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0页

      沈星迟对身旁之人说道,“我去一趟正觉禅宗,求佛子出面,你在此地帮我护着师姐。记住,此事除你我之外,不可再让旁人知晓。”他怕其他人根本不会顾忌什么情谊,会伤害如今已是魔身的方晴若。
    谁知眼前那人却摇摇头,“没有用的,我知道你很难受,但禅宗根本帮不了她。”
    “你什么意思!上次我明明就是被玄明治好的!师姐为什么不行?”沈星迟听到对方那句不可能,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拎着凤渊的衣领有些激动。
    对方却目露无奈,“你只是沾染了魔气罢了,她如今可是天魔,莫说你们凡人,就是真仙在世,也无法让一个天魔逆转血统变回人。”
    “不会的,你骗我……”见凤渊眼神中都是同他一样的悔恨,他便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实话,可他心中也因此更是难受,忍不住又问了句,“那她最后会如何……”
    对方有些不忍,但还是说出实话,“虽说天魔法力强横,自在随心,她现在依旧还可以做她自己,但终有一天,她会堕入恶道,罪孽缠身,你若再与她接触,定然会阻你的道……”
    这便是人魔有别,魔族的天性就是会破坏修者道法,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这也无可改变的事实。
    沈星迟站在原地愣了许久,却忽然开口道,“我会救她的,即便天道不许,我也要救她。”
    “你这又是何苦……”凤渊实在不解,毕竟他知道此事根本无可解。
    “因为,我爱慕她。”沈星迟十分认真的抬头看向空中明月,也终于将自己这憋在心中许多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第五十四章 “师姐只此一次,是我冒犯……
    第二天一早卯时刚过,方晴若还未曾起床,门外就已经直愣愣的站了一个人。
    她如今是魔,对修士气息也算敏感,况且那人还是她的六师弟。
    作为一个耽于享乐,能吃能喝,只知道看书娱乐的魔,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清修的想法,况且晨练这种事情她早就放弃将近三年了……
    早起是不可能的,可让师弟等着又十分的没有礼貌……
    方晴若躺在床上,手指一点,撤了门口的结界,然后翻个身,继续睡觉去了。
    沈星迟摸着门进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他家大师姐已经重新回到了当凡人时候的作息,早上不到巳时根本不会起身。
    这房子本来也小,也就方晴若一人居住,所以床和外间就隔着一道屏风。
    那屏风还是绣着荷花的凡间绢布,乃是她之前淘书的时候,顺手买来的,图个漂亮罢了,压根就挡不住元婴修士的感知。
    沈星迟开门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就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屏风,瞧见了后面床榻之上躺着的人。
    此时正直夏秋交接时刻,床榻上的人,只着了一层白色薄衫,长发散着,甚至有几缕发丝顺着床沿垂落在地,莫名就有些勾魂夺魄之感。
    他心中本就藏有爱慕,昨日才刚对着凤渊说了出来,这会儿见到方晴若这般模样,只觉得脸庞发热,心头一跳,赶紧退了两步,将门掩好,蹲在门口好半天,才让脸上的热气消下去。
    沈星迟也曾幻想过多次大师姐也能喜欢上自己,可他知道这些差不多都是他的妄念,对方从前对他乃是赤纯的同门情谊,如今更是。
    否则若非这次偶然相见,对方怕是也不打算在成魔后同他相认,让他知晓。
    两人相遇之时,对方还担心他会为了所谓正邪有别,而将其抓回师门去,可他又怎么会呢。仙门弟子入魔,若被掌门知晓,会是什么下场,他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会舍得大师姐被关在锁妖塔中,痛苦一生。
    越是知道这些,他心中那些情感便越发不敢宣之于口。
    就像此刻,明明心中揣满了爱慕,也只敢蹲在门口老老实实的等着,约莫半个时辰后,凤渊也打着哈欠过来了。
    这火凤昨日取笑了他一晚上,又不愿意离开此处,一边对他说人魔殊途,一边又要告诉他天魔一族无法再次恢复成人,生怕他想不开作出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沈星迟不愿再理他,就提前来找自家大师姐,谁知道这家伙如今又跟了过来。
    “若若呢?”凤渊看了看四周,连那条蛟龙都没看见,正欲推开那主卧的门进去看看,就被身旁之人一把拉住。
    “师姐还在休息。你若无事,就先回去,告诉那两个弟子,此处根本就没有什么妖魔,让他们也早些回去复命吧。”他还不想有人见到大师姐。
    凤渊却根本不把他这话放在心上,左右看了看,这院子瞧着小的可以,比沈星迟在孤星涧的破竹屋也强不到哪里去。
    他本来非千年梧桐不栖,但自三年前化形后,就直接被现实打的根本没无力穷讲究了,但这么站着等人实在很累啊。
    沈星迟傻,他又没那么傻,看着多出来的两个房间,想着随便找一个也进去躺一会儿。
    便随便推开了紧挨着方晴若卧房的那间屋子,只是这一进门差点被堆在门口的话本绊倒,这房间里满满当当的放了八个书柜,上面都塞满了书,还有些装不下的,就被堆在了墙边,一直到门口。
    凤渊挑了挑眉,看眼前这基本上也无处下脚的样子,只能退到了隔壁。
    谁知这一推开门,却又差点惊到。
    这房间倒是十分干净整洁,甚至放了许多瞧着就价值连城的宝物,只是那靠墙的矮塌上,竟有一件玄色的男子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