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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起身就走,想到从决定结婚到现在发生的种种,堵在心中的一口气终于出了。
    痛是慢慢来的,比山崩地裂更可怕。她捂住胸口在街角蹲了下来,却没有眼泪。一个月后再分手,说是为了蒙政更是为了自己,立刻就分手她也许会死,就算只剩一个月也好。
    手机响了是姜楚,“我刚开机,你昨天怎么那么晚了还打给我?”……
    抱着姜楚哭了很久,她终于再次平静,虽然知道她们早晚会冰释前嫌,却没想过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儿。爱情虽要结束,幸而最重要的友情失而复得。
    从姜楚家出来,她直接回了学校,刚要进办公室,只听一向待她热情到巴结的王老师说:“瞧瞧,眼看就要午休了,徐大小姐不来连个电话都不打。星期一本来就忙,我自己的事儿都做不完还得替她做。真受不了,还工作什么啊,回家当阔太太去得了。”
    看见欣瑶推门进来,她的脸立刻青了。
    “不好意思啊,我正准备辞职回去当阔太太呢,我那四个班估计你得代劳一阵了。”欣瑶彻底厌倦了和蒙家有关的一切,只因一个“蒙”字,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怕进这所她热爱的、念了七年书的学校。她害怕同事们的另眼相待和恭维,害怕他们在背后的小声议论。
    如果不是蒙政留校不可能轮得到她,可如果不是因为蒙政,在同事的眼里她也不会是这样。只不过是一上午没来,没人担心她是不是生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就罢了,还以为她是仗势而骄。不管她多么小心翼翼,只要错了一步,立刻就会给人留下坏印象,即使他们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是极为不屑,就像当初她们看文竹西,再多的努力,得到的荣誉也会有作弊的嫌疑。
    她打开电脑开始打辞职信,不理王老师等人的解释,被说了那么久索性真的仗势一回,反正,也就这么一回了。
    打完她正要起身出门,她班上的团支书恰好来了:“徐老师,我来交推优表。”
    她看也不看地说:“放桌上吧,我现在得去校长室。”知道王老师会担心许久,她的心中忽而生出一种邪恶的快感。
    辅导员辞职得经校委会研究,不能立刻批准,她便先回了家。失业加失恋,她却没力气感到惶恐。
    思量了良久她还是全部告诉了爸爸妈妈,他们震惊之余却不敢在她面前多说,怕她更难过。她猛然无比心酸地觉得自己亏欠父母太多。听她说要出去旅行两个月,徐爸爸徐妈妈不放心想要跟着去,又怕她嫌烦,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再也忍不住,终于趴在妈妈的腿上泪如雨下。
    答应了爸爸妈妈每天早晚都打两个电话让他们安心,她便在黄昏时分收拾好行李,走出了家门。早已想好,一个月用来陪蒙政,一个月用来找个地方躲蒙政,直到他死心。
    30
    30、十二天 ...
    接到欣瑶的电话,蒙政很快就回了公寓,打开门看到他的刹那,她心中涌出了太多的不舍,好在还剩下一个月。
    看起来他并没有受伤,只是在天已渐热的五月下旬还穿了一件长袖衬衣。她抱了上去,温柔地说:“我请了一个月的假,跟爸妈说要出差,想在家陪你,你也搬过来吧。”
    身上有伤,欣瑶抱得太紧,他疼得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心中却无限甜蜜,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真的吗,为什么啊?你不生气了,不怪我了?”
    看着他脸上的酒窝,忍住心中的大恸,她故作轻快地说:“你那么帅我不看紧点怎么行,在周婉悦母子回美国前,你别想再让我离开半步!”
    虽对她一夜之间的转变有些疑惑,蒙政因为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就没再多想。
    她掀开他的衣服,果然有大片的红紫,蒙政正怕她心疼,却听她语气欢快地说:“咦,真挨打了?犯了那么大的错,你爸爸的手下得也太轻了!”
    他错愕而委屈地看着她:“我要被打死了,你以后可怎么办。你可不能丢下我,我什么家务都会做,吃得也少,还能随时被你欺负。”
    看着她的脸上滴下大滴大滴的泪珠,他只当她是心疼他受伤,便亲着她的额头安慰道:“你放心吧,以后我再也再也不会骗你了,真的,我们会幸福的。”
    听完,她却哭得更凶了。知道她有多委屈,他极为心疼,却不再说话,只用手轻拍她的背。
    接下来的日子,蒙政上班的时候,她就在家做家务。白天的时间很慢长,她一遍一遍地铺床、擦家具、扫地、擦地,不敢停下来,屋里永远都放着各种音乐,什么都不去想,泪水却常常莫名奇妙地涌出来。
    等蒙政下了班,他们就一起做饭、去湖边散步、洗澡、相拥入眠。曾经最爱睡觉的她如今却常常失眠,半夜起来看着熟睡中的蒙政,心中无限悲哀,他要不姓蒙该有多好。她曾看过白岩松的《痛并快乐着》,内容虽不搭,题目却和她此时的心境十分吻合。
    就这样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她没再问过周婉悦母子的事儿,他也没再提,直到她接到周婉悦的电话。
    “方便出来一起吃午饭吗?我有话想对你说。”周婉悦的声音一向礼貌。
    蒙政中午并不回来,欣瑶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我不想再说抱歉了,因为这对给你带来的伤害于事无补。”欣瑶一坐下她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