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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将自家米粮都捐出来了,竟然还是打着为她的旗号
仔细想想也并非不可,此举必定得人心,以后谢家的名号便更响亮了些,可不仅仅是金陵富商,更是有仁有义的商户,有了这个名头,以后的生意也更好做些。
这个谢游倒是会钻空子。
难怪他这人看着吊儿郎当的,不像个商人,却又能领着这么大的商队出行而不出岔子。
沈弗辞笑笑,“那我们出去看看。”
……
奕县的雨下了整整两天,直到沈弗辞醒的前一天才停下,路上多处都存了些积水,但就周毕的话说,比起前两天已经少了太多。
“没想到下了这么多的雨。”沈弗辞感慨说道。
“是公主带来的福气。”周毕笑道。
沈弗辞也笑了起来,“老将军抬举我了,骗骗无知百姓还行,哪能逃得过你的眼睛,我不过是恰好遇到了这场雨而已。”
周毕却摇头,“那公主口中的这恰好真的是太是时候了。”
谁能想到一连半年没下过雨的奕县因为她一来,就“恰好”下雨了呢?
周毕是不信的。
沈弗辞不再多言,一旁的齐贺说道,“恰好不恰好都无所谓,但公主这一次确实是稳住了民心。”
即便是歪打正着,那也是正正好好。
说到这,沈弗辞看向齐贺,“你最近去哪儿了?”
齐贺稍稍低头,兴许是被沈弗辞接连吓过几次,不知道眼前人什么时候就会出事,连着和她说话都不自觉和缓了些,“西北几镇都偷偷贪污了朝中灾银和赈济米粮,致使许多百姓无粮可吃,我去附近几镇走了走,”他顿了顿,“借了公主的名义吓吓他们,让他们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本来有些难,但现在正好赶上下雨,倒有奇效。我已上报朝廷,不日会有京官下来亲自审问。”
原来如此。
沈弗辞点点头。
难怪齐贺这几日都不见踪影。
迈出将军府大门的那一刻,沈弗辞便嗅到了空气之中的不同,将军府内虽也有,但地方小得不大明显,如今一打开大门,扑面而来的雨后清香的气息。
雨虽然停了,天却还未晴朗,阴沉沉的。但百姓从未如此期待过这样的天气,脸上反而都是喜色。
沈弗辞笑了下。
她来的那一日与今日仿佛没什么两样,如今她一出现,门外便稍有骚动,她一看,是前几日曾经跟着她去过祈雨台的百姓,其中有几个人她记得印象深些。
“公主!公主出来了!”
几人一见沈弗辞便要下跪,沈弗辞摆摆手叫他们停了,“上天赐雨是苍生之福,跪我做什么?”
她来时这些人跪得心不甘情不愿,心中所想无人可知,现如今与前几日大相径庭,便是拦都有些拦不住。
发自内心的崇敬和被迫而而行的到底是不一样的。
沈弗辞笑笑,“好不容易下雨了,农事可以继续了,诸位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
一旁的齐贺余光瞥见沈弗辞嘴角笑意,身形稍稍滞了下,而后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背在身后的双手无意识地捻着。
只是几日光景,他都有些不认识沈弗辞了。
“齐副参将,”沈弗辞冷不防地叫了他一声,“你这样发呆当真能率领黑袍军吗?”
齐贺看向她,脑子还未转过来便先开了口,“没人比我更了解黑袍军,公主不必为此费心。”
沈弗辞点点头。
许是沈弗辞表现得太过平和,路上的人见到她也多恭敬,但却并未过多打扰,对待一旁的周毕也是如此。
沈弗辞见此便知道周毕是提前打过招呼的,这样的细心放在一介武人身上实属难得。
今日路上多了些许人,小孩子们在街道上跑来跑去,纵然有齐贺跟着,还是有人不小心冲到沈弗辞这边来,还未靠近,被沈弗辞身后的人一把拦在臂弯里,而后提到一边去。
沈弗辞扭头,看着谢洵垂首看了眼那小孩儿,小孩儿便吓得嘴一扁要哭了出来似的。
谢洵咂舌,这小孩儿是什么回事?不就看了他一眼?
身边人笑出声音来,他扭头看去,正看见沈弗辞眉眼弯弯的模样。
啧。
“你娘喊你呢,我们该走了。”不知道哪里出来的男孩儿突然冲出来,拉了那孩子的手,那孩子便立刻不哭了。
“是你啊。”沈弗辞突然开口。
男孩儿抬起头,乖巧地点头,“是我。”
沈弗辞笑笑,“我答应你的事情可是做到了。”
他点点头,“我看到了,你说的是对的。”
他拉着小孩儿的手往回走,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问,“你真的不是仙女吗?娘亲说只有仙女才能下雨。”
童言无忌,在场的几人都笑了出来。
沈弗辞弯了弯唇角,“回去告诉你娘亲,公主不是仙女,但是如果你们认为是,那么她就是。”
两个小孩子似懂非懂地走了。
周毕长叹,“本朝有公主真是社稷之福。”
今日一番话足以叫他对这个传闻向来娇纵的公主改观。
“不过,公主那日的舞……”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最近因为私人的事情压力很大,评论我都看到了,感谢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