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都带了嘴套，有些身上还带着伤，血淋淋的，一看就是被棍棒抽打过的。
    它们原本只是无精打采地蜷缩在笼子里，听到脚步声，一个个都害怕地往笼子后面缩，嘴上发不出声音，身子颤抖得厉害。
    唐佳人忽然想起当初拍摄Sweet pet时的那些狗狗，见到训练师时，脸上也是这样害怕的神色。
    所以它们的听话配合，都是这样训练出来的吗？
    唐佳人越想越心寒，握住北逸的手也越发用力。
    午休的时间，连带地下室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两人确认了情况，用相机拍了照片准备离开，一转身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体积挺大，跑起来却很轻巧，一溜烟就消失在唐佳人眼前。
    她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了，倒是北逸眼疾手快，追上去在一处拐角捉住来人。
    唐佳人急忙跟上去一看，可算想起来了，面前的人大腹便便，贼眉鼠眼的，正是江城区养猪场的李老板。
    “我说警方怎么找也没找到你，敢情躲这里来避风头了？”唐佳人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李老板的出现，更坐实了顾凉羽才是幕后主谋的事实。
    李老板手里还拿着盒饭，他原来下来就是给顾凉羽送饭来的，谁想居然在这里碰到了熟人。
    C市不比在江城区，行动很不方便。他现下也只能缩在角落求饶：“好姑奶奶，饶了我吧！我当初也没拿你怎么样啊！”
    “没怎样？把她打晕丢到荒郊野外的人不是你？”北逸冷笑，一把拎起他的衣领。
    李老板继续扑腾：“我也是听人办事啊！这些事都是我老板他……”
    他话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声打断：“凭什么！凭什么！”
    怎么说也和顾凉羽在一个屋子下生活了一段时间，唐佳人一下就听出了是他的声音。她急忙顺着声源跑过去，绕了好几个弯，才看到隔着一扇铁门，顾凉羽抽打狗狗的身影。
    他此刻面目狰狞，终于卸下了伪装：“凭什么谁都过得比我好？我这么努力，他为什么看不见？”
    他边说边加大了抽打狗狗的力道，那狗被绳索绑着，嘴上带着嘴套，躲不掉也喊不了，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地呜咽声。
    唐佳人最看不得旁人以强欺弱了，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上去夺顾凉羽手中的棍子。
    顾凉羽方才太投入，根本没有发现周围有人，现下看见唐佳人站在他的面前，怔了怔忽然朝她吼：“你来干什么？去当你的盛茂大小姐还不够吗？非要毁了我是不是？”
    唐佳人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抢他木棍的手劲一松，顾凉羽就趁机把木棍夺了回去，眼看就要朝她身上招呼。
    唐佳人下意识要躲，一道身影已经及时赶了过来，一把抓住顾凉羽落下的木棍。
    “顾凉羽，你疯够了没有？”北逸沉了声。
    地下室的灯光昏暗，唐佳人却觉得北逸身上闪着光。
    顾凉羽像是突然被人踩到了痛点，甩掉手中的木棍大吼：“疯？我如今这样都是被你们给逼疯的！”
    唐佳人总算回过神来，忍不住反驳：“有我们什么事儿？”
    “怎么没有？”顾凉羽冷笑，“你猜我是怎么长大的？我这辈子对着个三个男人叫爸爸。亲生父亲抽烟酗酒把自己玩完了就把我丢下。何静呢？我对她那么忠心耿耿，可怕我影响她的前途，当真就把我丢到国外整整五年！可那时候顾婉非但没有想过要去救她的儿子，反而去勾引精神病院的院长，我真替她感到可耻！”
    “你小兔崽子在这胡说啥呢？顾婉去找院长，还不是为了把你救出来！”
    有人操着东北腔走进来，唐佳人听这声音吓了一跳，忙回过头，果不其然就看见唐源。
    “爸？你怎么……”会来两个唐佳人没有说出口，就听见顾凉羽冷笑道：“为了救我？为了救我会把我丢在冷冰冰的精神病院整整五年？为了救我她还能有空勾搭上你？”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唐源气得一巴掌就招呼上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地下室响起来的时候，别说顾凉羽了，唐佳人都看蒙了。
    唐源虽说是个东北汉子，说话也冲了点，但是唐佳人从来没有见过自家老爸真的动手打过谁。
    顾凉羽愣了足足有两秒的工夫才回过神来，把唐源推远了骂道：“你是我谁啊？凭什么打我？”
    唐佳人急忙上前把唐源扶住，后者用更大的声音道：“凭我是你爸！”
    “爸？”顾凉羽突然笑了起来，那表情就好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你要是真拿我当你儿子，你会把股份一分不留全给唐佳人？凭什么我掏心掏肺得不到任何人的回报？何静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顾凉羽说到后来又变得疯狂起来，眼底猩红，捡起地上的木棍又要去打狗。
    好在北逸眼疾手快，一把擒住他的胳膊背到背后。
    唐佳人想起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