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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见底了。
    沈渝冷眼看着,根本没有插话的意思,对周遭的一切也毫无兴趣的样子。
    温酒酒眯着眼,砸吧砸吧嘴,搂着酒瓶子又往沙发深处窝了窝,像是在找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乖乖的像只犯困的波斯猫。
    张嫂走近,抽了抽温酒酒怀里的酒瓶子,没拿出来,抱的太紧,使劲大了,沙发里的人就不乐意的轻声哼哼,漂亮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没办法,张嫂只好看向沈渝,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渝懒得管,从冰箱里倒了杯冰水出来,抬步就要上楼,“先生把太太抱上去吧!我老了,身子骨不行,也抱不动太太。”张嫂在后面喊:“天儿凉,在客厅睡是要着凉的。”
    沈渝头也不回,“喝酒暖身。”脚步不停。
    张嫂无奈,使出杀手锏,“老夫人好些天没打电话了,估摸着今晚会来电。”语气平静,毫无逼迫的意思,“太太最近过得不好,老夫人知道怕是要伤心了。”张嫂说着叹了口气,眼睛偷偷瞄沈渝。
    台阶上修长的身影顿了一下,张嫂继续念叨:“说不好老夫人还要来住几天,先前还说想吃我做的云吞面。”
    沈渝将落未落的步子彻底停住,转过身,“别说了。”沉稳淡然的脸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儿不耐烦,
    算了,就这一次,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
    其实他一点都不怕沈家老太太,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沈渝从小父母离异,母亲早早改嫁,在他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影子。
    父亲不成器,成日里窝窝囊囊的没什么野心,沈渝从小在爷爷奶奶手下长大,爷爷严格刻板,他小时候没少吃苦,奶奶待他很好,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着他,纵容他。
    小一点的时候他们关系还算亲近,慢慢长大后,沈渝性格愈发孤僻,不近人情。
    人都说,沈渝是唯一一个把沈老爷子卓越能力和狠厉手段学的出神入化的人,或许比沈老爷子更甚。
    前两年,沈老爷子去世,沈渝处事更是愈发果断冷漠,公司在他手下蒸蒸日上,利益翻了一番又一番。
    他唯一能听进去话的人只剩沈老太太,不过也是心情好时才肯妥协。
    娶温酒酒完全是沈老太太的主意,话说是因为老太太十五去庙里烧香,兴致来了,顺便给孙子求段姻缘。
    住持师父说沈渝命里带煞,一生日子不会太好过,少时命硬,克人克己,年长身虚,病痛缠身,不得长久。
    老太太听了心里怕得厉害,祈求住持给他破解磨难,住持摇头,说自己道行太浅。
    再三恳求下,住持不忍,泄露天机,道他二十七岁与酒结缘,许能挡上一挡,再多的,住持也不肯再说。
    从那以后,沈渝书房多了一整面墙的豪华酒柜,全国各地的名贵美酒都被沈家收入囊中。
    沈渝不信神佛,却默许稀奇古怪的酒进门,为的是让老太太心安。
    没想到今年到了二十七岁,沈老太太直接找了个名字带酒的姑娘塞给他当老婆。
    果然女人的心思不好猜,不论老少。
    沈渝一开始没松口,老太太又哭又闹只差没把房顶掀了,后来看了照片,不知怎的,沈渝又点头同意了,说什么娶谁都是娶,就她吧。
    没想到娶了个麻烦回来。
    沈渝仰头,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冰水,抬脚下楼梯,周围空气都冷冽了点儿。
    张嫂低头接过沈渝手中的杯子,悄声出了客厅,把空间留给小两口,嘴角偷偷带着笑意。
    沈渝悠闲的漫步到沙发前,窝在上面的人毫无防备的打着瞌睡,沈渝伸手一巴掌打在温酒酒细白的胳膊上,企图让她清醒过来。
    温酒酒被吓了一跳,小脸蛋红扑扑的皱成团儿,眉毛拧在一起,眼角湿漉漉的,头顶明黄的灯光照上去像是在哭,楚楚可怜的。
    女孩儿迷迷糊糊间喊疼,细碎的话语被酒气冲散,哼哼唧唧的听不清楚。
    沈渝垂眸,沙发上的人像烂泥一样滩着,叫也叫不醒,他手轻拍过的胳膊上红了一片。
    因为皮肤太白,沁红的指痕都清晰可见,沈渝嘴角紧紧抿着,眉头微蹙,明明没使劲儿,怎么这么严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家暴狂呢。
    温酒酒哼唧完把手里的酒瓶子抱的更紧了,犹如烟波浩渺的大海里抓住了救命的船角。
    沈渝实在有些不耐烦,冷脸想着速战速决,手腕轻抬,抓住温酒酒怀里冒出来那节细长的瓶口,稍微使了点劲儿,酒瓶被轻松抽出来,温酒酒怀里一空,人也迷迷瞪瞪睁开了眼。
    眼前的男人身形修长挺拔,面容冷峻却棱角分明,浓眉稍稍扬起,邪魅又阴沉,细长睫毛下的那双眸子幽暗深邃,嘴角轻抿着,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逆光而立,这样危险又迷人的男人蛊惑着温酒酒的眼。
    “你是谁?干嘛抢我的酒?”酒劲儿没过,温酒酒鼻音很重,说话软软糯糯,还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