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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假设相当有理,但是他们还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
她有点失望,因为他们不能立即查明凶手,认为他们今天的发现是非常关键的。现在她需要做的事是再次研究那些支票,然后耐心地筛选她知道的情况,直至凶手的面目渐露。她相信她最终肯定会找到所有的证据,只要将它们好好拼起来,她将弄清凶手是谁,以及他的动机何在。
她需要回家独自安静地呆一晚上。没有别人打扰。
“让我花点时间再想想这些支票。”她说道,“如果我发现什么,会给你来电话的。”
“我马上就撕下这些支票.检验上面的指纹。也许我们会很幸运地找个与某个嫌疑犯一样的指纹。”
“可能更幸运些,能查出凶手是谁。”
简正则疲倦地点点头。他在期待着案子的突破,因此将紧抓这跟救命稻草。“啊,”他说道,“我想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他说着,拿出一叠证据袋,然后挑出那些支票。言至澄随即离开了办公室。
言至澄沏了杯茶,端着份三明治来到屋外的平台上。一轮满月的银光洒在院子里,不远处传来的邻居家的狗叫声打破了庭院里的宁静。
她喝了口茶,又咬了口三明治,就再也不想吃下去。她斜靠在身边的一张桌子旁,想着自己是否疏忽了什么东西。
她觉得6个女子在经济上都非常宽裕这一事实也许能说明一些情况。她们可以付给那些掌握内情的人一大笔钱,以对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保密。不然,她们为何不直接在支票上填写某个公司或个人的名字?
这有可能是敲诈,也许还有别的可能。
很显然,这和*有关。但是除了掩盖,还有别的原因促使她们为之付一大笔美元吗?也许要隐瞒病情,但乔医生从没有费心去掩饰她们的治疗过程,因为她们的支票上都写着原因呢。
她们孤独吗?她们都有追求者,而且她们生活中的男子,别人几乎都清楚。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们与男人有秘密关系,并出于担心或羞涩而出钱请人守口如瓶。
她实在想不通,于是沮丧地回到屋里。她竭力想使自己的头脑清醒下来,寄希能茅塞顿开,然而,她的脑子里一片浆糊。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她看到桌上放着一堆几天前送来的信件。第一封是墨驹墨驹昨天晚上拿进来后放在桌子上的,后来他们去找特罗杰忘了取回去。这封信上写着“寄给唐”,但没有落款,不禁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立刻给他打电话。
“你好吗?”他接到电话后问,“今天的调查顺利吗?”
“很不错,我想我们发现了一些情况,但还没有合理地解释清楚。”她又换了个话题,回到自己想问的那一点上。“我在家里,很安全。我只是发现你的信在我桌上,信封上没有写发信人的名字。谁给你写的?你是不是把什么事瞒着我了?”
“我哪敢?你别担心,这可能是我最新的一个客户。她知道该谨慎行事,连支票都不愿给我,而是要兑成现金再给我。”
言至澄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噢,天哪,”她轻轻地说。“是这样。”
“怎么了?你说什么?”
“是有关系的!”她激动地叫了起来。“你不明白吗?我敢打赌每个被害的女人都雇了个私人侦探。”
“真奇怪,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墨驹墨驹惊得一语不发。
“喂,说话呀。”
“你说得有理,”他承认道,“要我帮忙的女人确实和被害的十个女子很象。她担心跟她睡觉的男人有别的性伙伴,她怕染上艾滋病。”
“她自然会找侦探调查。可是,她有疑心的话,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睡在一起呢?”
“我想她是这两个月才起疑心的。”
“墨驹今天晚上在附近吗?我要找他谈谈,我相信他有类似的客户。如果我们能发现她们曾经雇过同一个侦探的话,也许他知道一些情况。他可能会告诉我们那些女人的生活特点。”
“布赖斯可能做过这方面的调查,他对本地的私人侦探的情况比我了解得多。我呼他一下,让他去你那儿。”
“过一会儿,我得给简正则打个电话,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他。正规的私人侦探在档案里留了指纹,是吗?”
“应该是的。”
“如果支票上有指纹的话,我们可以将它们和计算机中存的作对照。我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她放下电话,立刻想起来还没有打电话。她匆匆和简正则通完话,就拨通了简若愚的电话。她和简若愚的关系不错,也许知道简若愚有没有雇私人侦探以跟踪简若愚老师或出于别的原因。
言至澄开门见山地问:“简若愚是否雇了个私人侦探,帮她打探简若愚老师什么时候回到亚特兰大?”
“她不会为这事雇个侦探的。他每天至少给她打十几个电话,她总能知道他在哪里。”
“噢。”
“你知道她在考虑复婚的事吗?”
“和简若愚?”
“对。我想他已经把她弄得没折了,但她仍对他心存疑虑。也许为此,她才请了个侦探帮她调查他在外面是否还有女人。他发誓过他的过去永远地过去了,但我知道他是个心猿意马的人。”
简若愚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实在不能相信她真的看清了他。他只有等她出了事,才装得很爱她,很悲伤。真恶心。”直觉告诉她,杀手正在一步步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