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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看书了?”
“出去转转,休息一下,回来再看能记得更清楚,走吧。”雁洛兮拉起豆豆的小手一边走一边嘱咐他时刻都要拉紧自己或孙辽的手,要是被拍花子的坏人偷走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豆豆乖乖点头,拉着雁洛兮的手紧了紧,但眼里并无太多恐惧。雁洛兮忘了豆豆更小的时候就跟着小乞丐们在街上混了,“逛街”的经验还是有的。
客栈周围酒肆林立,府试季到处座无虚席,她们三人选了一家看着很气派,里面的下酒菜品种不少,价格也算便宜的酒肆坐下。每份不过十五文钱左右,点了煎鱼,鸭子,清炒菜丝,小葱拌豆腐,粉羹之类,六十文全部搞定。
三人吃得很高兴,又给豆豆买了几身换洗的衣物,雁洛兮回客栈继续学习,让孙辽抱着豆豆四处逛逛尤其是干花市场,种子,陶瓷等,了解一下行情和寻找供应商。
如此三天后,府试开始,一共考三场,每场要考两天,第一场赋礼科,四书五经诗词礼记法;第二场是实物科(算科和基本数理化);第三场则是经科,基本就是策论。
早早四更天,孙辽叫起雁洛兮拿出沈音沐给她准备的大衣,是雪服上拆下来的外件,防风防水防脏,再加上大羊绒披肩,这个天气也是尽够了,还方便检查,然后就是用她加绒帽衫套改造的,看似厚长袍样的衣服:“大公子说让青君今天就穿这套衣服,两天时间既舒服又暖和。”
雁洛兮觉得很窝心,但心里还是有点埋怨这么重要的时候他不肯来陪自己。
“这是小锅,大公子提前给炸好了面条,烘了几种菜干和蘑菇,还有肉干,你到时买些热水一泡就能吃了,暖和又舒服。”雁洛兮眼眶有些湿润,为了自己考试他连方便面都研究出来了,一起来多好,还能在这府城玩玩,考察一下。
进了考场,雁洛兮按牌引找到了自己考号及房间,只见冷冰冰的几块板子架成个板床,上面放着黑到发亮的被褥,不知被多少考生用过了。
即使雁洛兮有轻微洁癖,也不敢嫌弃。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吃喝拉撒这种人生重大问题时不时的就会跑来烦恼她一下,治好了她在家乡养成的卫生挑剔症。拿出包裹里雪白的床单,铺到褥子上面,再用雪服外件隔开被子,晚上就不用担心会被冻病或脏到做噩梦了。
一切安排妥当,没过多久考官进场,开始放题了。
几名皂隶捧着木板在考场上走来走去,看着考生们抄下试题。
雁洛兮心情紧张的把所有问题从头看到尾,周山长告诉她童试之所以难,是因为满是小题,东几个字,西几个字,连句整话都没有,如果不能确定其出处,很容易写偏题。想不到这次的考题真是惊喜,最起码有简单整句。哪怕只是诗经里的一句,还是《四书》里的经句,一句整句可以帮助找到出处,如此写文章,对于雁洛兮来说就简单多了。
心里有了底,她先拿圆珠笔逐一打草稿(这样写快了很多)。先写一篇三百字左右的四书文,也是预习到的知识。雁洛兮又反复查了错别字,避讳,空格,检查满意后再用狼毫小楷工工整整的誊抄完成,第一道题就用了一个多时辰。
如此马不停蹄,中午巡场皂隶过来送水送饭时,她只要了热水装满了杯,饭都没顾得吃,趁着有灵感拼命写。
写到《蓝盛律》和《历代名臣奏议》等律法科时,雁洛兮发现她不过草草读过一遍这几本书,大脑却异常清晰,心里不由叹息,若不是从小就被爷爷压着学医,估计她还能当个好律师或法官什么的。
头也不抬的写,直到天黑了,雁洛兮感觉饿了才收了笔。等试卷的字迹晾干后,她按下煮烧杯的开关,煮了一份方便面热乎乎吃起来,浓郁的香味立刻弥漫了考场,坐的临近的几位考生狂吞口水,对面的考生抬眼,狠狠瞪了她一眼,想想自己冷饭冷水脏杯子,浑身上下没一处不难受。
吃饱喝足,雁洛兮伸展一下四肢,倒在木板上,裹起雪服外件隔绝了上面的脏棉被,别人都开始秉烛疾书,她暖暖和和的倒头大睡,梦中嘴角儿得意到微微上扬。
第一场的两天考得紧张,直到最后敲响金钟收卷时,雁洛兮最后一道题的试卷纸才干。
考场的门打开,走出来的考生们样子都不好看,嘴唇发白,面有菜色,有几位年龄大些的考生腿脚发软,若不是有家人及时冲上来扶住她们,恐怕就摔倒了。
“青君…”
“青君…”孙辽一眼就看见了随着众考生缓缓走出的雁洛兮,明亮的样子,如皓月清风。
雁洛兮一出考场就看到把豆豆举高高到处找她的孙辽,忙迎上去捏了捏豆豆的小脸蛋,笑道“豆豆,有没有听孙青君的话?”
“很听话的。”
豆豆呵呵笑,伸手想换人抱,孙辽就势把孩子递给雁洛兮,拉着她就往街角走,“快过来,看……谁来了!”雁洛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角落里头戴面纱,一身青衫长身玉立的男人。
沈音沐浅笑:“洛兮,累了吧。”
下午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模糊了五官,却是肤白如玉,眉睫染上的淡金色晃了眼,他赶紧低头压住心底的慌张。
雁洛兮突然欢喜,压在胸口几天的不快一下子就散尽了,从心底透出的笑意染亮了整张脸:“哥,你来啦!”
回到客栈,雁洛兮好好洗了个澡就爬上床四仰八叉着去补觉了。考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