独守空闺三年,顶着一身骂名为你掩盖真相,若不是撞见你与丽妃,想必她也不会和离。
她对你到底是有情的,正好你受了一身伤,明日一早,你便随我去宜春侯府负荆请罪!求她看着夫妻一场的份上,为你守口如瓶。先瞒过一时,若她不将情分,我们再寻机会动手。”
“是,父亲。”
第二天一早,永安侯便带着满身鞭痕的严传霖上门请罪了,为了表示诚意和卖惨,严传霖甚至连伤口都只是草草处理的一下,没有包扎。一夜过去,伤口红肿开裂,看着极为吓人。
宜春侯夫妇听说永安侯带着严传霖来负荆请罪,当即想也不想,要下人们把人赶走。还是云舒好奇永安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才说服了父母,将人带了进来。
一进大堂永安侯便面色肃然郑重其事朝云舒一拜,
“云舒,是我们永安侯府对不住你。是我管教不严,让传霖犯下如此大错。”
云舒诧异挑眉,永安侯一贯不怎么管内宅的事情,和总是催促为难儿媳的永安侯夫人不同,他对外一向是极有风骨的人。前世,在不知道真相前,原身对永安侯这个公公一向是极为尊敬的。
可前世里,正是这个极有风骨的永安侯,一手策划了原身的死亡,还瞒天过海掩盖了她被人害死的真相。一边杀了人家女儿,一边却丝毫不心虚地哄着宜春侯府为他牺牲出力。
这样一个城府极深,颇有心计的人,突然上门来负荆请罪,定然是有所求。果然,下一秒便听永安侯道,
“我昨日傍晚办差回来,已经狠狠教训过他这个孽子了。现在我把他带来向你请罪,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只要你消气。只是云舒,传霖与丽妃之事,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永安侯便先是将丽妃未入宫前与严传霖的那一番情说了。说严传霖那日只是偶遇了丽妃,故人相见有感而发聊了些话罢了。
并隐隐暗示,是丽妃对严旧情难忘,主动上前搭话的。严传霖一时糊涂,加上丽妃是皇上宠妃,他怕贸然拒绝会怕得罪了丽妃,所以才做了这样的糊涂事。
说自己自知对不起云舒,没脸求她回头,只求云舒看在夫妻三载,他对云舒也不错的份上,要相信严传霖,同时不要将此事说给外人听。
一番话下来,言辞恳请,条理分明,又还施了苦肉计,若不是云舒知晓内情,看完了整个过程,还真会以为自己只是看错了误会了呢。
看着面色诚恳羞愧的永安侯和虚弱难当的严传霖,云舒心里勾唇一笑,装出解除了误会,对严传霖仍有些旧情难忘的模样,假意答应了下来。前脚等他们放松了警惕,后脚便带着丫鬟出府去偶遇二皇子妃了。
二皇子是皇后所出,与四皇子一脉是天生的不对付。而且比起四皇子狠厉爱私下玩阴谋的偏激性子来,二皇子虽然有野心,但起码行事更加光明磊落,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