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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又看向我,用满是疑问的目光。
我起身慢慢走进秦云笙的屋子。
秦云笙走到办公桌,坐下来,一动不动静了一会儿,我们两个相对无言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
于是我们在静默中变成两座雕像。
终于,他动了,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掏出一张熟悉的信封,我辨别出那是我曾上递的辞职信。秦云笙抽出里面的纸张在桌面放平,然后拿过一支钢笔,在我的惊愕中签下了他的名字。
他签字了!
签了!
我瞪大双眼,死死盯住那张纸,秦云笙的名字在我眼中不断放大,再放大,大到我不能承受!
他真的签下了名字。
我顿时呼吸一紧,窒息感扑面而来,只觉得那苍劲有力的三个字利刃一般刺痛我的眼睛。
秦云笙冷漠地说:“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不用每天见到你了。”
脑中阵阵轰鸣,仿佛五雷轰顶。
我傻傻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他眼底犀利的寒芒已经将我射穿,我五脏俱焚。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你开除了我?”
秦云笙放下笔,把纸张推向我:“是你自己要走,我成全你。”
他语速平稳,波澜不惊,却一石激起了我的千层浪。
无限的失落刹那间如潮水般将我吞没,剧烈的疼痛从我胸口狰狞地蔓延,我的手颤抖起来,不敢伸手去碰触那张信件,仿佛它是最可怕最恐怖的东西。
秦云笙疲惫地靠向椅背,闭上眼睛,一挥手,“走吧。”
我咬唇拿过那封信,木偶般僵硬地走了出去。
他放弃我了,秦云笙放弃我了。
二十四小时之内,两个男人先后放弃了我!
最重要的是,秦云笙放弃了我!
巨大的打击几乎瞬间把我击倒,我双腿瘫软,一步一个踉跄。
心好痛好痛,我竟潸然泪下哽咽起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同事很快发现我。
“你怎么哭了啊小丹!”殷静立马跳了过来,“你们怎么啦,怎么回事啊?”
她从我手里夺过辞职信一看,“怎么会这样!”
一阵风似地,殷静飞进了秦云笙办公室,接着办公室的门砰一声关上,里面传来殷静对秦云笙的质问和争吵。
泪水蒙住了我的双眼,我走回座位迅速收拾东西。
我没有脸面在留在这个地方,我要马上逃离这里,要马上回到自己的家里去疗伤。我胡乱地塞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包里,顾不上什么东西有用没用,塞得满满的连拉链都没拉拎起来就走。除了殷静在和秦云笙叫板,没有人叫住我也没有人拦住我,我逃荒似地逃出大楼,加快脚步跑上马路,哭着寻找出租车。
流水的车辆在我面前呼啸而过,我看不到一辆空车,我一直招手拦截,甚至为拦住一辆只坐了两个人的车走到半路中央,可那司机被迫顿了一下,就又开走了,没有一辆载有客人的车辆停下,我抹拭着脸颊上的泪,茫然地站在路上,像一只被人们抛弃的可怜虫。
终于有辆车在我身边停了,却是一辆黑色的。
我看过去,愣了愣,停在眼前的竟然是钟嘉骅的车。
他车窗摇开着,从里面探过头来,诧然地望着我,“你要打车吗?”
我的样子让他怔了怔,我用力摇头说:“不用你管。”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在路上冲冲撞撞的多危险!”
“我没事,我会看清楚车的。”
“上来,上来我带你!”
我继续摇头。
“小丹——小丹——”殷静从公司里面跑了出来,大声叫我,“别走,小丹你回来呀!”
“快上来,我不能继续挡路。”钟嘉骅看形势催促。
殷静跑得飞快,我不再犹豫拉开车门上了去,“快走!”
钟嘉骅迅速开车带我驶离广告公司,殷静眼睁睁看我上了钟嘉骅的车,在那里捶手顿足。
我抱着鼓鼓的皮包,拿手背用力擦眼睛,眼皮胀得很痛,一张纸巾递了过来。
“你哭什么?”钟嘉骅问,“发生什么了?”
我接过纸巾,捂了捂眼睛。
我抽泣着,感慨万千,人活一世终究是虚荣,即便不必为钱,还是会贪慕别人的重视和宠爱。我承认我是贪心的,我承认我爱上了秦云笙,当秦云笙在辞职信上签下他的名字的那刻,我终于意识到我已经爱上了他!
我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我不知道。
我爱上了不想爱不该爱的人,可是他却辞退了我,今后我该如何自处!
殷静的电话杀来,我接起,她气汹汹道:“为什么钟嘉骅来接你?你和秦云笙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坚持让你走!小丹,你说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
“你怎么想通和岳京分手的?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