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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砖头向玉竹问道:“按照旧例,对主子不敬,没上没下的,该当何罪?”
    玉竹低头想了一想,答道:“据宫史记载,玄宗朝时有女官对贵妃不敬,交与慎刑司,杖责一百并收入冷宫。先昭德皇后做太子妃时也有一例,先皇后仁厚,仅罚掌嘴二百。”
    念云道:“本夫人十分敬仰先皇后的宽厚仁慈,那便按照先昭德皇后的例子,理应掌嘴二百。念你初犯,特赦免你一百,只处你掌嘴一百下,引以为戒。若有再犯,无论是谁,一律从重处罚。”
    刘司膳一时不敢多言,只好满腹委屈地挨了一百下,脸高高地肿了起来,一时间无人敢多言。打完了之后,念云声音依旧淡淡地继续问:“司膳房值夜,你来回答,昨夜是你当班不是?”
    老妈子低头答道:“是。”
    念云又问:“昨夜可有外人来?”
    老妈子道:“不曾有。”
    “你可曾一整夜守在司膳房?”
    老妈子想了想,道:“依照各司的规矩,值夜只需值到子时初,查看过司膳房各处食物火烛柴炭等物无虞,便可去隔壁更衣室小憩。因此老身守到子时初便离开了,离开时并未发现异样。”
    念云又问道:“司膳房女史,我且问你,账册的柜子,钥匙是在你手里不是?除了你有钥匙,还有谁有?”
    女史低头回答:“钥匙一直是由奴婢保管,仅有两把,另一把在司膳手里,旁人绝不会有。”
    “那么昨夜账册浸水,你可知情?”
    “昨儿并未安排奴婢值夜,一切正常,因此酉时末奴婢便回房歇息了。”
    “也就是说,酉时末,账册还是完好无损的了?”
    “奴婢走时看了柜子,并未见到异样。”
    “此后钥匙是否离身?”
    “奴婢一向把钥匙随身携带,夜里睡觉便放在枕头下,不曾离身。”
    “有人证么?”
    “与奴婢同屋的司衣房女史可以作证。”
    念云便叫了司衣房女史来,那女史回答也很流利,与司膳房女史所言基本上无二致。
    念云便引众人到司膳房锁账册的屋里去,见那装账册的柜子一向是放在最干燥的位置,那柜门尚算严实,即使一桶水泼上去,也不过是从木头柜子的缝隙里漏进一些水,使表面几本浸湿,绝不至于浸湿十之二三。
    念云见两个女史口齿伶俐,回答得很清楚,点了点头,道:“账册本应该按照顺序分门别类的放置,但看浸湿程度,却并无规律可言。既然女史并无疏漏,那么问题一定出在另一把钥匙上了。刘司膳,你且说一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司膳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念云知道再盘问下去一定会扯到刘司膳身上,但她此时只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并不想真的动她,于是道:
    “给你两天时间,一方面需要严加盘查司膳房的账册浸水事件,找出责任人。另一方面,进行账册修复。倘或两天之内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两罪并罚,也是有理有据,本夫人将不会理会来自任何人的求情。”
    刘司膳只好点头下去了。
    处理过刘司膳,念云这才回过头来看其他几位主管,叫绿萝各取了一吊钱赏了司衣、司仪和司药三位主管,道:
    “虽说六司主管做好账目财务管理是分内之事,但从前账目或有疏漏之处,三位能在短时间内认真校对好,也是对本夫人的支持。本夫人做事赏罚分明,往后自然也如此。”
    几个人唯唯诺诺应了。念云叫司衣、司仪、司药三个先下去,面对剩下的两人,只顾着喝茶。一盏茶过了,才慢吞吞地问:“账目很难处理?”
    两人低头不语。
    念云冷笑道:“我给了你们五日时间,不够?”
    依然是沉默。
    念云厉声道:“那就是亏空太大,又舍不得把吞下去的吐出来,是不是?”
    两人战战兢兢道:“奴才们不敢。”
    念云向玉竹问道:“原来可有先例,各司账目不清或者有徇私枉法之处,该如何处置?”
    玉竹略迟疑了片刻道:“先皇后有例,某司账目不清,缺一百二十吊钱,责令查清账目,补齐不足之数,并罚杖责一百二,逐出宫门。又有内臣收受贿赂,折合绢五十八匹、钱五百二十三吊,并金银首饰一箱,处杖责两百,交于慎刑司处置,后没收所得财产并流放。”
    念云道:“既然先例也是有的,那便简单了,二百吊以下的按照缺失数目杖责,责令补齐不足之数并查清数目交割与我,逐出东宫。二百吊以上,杖责二百,并交于慎刑司处置便是。我现在再给你们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按例处置。”
    东宫账目上亏空甚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念云十分清楚,即使责令六司主管彻查修补,也不过是近一两年的账目可查罢了。
    去寻铺面是开源,还需节流方可。为堵住悠悠众口,念云的节俭只能从她自己开始。
    首先是缩减衣食份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