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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一向严肃的大哥殷霄,回来也要抱一抱这个侄女。
梳洗后,碰到温暖柔软的被窝,满星一下子进入了梦乡。
正当满星睡的极熟时,阿楚的声音传来:“二夫人,您快醒醒。二夫人,快醒醒。”
“怎么了?”满星迷迷糊糊的醒来时,隐约听到了钟声,钟声一直在撞个不停,咚咚咚的,在这样的深夜里哪怕是再轻也显得格外清楚:“这钟声怎么敲个不停?”
“二夫人,皇上驾崩了。”阿楚道。
(为何叫崩呢,古代的帝王就像是一座最高大,支撑天地的山,山没了,支柱崩塌,山崩地裂。)
满星瞬间清醒,却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这么突然?”
“这样的钟声,只有皇帝驾崩时才有,会连敲三天三夜。”阿楚道。
(三天三夜是老金编的,在古代,有一种说法,皇帝死了,除了全城戒严,各寺庙要连敲三万下钟。
老金没看过这方面的史书,在此不知真假,无法确定的说,大家有兴趣的可以自己了解一下。)
此时,婢女带着虞氏的贴身嬷嬷走了进来,那嬷嬷抱着熟睡的长乐。
阿楚将长乐接了过来后,那嬷嬷福了福禀道:“二夫人,大夫人进宫了,大夫人说她这几天可能不回来,府里的一切让二夫人打点,该吩咐的她已经吩咐好了。”
“知道了。”满星点点头。
这一晚,自钟声响起后,整个越城就灯火通明,天一亮,家家户户门口都挂起了白幡。
天亮时,国公府所有人的衣裳都换成了素衣,一切都照着国丧的要求行事。
虞氏早已安排好一切,老嬷嬷们指使着婢女们各司其职,满星只要检查一下就行。
皇帝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这些年汤药就一直没停过,但还不至于这样突然的死去,什么宫斗,夺嫡之类的是不可能发生的,有承启看着,满星寻思着应该是这场突如其来的严寒所致。
如今太子也有三十多岁了,一直跟在皇帝身边,还有承启辅佐,对于大越的未来,满星并不担心。
三天的时间,殷霄殷淮俩兄弟都在宫里没有回来,第四天回来的时候也是匆匆梳洗了下又进了宫。
太子已经在皇帝崩后的第二天即位,但登基则要在尽孝之后,不会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即位和登基是不一样的,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先即位,虽然权利是接过了但严格来说是代理的意思,登基要在守孝完成之后,等于是真正的继承了皇位,执掌天下。)
朝廷颁令,文武百官和所有老百姓三年之内不许张灯结彩,不许奏乐唱曲,四十九天内不准屠宰,一年之内禁止嫁娶(历史有这个事,但时间是编的,不可当真,每个朝代不一样。)
十一月中旬,太子正式登基,改国号为隆兴。
十二月底,承宽回来了。
如今承宽早已成为了大将军,深受老百爱戴,如今还在国丧,不想引起太大的注意,承宽并没有领兵进城,而是将兵力放在了城外的军营中,常服回了越城。
满星知道今天是承宽回家的日子,早早就在卫家等着。
菱儿的夫婿已经调回,今天也带着刚出生的女儿在等着父亲回来。
一家人正和和乐乐时,早已满头银发,但身子健朗,如今是在卫府养老的燕伯高兴的跑了进来:“大夫人,姨姑奶奶,大爷回来了。”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圆门处走了进来。
方荷猛的站了起来。
满星目光落在那张刚毅黝黑,因着常年在边境风吹雨打而显得比同龄人要老和粗糙几分的脸上,可这并不损男人的英伟之气。
这家伙,也蓄须了呢。
“阿荷,想念便去拥抱,在家里不用顾忌着规矩。”满星对着盼了这么多年的方荷道。
她已经算不清承宽为了保家卫国多少年没有回来了,只知道方荷思念的日子有多难熬,每次她来卫府时,方荷都要说一句「不知孩子爹什么时候回来」。
方荷的人生,前半辈子一直在痛苦的深渊,后半辈子虽然生活好了,却和守寡没什么区别。
方荷已经泪流满面,听到姨母这么说,提起裙子就朝着日思夜想的丈夫跑去。
大步进来承宽愣了下,随即张开双臂抱住了妻子,压住满心激动的情绪,粗声道:“我回来了,阿荷。”
真实的听到丈夫的声音,方荷瞬间崩溃的大哭。
菱儿在旁落泪,爹爹再不回来,她都要记不清爹爹的长相了,这会在学堂的小四儿根本对爹爹毫无印象,而去年中了举人,如今还在书院奋发读书的蕴儿对爹爹的印象也就在小时候。
满星擦去眼角的湿润,走向承宽。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方荷赶紧克制住情绪。
承宽放开妻子,目光落在姨母身上,眼底激动:“姨母,这些年可好?”
“好,好。”满星可没有那么多规矩,上前就抱住了承宽,久久都不愿放开。
下一抱都不知是何年何月,欧阳老将军一辈子都在战场,后面也是因为旧伤伤了身体根本,才在生病时没有挺过来,早早的离逝了。
“菱儿,愣着做什么?不抱一下你爹吗?”满星放开承宽时,对着傻在一旁的菱儿道。
“爹爹。”菱儿哽咽的上前抱住老爹:“您怎么老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