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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笑出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手圈着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香香的,应该是洗衣粉的味道,还有男生身上特有的类似于某种植物的清香,干净凛冽。
她就这么窝在人怀里,不说话也不睡觉。季翔抱着人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开始跟着变烫了,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
“安越,睡觉了。”他轻声哄着。低头看到她睫毛轻颤,知道她其实还没睡着。
闻言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些,季翔捏着眉心,无奈地笑:“你别抱我这么紧啊。你把我抱这么紧,你不睡我一会儿可能还真就不让你睡了。”
这人这么就,对他这么放心呢?也就是看在她生病的份儿,他舍不得欺负。
季翔亲了亲她额头,哄着:“乖,躺下来睡。”
磨了好一会儿,安越才发出一点声音。不知道是还清醒着,还是突然梦靥,带着点儿细弱的哭腔开口:“…我怕你一会儿就走了。”
“我不走。”季翔哑声笑,“所以你乖,这样抱着睡不舒服。”
“可是你会走的。”她手上的劲儿一点都没松,“季翔,所有人都会走。我感觉像在做梦,你怎么会来呢?你应该在家的。”
估计是烧糊涂了,她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鼻音闷闷的带着点儿哭腔,季翔的心脏感觉像是被人用手猛然揪住,收缩着疼。
他的声音都软得不像话:“不会的,所有人都会走,但我不会。”
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哭得厉害,眼睛却一直闭着,眼角湿润,哽咽着说不出话。
伸手摸一摸额头,那退烧药似乎还没发挥作用,季翔看到她脸颊都红彤彤的。
哭起来真是要命。
“你说的,你不走。”
“嗯,我说的。”
哄了好半天,她才慢慢平息。圈在腰上的力道松了些,但手心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角。季翔把人平躺放下来,枕在同一个枕头上,手轻拍着人的背:“不哭了。你一哭我真没法走了,和你一起睡,行吗。”
“傻子。”
安越是真没想到开着敞篷逛的那几圈能把人吹感冒,回来的时候只觉得有点头重脚轻,走得特别慢。后面脑袋昏昏沉沉了才意识到开始发烧。
意识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不通风不透气,闷得快要让人窒息。海水淹到胸腔似的难受,让人下意识地就想要把男生抱得更紧一些。半睡半醒间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个噩梦,身上忽冷忽热的,冒着冷汗湿了一大片。
就在这冰火两重天之间,都有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遍又一遍地坚定着那句承诺。
……
一夜过去,出了一身汗之后,烧也退得差不多了。意识慢慢回笼,感觉床上除了她,还躺了个人。伸手摸了摸,温热的身体,有点硬,肌肉结实。
安越“唰”地睁开双眼,正对上季翔那近在咫尺的脸。眼睛还闭着,睫毛浓密,鼻梁又高又挺,红润的薄唇轻轻抿着,还在熟睡中。
她大脑有点儿死机,反应了很久、很久。还没回想起是自己把人给拽上床的,耳边便响起男生闷闷的声音:“你还要摸我的腰多久?”
话音一落,季翔就睁开了眼睛。瞳仁很黑,锋利的喉结滚了滚。
安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居然探进了人的衣服里,掐着他的腰肌。后知后觉地“啊”了声,正好对上他眼底涌出的笑意。
摸了摸人的额头,季翔松了口气:“烧退了。”
似乎也正是确认了这样一件事,他才单手撑着脑袋,垂眸扫着床上的人,吊儿郎当地勾起唇角:“安越,你昨晚把我折腾得够呛啊。”
“说说吧。”季翔正色道,“怎么赔偿我。”
此时的安越处于待机状态,整个人的反应都有点天然呆又很直接。
安越慢慢消耗了情绪,眼珠干干净净的眼神柔和,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听从指令一般,放在他腰上的手鱼似的滑了上去,衣服料子往上掀了掀。
季翔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脏狂跳,但还是凝眉好奇地看着她到底想做什么。
下一秒,女生忽然欺身过来,低头。结实劲瘦的腹部落下一片柔软,安越亲了亲他的腰窝。
嘶——
血气猛然翻涌,季翔揪着人衣领扯开:“你在干什么。”有点难以置信,男生的嗓子哑得可怕,眼神如狼似虎蓄势待发。
安越眼神茫茫然,语气认真又带着一丝大病初愈的不确定:“我…试一试肉.偿?”
“……”
季翔不跟烧坏了脑子的人计较,但这么一折腾他也算是明白了安越这折磨人的功力。昨晚上他本来就没怎么睡好,眼底泛青,这会儿一大早就被人撩得要去冲冷水澡。
早饭,安越坐在餐桌上喝白粥,人也清醒得差不多了。昨晚睡得很好,精神饱满。桌底下,女生的脚勾着棉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男生的裤腿。陶瓷白勺舀着米粥,放在唇边胡乱地吹。
季翔眉心痉挛似的跳,抢过她的勺子顺势把那碗粥也拉了过去。
安越抬眸看他:“如果你感冒的话,我也会照顾你的。”
桌底下蹭着他的裤腿暗示,季翔没动,帮她晾着那碗粥,有点无奈又有点挫败,“谢了。不过你男朋友身体好得很,冲点冷水不至于感冒。”
料定他不敢对病号真怎么样,安越动作不停,撩拨人撩拨得有点上瘾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季翔一脸清心寡欲地抬起眼皮:“安越——”
“嗯?”
他皮笑肉不笑,警告道:“没有一个男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