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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见到戴着草帽站在葡萄园里的冯豫年,服气的说:“这比南疆的路难走多了。连找都不好找。”
冯豫年正在给岩召讲解兑农药的比例,等说完,岩召才说:“中午在我家里吃饭,都准备好了。”
冯豫年笑说:“那再加个人,这是我师兄,专程来看我了。”
岩召和村里人背着农药壶正在喷药,爽快说:“没问题。”
冯豫年带着杨渊,沿着路爬到半山腰,五月天,枇杷正好。这里靠近赤道,地理天然优势,除了容易晒黑,剩下的好处真是说不完,四季花卉、热带水果,没有养不好的。
她摘了几颗枇杷,边走边剥,说:“这批葡萄苗到今年就进入成熟期了。”
杨渊看着整个山谷里几十亩的葡萄地。
难以想象,她一个京城大院里的姑娘,这几年都窝在这个山坳里,也不知道图什么。
冯豫年这几天大概是适合接待客人。杨渊还没有走,就接到叶潮的电话。
开门见山喊:“冯豫年,我在大理,今天想过来看你!”
冯豫年此时站在岩召的院子里,看着杨渊和他们喝酒,服气的说:“叶少,我在山里搞扶贫,不是在洱海边上做旅游业。你离我十万八千里,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去大理的路在哪一边。”
叶潮正在洱海边的酒店露台上晒太阳,李劭忱过生日,他和沈南贺两个也没什么能送他的,几个人一合计,正好李劭忱在隔壁省出差,顺带把人带到这边,他又想起冯豫年也在云南,人多热闹,聚一聚也好。
听见冯豫年说了几次搞扶贫,搞得他也有点兴趣了,问:“那你给我发个定位,我肯定能找着你。”
冯豫年也没当真,他一个遵纪守法的二世祖,除了爱花钱,也没什么其他毛病。
她没想到,他这次这么认真,还真的来了。
第二天一早,县里组织的农业技术养植人员组团巡回参观学习,二十几号人涌进刀杰的葡萄地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养植培育方法,见刀杰的葡萄已经套袋。
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长得跟瘦猴似的,说话刺刺的,见葡萄套袋后,皱眉问:“你们这是听谁的?这会儿就套袋?”
起初十几个人看着,谁也不说话,过了片刻也有人附和说自家也套袋了……
嘈嘈切切声一片。
不远处阿杏领着叶潮和李劭忱,还有沈南贺,跟着人群凑了过来。
人群里的岩召下意识的看冯豫年,瘦猴见岩召看她,就问:“你的主意?”
冯豫年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想到,瘦猴慷慨激昂道:“一看你们就是那种书读多了的大学生,啥啥不懂,啥啥都看书。看书能养成葡萄吗?看书能当农民吗?产量大,卖不上价钱,丰收了也没用,肯定要优选,剪掉一半以上,留下来的才是精华,那才是甜度糖分最好的,才能卖到最高价。”
冯豫年许久不见这种神经病了,一个散养户都这么猖狂了?
她问:“这是谁说的?”
瘦猴的话还没说完被冯豫年打断了,顿了顿接着说:“你知道普通的,追求高产贱卖,和优选优育后的收入差多大吗?这个道理,你们只会读书的大学生是真的不懂。”
镇上养植户们都知道无花寨有个扶贫的女大学生,他就是故意来找冯豫年论高下的。
冯豫年听出来了,不打算理他了。
李劭忱起初觉得好奇,就那么听着,听到最后,都笑了。
慢条斯理的问:“那你给我讲讲,要是大丰收贱卖了,到底要损失多少钱?”
人群里的人都回头看他。
说话寸是真的寸,和人挑衅一点都不含糊。
冯豫年听见这声音,如遭雷击。
彼时她戴着草帽,脸晒得通红,穿着运动裤和衬衫,正被人怼的无话可说,一回头就见李劭忱一身清爽的站在那里,微微笑看着她。
叶潮和沈南贺廷听的,也都笑起来。
几个人精神气和气质在人群中,简直鹤立鸡群。
瘦猴不满意的问:“你们干嘛的?”
沈南贺胡诈:“买葡萄的啊。”
瘦猴看了眼冯豫年,特不要脸的说:“怎么也得损失十来万。”
叶潮听的直乐,问冯豫年:“你一年起早贪黑的,就跟这十来万较劲呢?这地方都快出国界了,我差点找不着。”
又转头和那瘦猴仁兄戏谑的说:“十几万也不是大事,你看他那手表,够赔十几年葡萄钱的。”,说着指指李劭忱。
李劭忱只是淡淡笑着,并不说话。
瘦猴看不出他们的深浅,输了底气,和冯豫年说:“你们城里人有钱,但真不能坑我们这些农村人。”
看得出来他应该是镇上比较有钱的人了,浑身都是掩都掩不住的自豪感。
冯豫年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劭忱收起笑,冷冷的说:“你种你的葡萄发你的财,少管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