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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为了她这个妹妹跑到边关,更何况他虽然对自己好,可自己到底不是他的亲妹妹,就连亲兄妹尚且都不能做到这一步,更何况她只是他的养妹,还是曾经的。
好半响,阿锦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好奇心或者是什么别的情绪促使阿锦开了口,她低声开口,夜风险些要将这道细小的声音吹散。
可是以衡庭的耳力,他还是听到了,她问道:“殿下为何要去边关,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衡庭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不知为何,阿锦的心里升起一股失落,也对,殿下心里装的是江山社稷,是平定边关,是她将殿下想的狭隘了。
阿锦调整好心绪,看着衡庭道:“夜深了,殿下快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地上的狼藉已经没了,只剩下了被染得发红的土地。
“走吧。”
阿锦站在原地没动,恭敬的目送衡庭离开,以衡庭的身份必然要睡在前面的帐篷里的。
而她,同那些罪臣一样,在队尾幕天席地地过夜,阿锦心想,待殿下走了,她也要回去休息了,她被官兵带走,子承肯定吓坏了。
思及此,阿锦就要抬步往队尾走,腿刚抬起来,还没迈出去,便听到衡庭喊道:“去哪,还不快跟上来。”
阿锦停下了脚步,愣住了,她睁着双眸一脸疑惑的看着衡庭,道:“跟着殿下吗?去哪?”声音里多了些不自知的娇嗔。
衡庭看着她这幅呆呆的模样,没有多言,径直的上前将人横打抱起。
阿锦身下一空,险些惊呼出声,她下意识的将纤细的胳膊搂在了衡庭的脖子上,身下的臂膀强壮有力。
阿锦被人稳稳的托抱着,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抱自己,面皮有些滚烫发热,心里也乱的不行。
别人家的哥哥会这样抱妹妹吗,徐玉卿也是徐云朗的养子,也算是她的哥哥,可他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她。
他没有说话,稳稳地抱着她,因为太突然,阿锦忘了挣扎,忘了礼仪尊卑,就这么呆呆愣愣的任凭他抱着。
夜风吹过耳畔,将那胸腔震震声吹得愈发清晰,无端的撩拨人心。
虽以过了寒冬,可春寒料峭,衡庭只穿了一层单薄的衣裳,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阿锦仿佛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炽热烫人。
到了帐子,阿锦被放在了行军床上,行军床硬硬的,但似乎衡庭的臂膀更硬一些。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有些飘远过界,阿锦脸腾的红了,羞耻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她都在想些什么,疯了吗。
阿锦觉得不能这样,她赶忙跳下了行军床,站在地上,道:“殿下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不等衡庭回答,她就要想跑,她声音里带了些急促道:“夜深了,阿锦便不打扰殿下休息了,阿锦告退。”
“阿锦。”他喊住了她。
“孤身上有伤,需要照顾,此次离京匆忙,并未带随从……”
阿锦一听,当即急了,担忧道:“伤在哪里?严重吗?”
衡庭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了几分愉悦,道:“无需紧张,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只是在背上,需要换药。”
说罢,他将一个药瓶递到了阿锦的手中,道:“阿锦可以帮孤换药吗?”
阿锦哪有不愿的道理,顾不上扭捏,她道:“殿下可否把上衣脱了?”
衡庭抬手,将上身的衣衫褪去,动作漫不经心,他的眸光一直看向阿锦,眼神里含了几分沉沉的深意。
阿锦的心思全然放在了衡庭的伤口上,并未注意到衡庭看她的眼神,待他身上的衣衫一褪,那道硕大的伤痕迅速地占据了阿锦的眼眸,从他的肩胛骨斜到腰间,伤口触目惊心,似乎是烧伤。
阿锦眼眸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捏着心询问道:“这是……那日在酒楼发生火灾时受的伤?”
那日她昏过去前,是衡庭抱着她从着火的酒楼出来的。
衡庭没应声,阿锦却笃定了,他就是那日受的伤,都已经半个多月了,自己才知道殿下受了伤,阿锦愧疚的心里发酸。
按理说过去了半个多月,伤口不该如此惊心,还渗着血水,伤口现在这个样,说明他没有好好养伤,想起他之前为了她父亲的事情费心,阿锦心里的那股酸涩和愧疚之意不断上涌,险些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阿锦强忍着哭腔,问道:“疼吗?是阿锦疏忽了,殿下那日竟受了这么重的伤。”
定然是疼的,可衡庭却只淡淡道:“刚开始有些疼,后来就不疼了。”
他分明是胡说,伤口还冒着血呢,怎么可能不疼,阿锦心疼的往他的伤口上吹了吹。
之前他没能好好养伤,伤口已经恶化了,阿锦小心翼翼的拿帕子把伤口周围擦干净,又将衡庭给她的药粉撒了上去,最后扯了一条布条将伤口包扎好,整个过程,衡庭没有哼一声,好像忍受痛苦的不是他一样。
做完这一些后,阿锦就想着赶快离开,让衡庭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