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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帝长川冷冷的长臂一甩,直接拨开了她抚上的小手,高冷的身形避开越过,沉冷的嗓音骤启,我的事不用你管,滚!
他说着,修长的双腿大步流星,径直向外。
徒留下顾念呆愣的站在原地,咬唇叹了口气,转身疾步追上他,手臂拦在男人面前,打断了他行进的动作。
她仰起头,清澈的目光衍出固执,你是我丈夫,你说你的事,我该不该管?
说完,完全不给帝长川任何思虑和言语的时间,她纤细的小手再度抚上他的手臂,这次略微施力,拉拽着他到了沙发旁,按着他的腰身,迫使他坐下。
脱了,我检查下伤口。她一边吩咐着,一边去找医药箱。
因为是外伤,所以家里的东西不全,顾念记得自己的包包中,还有些外伤紧急处理用品,她踱步去了客房。
等再回来时,却看到帝长川仍旧坐在沙发上,几乎纹丝未动,清隽的身形高大宛如冷山,周身的西装革履,矜贵又深沉,很难将此刻的他,和伤者病人这样的词汇联系到一起。
顾念走过去,皱起了眉,怎么不脱?
帝长川慢慢的抬眸,清冷的眸线朝着她轻扫。
并未言语,但冷峻的轮廓上遍布的愠怒,足以鲜明一切。
顾念低下了眸,开始整理东西,消毒和消炎药水,纱布剪刀等等,她边整理边开口说,外部刀伤和硫酸腐蚀性伤害的程度不同,作为医生,处理伤者时,往往都是按照紧急情况划分的。
你的是刀伤,他的是硫酸腐蚀性重伤,稍微晚一分一秒,可能整只手都会丧失活动机能。
顾念说着,手中划开火柴,点燃了酒精灯,将镊子剪刀等东西全部逐一消毒处理。
等她忙完了手边的一切,再抬起头时,顿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因为她看到帝长川挺拔的身形屹立近前,修长如玉的大手抚上腰间,解开了裤扣,顾念惊愕的眼瞳紧缩,下一秒,想都没想转身快步冲去窗边,一把拉上了窗帘。
室内光线瞬时暗了下来,她走过去,又开了灯。
再看向那道巍然的身影,此时早已褪去腿上的一切,并嫌弃似的抬腿一脚踢去了一旁,动作一气呵成,又重新优雅的坐回了沙发上。
不同于他的状况外,顾念讶异的脸色呈现凌乱,看着他语调无措,我让你脱的是上衣,你这是干什么!
刹那间,顾念的心脏狂跳,脸上的热气也不受控制的不断飙升。
呵。帝长川轻笑出声,望上她的眸子,黑的惊人,隐隐泛着陈杂,却在转瞬间消失无踪。
他也在此时重新起身,走过去俯身拾起了地上的西裤。
顾念一怔,不禁有些无语,依她对他的了解,现在穿衣服,之后就是夺门离去了,那么,伤口怎么办?
念及此,她连忙走过去,拦住了他的动作,握上他的手臂,重新拉拽着他坐回沙发,再言,脱上衣。
帝长川也算配合,清秀的手指抚上衣襟,解开衣扣,随着西装和衬衫的慢慢褪去,男人均匀的线条,壁垒分明的近乎完美的身体,在眼前绽放,顾念却在触及的一刻,眸色顿住了。
她看的是伤口。
手臂上有三条划伤,后背上还有一道很深的扎伤,每一道伤口都很重,因没做过任何的处理,所以此刻的伤口皮肉外翻,滋滋的冒着血珠。
她不禁倒吸口冷气,快速的戴上手套,逐一检查伤口,并说,伤口都没处理,你就洗澡?
说到这里,她难言的情绪也透出了几分对他的薄怒,他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吗?
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但割在他身上,却 恍然不知道疼痛般,甚至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冲澡?还不做处理的就穿衣服要离开?
顾念不在想下去,动作麻利的拿起药物,先消毒,再处理,检查一番伤口,又说,伤口需要缝针,麻醉药
她转眸扫了眼医药箱,又翻找了找,没有麻醉药,这样吧,我把林医生叫来
说话时,顾念伸手就要拿手机,倏然间,却被帝长川长臂一把按住了手腕,他轻抬冷眸,低醇的嗓音缓溢,只说,不用。
那怎么缝针?她反问。
帝长川隐隐勾了下唇,旋即,握上她手腕的大手力道一紧,顾念跌上了沙发,男人高大的身形随之覆下,将她全部笼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你处理就行。
顾念有些发懵,又彻底被蛊惑,她迟疑的愣了愣,你,你确定?
帝长川上扬的唇角持续,侧过身放开了她,并将受伤的手臂递送到她面前,一脸的漠然,反衬出些许的无畏。
她深呼吸,重新坐好时诺诺的点了点头,好!
既然他选择不怕疼,那就如他所愿好了。
心中虽是这样想的,但实际操作时,随着尖锐的针头刺入肌肤,顾念明显感觉到帝长川身体一滞,手上的动作随之放缓,扭头看向他,你真的
话没脱口,就被男人捧起了脸颊,接连他汹涌的吻上了她的唇。
宽大的卧房寂静,渗入骨髓的混杂之感透过顾念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迸发,她惊愕又凌乱,混淆万千,也在这一时间忘了挣扎,忘了抗拒,甚至都忘了本能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