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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小可爱可以随时和你聊天,但如果要取药必须打开界面。]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你打开界面,别人或者说这位公子也能看到。]
    林思淼眼看男子的身体越来越蜷缩在一起,心急如焚,“我可以躲到那颗树下。”
    [随你,不过这些树干都不大,你还是会被看到。]
    你可真没用啊!隐身都不会!
    [哭泣中——]
    她顾不得许多,心绞痛的救治贵在分秒必争,说着就起身往旁边的树后走,却被男子一把抓住。
    “我——有药!”
    对啊,林思淼恍然大悟,想他如此年轻,心症多是自幼就有,肯定随身带着急救药。
    思淼又蹲下,急急地问在哪里,他指指自己胸口。
    交领短衫系上腰带,东西都藏在胸口到腹部形成的三角口袋处。夏日薄衫,她犯了难,“你……不能自己拿出来吗?”
    男子摇摇头,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消失殆尽。
    林思淼咬咬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把手伸进去,整个身子离他极近,耳边传来急促呼吸声,手碰到皮肤的温度热,脸一红,胡乱摸了摸却总也找不到。
    “在哪里呢?”
    “小……兴许落在深处。”
    她又凑近仔细找,终于是摸到一个小小的物件,却感觉不像是药丸,倒有点金属感。
    半信半疑地取出来,定睛一看,金丝缠绕成梨花形态,熠熠生辉,正是她那日落入井水中的钿花,或者应该说模样相似,做工却更为精致。
    “这……”林思淼楞了神,冷不防被华奕轩用指尖捏起来,轻轻插入她的乌云秀发间。
    “真好看!”春风满眼。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又受了骗,腾地气往上冲,难为自己刚才还担心得不行,正想发怒,抬眼却迎上男子一双美目,“我的工钱都留着买这个花钿,”轻声细语:“蔷薇露只能白手拿了。”
    “你的心症好了?”不知是由于害羞还是生气,彩霞飞上脸颊,连自己都觉得火辣辣地烫。
    “是这只花钿压住我的心尖,如今取出来就好啦!”他嘻嘻笑地说,又是清辉满眼。
    林思淼倒吸一口凉气,深深感到自己逃不出这人的手掌心。
    不过她也不是好惹的,挪开身子,又靠在梧桐树下,看花钿在阳光下璀璨,那光影落到石板地上,流光溢彩。
    心思一动。
    “你是华家的家仆,从小来的?”
    “是,小的身世可怜。”
    “刚才说要去我的药馆里做活?”
    “一定能帮到小娘子。”
    “那好,”林思淼笑吟吟地伸出一只手来,娇娇俏俏地:“拿来吧。”
    “小娘子说什么呢?”
    “卖身契啊。”
    “呃……”
    “既然从小给的华家,自然是有卖身契,可你又说要在我的店里做工,可见是赎过身,自己拿着卖身契吧!”
    “小娘子的意思是……”
    “银子我是一分没有,蔷薇露的钱也赔不上,最好能还回去,如果人家不收,也只能看你有没有本事让陈掌柜宽限几日,等药馆生日好啦,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但我不雇做工人,只要卖身的。”
    华奕轩嘴角上扬,“小娘子想用一瓶蔷薇露的钱就买了我,还是空口打白条?”
    “不行就算啦。”思淼收回手来。
    “啪……”对方轻轻一击,金丝瑞风眼里星河潋滟,“甚好!”
    第8章 诺言  负负得正,穷穷生富……
    这一夜下了极大的雨,黑云翻墨,白雨跳珠,啪嗒啪嗒落在房檐屋顶。风卷地,树木狂摆,席卷了整个京都。
    索河波涛汹涌,不似往日温顺,蓝桥上商贩早早收了摊,一场夏日暴雨,让繁闹街道难得安静下来。
    风雨飘摇的主街上,灰暗角落里突然冒出个妇人,穿着杂草蓑衣,脚上的草鞋全被浸湿,怀里像是紧紧抱着什么,竭尽全力地在雨中行走,然而风雨狂暴,她仍是步履维艰。
    影子在暴风雨里飘荡,好不容易来到栋大屋前,身上的蓑衣已被狂风吹散,她使劲叩门,用尽全部力气与呼啸风声做最后的较量。
    “黄掌柜,掌柜的,救救命啊……”声音时高时低,刚一出口就被暴雨瞬间淹没,仿佛永远也越不过黄家药铺的那扇高门。
    好一会儿,阵阵急促敲门声才传出去,院里的灯逐渐亮起来。
    药铺生意与别家不同,夜晚也有当值的小学徒,一般都是和衣而睡。朦胧中听见动静,望望窗外天气,啰嗦着哪个没眼的竟这会儿来,不情愿地爬起床。
    黄掌柜其实还没歇,正和大娘子还有秀儿在房间里喝茶说话,左不过还是惦记华家的那位公子,总想着能找机会再见一面。
    小学徒来敲门,说有急症的客人在前面等。黄掌柜不敢怠慢,拎把伞就出了屋。
    不一会儿回来,双手拍打着身上的雨滴只是摇头叹气。秀儿好奇地问:“爹爹这么快就瞧好了,那人可是不要紧?”
    “哎,不是不要紧,是没办法啦!”皱皱眉头,又垂眸连连叹气。
    “想必是老人家病得重?”秀儿还忍不住打听,端上盏杏仁泡茶。
    “不是老人家,是个男娃儿。”黄掌柜抿了口润润嗓子,“说起来真是可怜,不过半岁而已,也不是要命的病,小儿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