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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分子结构公式芯片还有高峰会议资料。”安卿回答。
    “那里面还有一样东西,我当时没有告诉你,就放在防爆箱最深处。”林岳一脸严肃。
    “那是什么?”安卿好奇。
    “那是帝国最高机密,是陆明尧将军在虫皇洞穴中找到的一种黑晶体物质,它有破坏一切的辐射和能量。”林岳缓缓道。
    “......”安卿紧张的盯着他。
    林岳继续道:“我怀疑就是这个东西的强烈撞击产生的能量保护了你们,并同时打开了高纬度空间的通道。”
    “那个东西还在吗?”安卿急切问道。
    “在,已经碎成了粉末,不过没关系,它的能量一点都没变少,我们可以慢慢研究它。”林岳眼里迸射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林岳是个科学疯子,他的眼里只有无穷无尽的探索和研究,对人类复杂的感情一无所知也不感兴趣,所以也就没能察觉安卿此时复杂的心思。
    她的爱人身份如此显赫,本以为他们两人会在异时空一世一世的轮回下去,她以为的命定却原来只是一段旅程无意中的短暂交接。
    感受着爱人紧握的力道,安卿渐渐的进入了深沉的睡梦中。
    她甚至想沉溺在这虚无的梦境中一睡不醒。
    安卿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一连串的辱骂声,是个苍老而尖锐的女人声音。
    “发热就不想起床干活了,不干活你让一家人吃屎吗?”
    “哎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走了个祖宗,结果又来一个。”
    “亲生的有什么用,屁用没有,有钱人家又能怎样,养了这么多年送回来,口袋里连半毛钱都没有,真是抠屁|眼一个。”
    “妈,你小点声。”一个沙哑的中年男人声音响起。
    “怎么?嫌我声音大了,安富贵我告诉你,你闺女躲懒不干活,难道你也不去赚工分了?”
    “没,我过会就去,不是还没到上工时间。”
    “哼!这还差不多,你干什么?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妈,勤丫头病了,我给她煮个鸡蛋补补。”
    “补个屁,那丫头就是个贱种,病死算了,还吃鸡蛋,连块鸡屎我都不会给她。”
    “妈......求你了,就一个鸡蛋......”
    “安富贵你能耐了,敢推你老娘......”
    女人骂骂咧咧的尖锐声不时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几声男人暗哑哀求的声音。
    但是明显不敌女人如激光枪扫射般的语速,听起来唯唯诺诺的让人着急。
    这久违的一无所知开场不仅没让安卿着急,甚至心头涌起阵阵雀跃。
    本以为这场旅程结束了,却原来还在进行当中。
    二皇子殿下又如何?
    在小世界里他照样还是她的爱人。
    安卿的嘴角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感受到这具身体此时脑袋昏沉沉的,浑身发冷还不时打寒颤,四肢疲乏,全身肌肉酸痛,安卿知道她的确生病了。
    她并不急着起身,听着外面母子吵吵嚷嚷的声音,很快获悉了这具身体的全部信息。
    这具身体名叫安勤,十六岁,原是省城某中学初三的学生,她的父亲安长兵是国营饭店的厨师,母亲李梅是机关医院的护士,家里还有个上高中的哥哥安东。
    在这样一个社会大变革,更多人连饭都吃不上的年代,安勤的生活过得富足又无忧无虑。
    可惜这样的幸福很快被打破。
    半个月前,李梅从医院带回来一个同样年纪的女孩,名叫安萍萍。
    安勤第一次见她就心脏狂跳。
    因为安萍萍长得实在太像李梅了,尽管因为贫穷和劳作,她的皮肤黝黑干燥,但那脸型和五官就跟李梅年轻时候像一个模子刻的。
    谁看了不说她们才是母女。
    事实上也真是,安萍萍是安长兵和李梅的亲生女儿,是十六年前在机关医院被抱错的小孩。
    而被抱错的另一个正是看傻眼的安勤。
    事实上在安萍萍找上门之前,邻居就一直打趣安勤长得不像父母。
    安长兵彪形大汉,个子很高,国字脸,长相粗犷;李梅个子也不矮,脸型柔和些,但是个单眼皮,嘴巴有些大。
    和刚成年就已经一米八多,长相刚毅、棱角分明的的安东一比。
    安勤长相娇俏小巧,双眼皮,高鼻梁,一看就是南方那种小家碧玉的温润女孩。
    虽然不时有人打趣,但安家父母都说女儿是捡他们两人的优点长,并没朝抱错这一块怀疑。
    直到看见安萍萍,这才知道什么是一脉相承的长相。
    原来竟真的被抱错了,安勤并不是省城安家的小孩。
    她真正的父亲正是外面唯唯诺诺,连话都说不完整的安富贵,她母亲徐春花一个多月前因病去世了。
    正是因为徐春花临死前的一番话,这一场换子风波才在十六年后被揭穿。
    安勤的亲生父母从穷乡僻壤的农村来大城市探亲,说是探亲,其实就是打秋风。
    本来还有一个月才会生产,结果因为路途劳累,触发胎动,晕倒在火车站,被好心人及时拉到了机关医院待产。
    恰逢李梅也在当天早产,那会安长兵工作忙碌没能及时赶来。
    两家人不仅同姓还住在同一个病房,不免多照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