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0页

      千钧一发间,白橙抓住她的手腕,握着手机的右手顺势扶上她后腰,使力把人往后一带。
    阮音书眼神里掠过一丝惊诧,随后被稳稳拉了回来。
    “阮小姐!”这当口,恰好有司机模样的人从身后赶来。
    白橙回头去看阮桃,后者还捂着嘴站在原地,似乎被吓到了。
    “您没事吧?”司机连声询问阮音书的状况,对阮桃的行为极为不满,“今天的状况我会对阮总一一说明的。”
    阮桃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姑娘谢谢你。”司机向帮了忙的白橙道谢。
    她摆手,“举手之劳而已。”
    说完,白橙看向阮音书。
    后者的眼神毫不躲闪,似在端详也在考虑,对视不过一秒,便移开视线。
    “留个电话吧。”临走前,白橙拉住阮桃。
    阮桃仍沉浸在刚才错手推人的事件中,情绪并不高,她把输完电话的手机递还,想了想还是说:“刚才谢谢你。”
    白橙挑眉,“谢我什么。”
    “谢谢你拉住她,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我爸交代。”
    “你真的推她了吗?”白橙忽然问。
    阮桃霎时一怔,有些疑惑,“什么。”
    “回去好好想想我的问题。”接她的车已经到了,白橙往楼下走。
    快到路边时看到阮桃仍站着,她弯起眼,冲后方摆摆手,“祝你好运。”
    -
    “嘭——”室外的声音被隔绝。
    白橙往窗外望,阮桃正慢吞吞地下楼往车边走。
    傅明修没有给她多几秒的机会,几乎是刚看到个影子,车就开了。
    “下次别让我等这么久。”
    白橙收回眼,把椅背调至舒适的角度,真诚建议:“你可以不来啊。”
    “......”傅明修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沉默了好一阵。
    他努力说服自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目不斜视地打转方向盘。
    白橙看他快要黑成碳的脸,心情还不错。
    “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出去?”快到兰苑时,傅明修又问。
    “还没想好。”白橙说。
    傅明修:“你还要想什么,难不成你真想嫁给我?”
    白橙觉得他这样还挺好玩,撑着下巴凑过去,颇为认同地点点头,“也不是不行。”
    “?”傅明修一脸“你吃错药了吧”的表情,一面又觉得白橙被他的魅力折服,好像是件理所应当的事。
    在脑海中天人交战几分钟后,他清清嗓子,坐直了些,想象着那些电视剧里虐心的桥段,说:“我知道我是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但我不喜欢你,你死心吧。”
    “好。”白橙放下手,坐回去,丝毫不留恋,“我死心了。”
    “......”答应之快,让傅明修在心里打好的腹稿瞬间付之东流,他甚至差点没刹住车。
    他不知道身边到底坐了一个什么品种的魔鬼,变脸这个技能被她学得如此出神入化。
    “这样最好。”傅明修强撑着话题继续往下进行,“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去跟爷爷说解除婚约的事?”
    熟悉的景致映入眼帘,车在院门口缓缓停下,白橙解开安全带,反问:“你为什么不去?”
    “你更会说话。”
    “爷爷更宠你。”
    类似于这样的话,傅明修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最后,只得硬邦邦地从嘴里蹦出一句:“这婚事本来就是你爷爷提的,解铃还需系铃人。”
    “哦,解铃还需系铃人。”
    傅明修丝毫没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仍然坚持:“所以你去说最好,趁早把婚约解除了对你我都好。”
    “我不去。”她忽然说。
    傅明修一听就沉下脸来,“为什么?”
    白橙隐去眼底的暗淡,推开车门,跳下车。
    “喂,我跟你说话呢!”
    她深吸口气,漾起笑,回头趴在车门边。
    时至旁晚,日光还未完全褪去,金色的余晖落在女人脸上,将精致小巧的五官轮廓映照分明。
    傅明修拧着的眉松开些,心跳不自觉慢了一拍。
    白橙梨涡浅浅,专挑他不喜欢听的说:“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去,爷爷要是不同意,那就结婚呗。”
    看到时候谁气死谁。
    话说完,她不再留意傅明修的表情,背起包包往前走。
    身边有脚步声临近,白橙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感觉像有一只手倏然扼住了她的咽喉,脚步瞬间僵住。
    余晖夕照,男人提步走来,那双黑眸锐利沉静,融入点滴珀色,恍若淬着光。
    谭启深步伐平稳,视线往她的方向淡淡一落,没做停留,径直走入内院。
    完了。
    白橙想。
    第11章 11. 撒娇
    白橙在原地站了会,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去解释一下。
    但转念一想,不对,她干嘛要觉得心虚。
    这事跟谭启深又没有关系。
    肯定是之前被他管得太严,产生了应激反应。
    白橙想起高中时期被没收的许多情书,脑海中浮现出男人曾经用长辈口吻教育她的话:“你现在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被其他事情影响注意力。”
    自那之后,全校都知道她家教严,从高一到毕业,都没有人敢来骚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