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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未必太后没有些别的心思,咱们家王爷已经是手握兵权的勋贵,与重臣结交可不是件好事。”
老王妃点点头,几十年前那场风波可不就是朝臣结交惹下的祸事嘛。
如今皇帝虽是少年,但从几年前他亲政刀劈宝座就知不是个脾气好的,多尔衮那样的国之重臣兼领皇叔父身份,他都能不管不顾地掘尸鞭打泄愤,可见就是个六亲不认的疯子。
董婉儿见老王妃脸上神情渐渐严肃,就知这婚事算是翻篇了。
晚上王爷从西山大营回来,老王妃把他叫到房里说了半天话,嘱咐他莫要结交朝臣,孩子的婚事可不能喝着酒随口应下。
待晚上各院掌灯要歇息时,精心打扮的绿柳苦等一夜也没能等到王爷来洞房,第二天一早,便跑来仁德轩哭诉。
“福晋,那白雪太过分了,我自去到那院里起,好心好意找她说话解闷,她倒好,清高的很!竟不允让我进门的!昨日王爷好不容易回府,本是该到我屋里的,她派春燕在院门外候着,这么久把人劫了。”
她跪坐在地毯上捏着手帕哭着,董婉儿打着哈欠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绿意梳理着发型。
“昨夜那野蹄子把房里点了不知多少蜡烛,照的整个屋子跟白日一样,后来奴才就听她在屋里弹琵琶唱曲子,隐隐透着窗户,见她房里不知道搞得什么,条条带带的幔子,影子里她好似没穿衣裳似的,挂着丝带在屋里飞来飞去地跳舞!”
竟然这么狂野的情调?董婉儿头发也不梳了,几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就等着绿柳继续。
“那身形同福晋库房里有副画卷很像,叫什么反弹什么的。”
“敦煌仙女反弹琵琶对不对?”董婉儿兴奋地问!难不成是房梁吊了绳索自己做空中飞人?这功夫深呀。
“对,她还唱曲,唱什么昨夜朱楼梦,今宵水国吟的。”绿柳撇撇嘴继续道:“她一个汉人念叨什么朱不朱的,难道是想着亡了的前朝吗?”
“蠢东西!快闭嘴吧!你不也是汉军旗的包衣出身吗,少在府里搞这文字弯弯绕,别怪我下狠心治你!”
福晋的声音陡然透着森冷,吓得绿柳赶紧俯地求饶,“福晋请饶恕奴才,奴才皆是嘴上没门胡扯惯的,以后定不敢了。”
“你意思白雪跟王爷洞房了?”
“嗯,瞧那屋昨夜的动静和叫唤,还叫了两回水,怕是好事成了。呸当初还说守一年,这才多久,怕是耍心机故意吊着咱们爷呢。”
果然一会儿府里的府员内务太监来禀告,道昨夜白雪姑娘被王爷宠幸了,已记录在彤册了。
这意思是问福晋要不要留下子嗣,需不需赏赐避子汤。
董婉儿才不理这事呢,不赖烦地道:“问王爷,有关子嗣的大事还是得他定夺,你给白姑娘送两匹红绫去,告诉她没事别吊着玩,小心摔下来。”
屋里伺候的几个丫鬟忍不住嗤嗤笑起来,回事的太监咧着大嘴笑,又觉得不好赶紧闭上,强忍的很是辛苦。
因着王爷休沐在家,老王妃让一家子都去她屋里吃饭,两个姨娘在一旁伺候,福晋和搏古还有两个小庶女都坐在一张八仙桌。
期间搏古眼神可怜巴巴的瞧着父亲,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王爷根本不理他。
不是感叹老师教的好,就是夸两个庶女懂事了,又赞两个姨娘今日穿戴打扮让人赏心悦目,有心了。
王爷升官拥美妾正是春风得意,大方地对嫡妻微微颔首,举杯示意:“福晋近来辛苦了。”
董婉儿一本正经地端起杯子回敬道:“王爷辛苦,听闻昨夜白雪姑娘房里灯光如昼,想来是王爷在挑灯夜读春秋吧。”
正喝酒的王爷被呛的满脸通红,老王妃忙给儿子拍后背,姨娘们也一脸心疼地抢着给王爷擦嘴,丫鬟们拿着铜盆候着,忙成一团。
董婉儿嘴角翘起一脸得意,林嬷嬷隔着人群满脸无奈地对她微笑摇头。
“雪儿如今也被收房了,以后按姨娘份位;来吧,只名分还要等一年后,福晋你瞧着把她那里的家具物什一应料理下,拨个内官过去,我瞧着回春园里搬搬抬抬的事不少,缺个有力气的仆人。”
“行!可是王爷咱们府里按规制太监内官总共也就二十八人,额娘和您那里就摊了十个,搏古内外行走分了两个,还有前院办事处的当用的,外面跑铺子和管理田租杂事的,便是我这里也就四个刚够用的,那是从您那里拨个人还是怎的?”
“既然内官不够用,那给她院里拨个有把子力气的婆子吧,这样也省力,若是抬抬搬搬的叫公办处的人便是啦。”
老王妃开口了,王爷也不好再要求了,若按规矩一个妾室哪配让老王妃开口,只是这白雪身份实在太麻烦。
正吃着饭,丫鬟进来禀告道:“回主子,白雪姑娘来了院里,非要抢着帮咱们端盘子,结果把新炖好的雪蛤汤给摔了。”
王爷一怔,站起来忙问道:“雪儿烫伤没有?”
“什么!那可是御赐的极品雪蛤呀,额娘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