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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 徐子承轻声喊着, 阿锦凑近了听见他喊的是水, 阿锦赶忙将白日里分到的一点水递给他,可那些官兵不把他们当人看, 每个人分到的只有半碗水,不消片刻徐子承便喝没了。
他此刻人已经不清醒了, 若是意识清醒,即便渴了也会忍着不让阿锦为难。
阿锦心急如焚, 只好再次跟身边的官兵求道:“这位大哥,可以给点水吗?”
那位官兵半眯着眼睛打量了阿锦片刻,随后嗤笑一声道:“水没有,尿倒是有,你要吗?”
阿锦从未跟这般言行粗鲁的人打过交道,愣了一下后, 垂下了眸子, 正当阿锦思谌该怎么要到水时,另一个官兵过来好心道:“我劝你啊, 还是好好呆着,到了边关比这更苦,到时候你弟弟更受不了,还不如死在这里呢, 也少受罪, 再说你跟我们要水, 我们铁定不会给你, 你们这些犯人每天的水和饭都是有数的,多了没有,求我们也没用。”
这一番话说的阿锦心如死灰,她弟弟还这么小,难道就要葬送在这里了吗。
阿锦回了囚车的旁边,她抓着徐子承的手歉疚道:“是阿姐没用……”
直到队伍行进到一处郊外,这里似乎不久前下过一场雪,路上堆积着不少雪,队伍正在行进,阿锦在那些官兵的眼皮子底下不好乱跑,只得等到夜深,在此驻扎停歇,队伍一停下,阿锦当即从路边用雪搓了搓手,随后捧了一捧雪化成水喂给徐子承喝。
待徐子承喝完水后,阿锦扯了一块自己的衣袖,用衣袖包了满满的雪放到徐子承的额头上,试图让他降温,雪化了便再去包,如此反复,阿锦就没歇过。
旁边的一位大娘看不下去了,道:“这么费心做什么,落到这步田地,还不是个死,早死早超生,也少受罪,你这么折腾,他受苦,你也遭罪,何必呢?”
阿锦看着徐子承的苍白的病容,呐呐道:“我弟弟还要参加科举呢。”
徐子承虽年纪小,可并非什么都不懂,知道他们在徐家过得艰难,是以从小便立志长大后要有一番作为,让林姨娘和阿锦都过上好日子。
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祸事,导致徐子承再也没有机会参加科考了。
阿锦低头,沉默着用冰水给徐子承降温,许是阿锦的情绪变动太明显,那位大娘看不下去了,安抚道:“也不是没机会,你知道戴罪立功吗?”
阿锦顿时抬起头来看着那位大娘,那双眼睛瞬时充满了希望,她惊讶:“戴罪立功?”
大娘在阿锦期望的目光下点了下头,道:“到了边关戴罪立功的机会多着呢,只是不知道你弟弟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要是能活下来,即便不参加科举,在边关若是有所作为,直接加官进爵也不无可能。”
阿锦冲着大娘道了声谢谢,大娘爽朗一笑,道:“这有什么可谢的。”
大娘的这句话无疑给了阿锦希望,她看着躺在囚车里的徐子承,轻声道:“子承,你听到了吗,我们还有希望,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对阿锦来说,是不是罪臣之女没有什么所谓,她什么苦都能吃,可是徐子承还这么小,不能因为徐云朗的过错毁了他的一生,徐子承自打认字起便刻苦读书,这个年纪的小孩生性好动,喜爱玩闹,可徐子承素来乖巧懂事,将心思全放在了读书上,打小便立志要出人头地,带她和林姨娘离开徐府。
可因着徐云朗,他还没能开展抱负,便成了罪臣之子。
不过幸好,一切还有希望。
阿锦更加用心的照顾徐子承,盼望他能早早的醒过来。
临到深夜,阿锦还在不停的给徐子承冰敷。
月隐树后,大部分人都睡了,徐子承的烧退下后,阿锦也靠在囚车的一侧,准备休息一会,正当阿锦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声音,是她手腕上的铁链被解开的声音。
阿锦警惕的睁开眼,便看到自己眼前站着一团黑影,阿锦心下顿觉危险,下意识的想要惊呼却忽然被那人捂着嘴拖到了一旁。
那人的力道极大,阿锦不敌他,加之阿锦累了一天,被他轻轻松松地拖到了一旁。
阿锦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奋力挣扎,手腕却被那人捏得死死的,那人在她耳边低声道:“老实些,你不是想要水吗,跟了老子,让老子舒坦舒坦,老子保你喝个够。”
说罢,他便开始解阿锦的衣裳。
听声音,这人是白日里阿锦跟他要水的那个官兵。
白日里他看到阿锦时那双眼睛便登时亮了亮,觉得眼前这姑娘水灵灵的,漂亮又好看,一看便知娇嫩的很。
他那双粗粝的手碰到阿锦的脖颈,细腻的肌肤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阿锦心下犯冷,她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裳,死命挣扎。
那人觉得阿锦不识好歹,当即骂骂咧咧道:“少装什么贞洁烈女,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老子能看上你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
阿锦死死的拽着一辆,他无法,转而将手搭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