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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连绵的军号吹响,一阵阵的满是威严。
    陆玖心里一酸,还是连忙松开了江殷,仰着头强撑笑容道:“你走吧。”
    江殷回首看去,但见身后与家人告别的士兵将军们都已经在回归军队,皇帝也已经准备登临祭台饯行兵马,他也该走了。
    “那我走了。”江殷深深看着陆玖,眷恋地说。
    陆玖一点头,眼眶酸楚难忍,她不敢再说话,生怕一个控制不住,泪珠就要下来了。
    江殷按剑转过身,背后披着的殷红征袍被风卷起,像是一面旗帜飘扬,一瞬间,原本对着陆玖的那些柔软孩子气通通都收敛了下去,唯余身上威严的气势,全然是个沙场定乾坤的将军,顶天立地的男人。
    陆玖看着他坚毅的背影,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江殷一步接着一步地往前走,就在已经走出十步之远的距离时,原本向前的步伐忽然停下。
    陆玖呼吸一窒,眼里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擦去,却见江殷忽然转过了身来,看向她。
    江殷要做什么?
    陆玖还在这么想着,他就已经朝着她的方向飞奔了回来。
    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也来不及说,他离开又折返回来,用尽全身的力气重新紧紧地抱住她。
    那股熟悉的檀香味道重新萦绕浑身的那一刻,陆玖再也忍不住了,把头抵在江殷的怀里细细地抽泣出声,一遍一遍地说:“你要早点回来,一定要早点回来。”
    江殷用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她咬着嘴唇,眼里颗颗晶莹的泪珠掉落,委屈得像只可怜的小猫咪,一瞬间再也忍不住了。
    他先是亲了亲她的额头,最后还是没忍住,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吻在了她柔软的嘴唇上。
    嘴唇相贴的一瞬间,他的体温传在了她的嘴唇上,陆玖听见他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江殷吻完她便决然地松开了她,抬手用大拇指轻轻揩去她眼眶边的泪痕,郑重地道:“我走了,等我。”
    话毕,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背影越发坚毅,迈步朝着茫茫兵马的方向,亦步亦趋地坚定走去。
    陆玖站在原地,看着他在自己的视线里越走越远。
    这一刻,她的眼睛当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江殷踏着前路远行,那飘扬的红色征袍像是一道醒目的标记,标记着他们之间的承诺。
    这一刻,陆玖更是清晰地感觉到了。
    她陪伴的那个少年,真的已经长大,长大成为风雨之中的大树,为她遮风避雨,为她所向披靡。
    她想要的那个英雄,原来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
    这么想着,泪笑同时出现在脸上,陆玖目送着他再一次离开,也等着他再一次地归来。
    军队整肃,数万人的队伍朝着北方开始行进,步伐整齐划一,队伍当中连一声马鸣都不曾听闻,唯能听见的就是数万脚步一同踏向地面时发出的犹如闷雷般的声响。
    旗帜飘扬,苍鹰远去,向着天门关外走。
    送行完了大军,皇上的御驾便返回宫中,余下的文武百官也要随行。
    陆玖走过去,与江圆珠及徐月知汇合,打算一会儿与二人小聚一番。
    徐月知哭得稀里哗啦的,擦眼泪的手绢都快湿透了,江圆珠站在身旁,笑着让宫女们递来一块新的。
    见到陆玖过来,江圆珠便微笑道:“你还好?” LJ
    陆玖温柔望向哭得抽抽噎噎的徐月知,上前用自己的手绢替她擦了擦眼泪,方才回应江圆珠的话:“我还好。”说着,又笑着安慰月知,“别哭了,他们马上就会回来。”
    江圆珠也笑起来:“是啊,月知,你这一哭,倒弄得他们好像要三年五载才能回来一样。”
    徐月知委屈地垂泪,伤心道:“哪怕是去一个月,我心里也难过。
    陆玖与江圆珠对视一眼,相视无奈一笑。
    江圆珠道:“下午也没什么事,咱们三个去我的公主府上聚一聚吧,好久没三个人清清静静地在一起说话了。”
    陆玖自然同意,点头微笑道:“说会儿话也好。”
    说着搀扶徐月知,想要随江圆珠一起登车。
    可还没登车,忽然间风莲就匆匆跑了上来,满脸错愕地匆忙对着陆玖道:“世子妃,出事了,出大事了!”
    陆玖搀扶徐月知的手一僵,很快转过头去,拧眉道:“好好说话,是什么事?”
    就连已经上车的江圆珠也好奇地掀起车帘:“怎么了?”
    风莲迟疑着看了一眼陆玖。
    陆玖回眸看了一眼身侧的徐月知和江圆珠,说:“你说便是,这里没有外人。”
    “是……”风莲这才松口,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轻声说道,“刚才有人来侯府里报信,说在庄子上养病的皇孙妃已经有了两个月余的身孕……”
    一瞬间,陆玖、江圆珠都忍不住奇怪地皱起眉。
    江圆珠拧眉看着风莲:“此话当真?”
    风莲拼命点点头:“当真!这是方才府里的管事派人传的话,现在老爷和夫人已经知道了,正急忙赶回去。”
    陆瑜是个正常的女人,能怀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陆玖总觉得这件事情太过突然,突然得让她本能地觉得事情有所蹊跷。
    她转过眼眸看向车上的江圆珠,江圆珠的眼底也存着与她一样的疑虑眼神:“这件事,是不是太过巧合了?在宫里那么多太医看诊,没看出她有身孕,现在出了宫,倒是一夕之间就有了二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