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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的却当真不少。
贵人们的事,她该不该掺和这一手呢?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冬青懊恼地抓了一把自己头上的双丫髻,一回头,却吓了一大跳。
“冬青,你今儿的活做完了么,又在这躲懒?”
冬青一看是掌衣杜秋,心里马上就有了主意。她在这犯什么难啊,杜秋不是蓬莱殿来的么,她不是和贵妃娘娘熟么,把这个难题推给她,不就完事了?
冬青连忙跳起来,带着点讨好的笑容,“杜姐姐,好姐姐,我今儿的活只剩一点点了,就一点点,一个时辰就能做完了,真的!”
杜秋拍拍她的小脸蛋,“那还不赶紧去做,等把活做完了,随你想怎么歇便怎么歇!”
冬青小小地撒了个娇,上去拉住杜秋的手,“杜姐姐,冬青刚才啊,遇到了一件怪事,想不明白,所以……所以才躲到这来想的嘛!”
“什么怪事,不会又是说衣服洗着洗着忽然自己变多了吧?”
“当然不是!”冬青对杜秋的揶揄表示了小小的抗议,然后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边,“冬青刚才,在含水殿送来的衣裳里头发现了这个……”
说着把那条本应属于皇子的帕子抖开,放在了杜秋面前。
杜秋在尚服局也有些时日了,她对整个尚服局的事务是比较了解的,知道这种帕子,立马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压低了声音问:“这事,还有别人知道么?”
冬青见麻烦成功地被推了出去,不免有些得意:“当然没有,这种事我能随便跟别人说么!”
杜秋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去干活吧,这件事,记住别再让旁人知晓!”
冬青应了一声,欢快地跑回去继续洗衣裳去了。
这一方帕子握在杜秋的手里,同样有千钧的重量。
她知道皇子和后宫妃嫔过从甚密意味着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太极宫里的三位皇子,有两位是贵妃娘娘的儿子。
思来想去,这几年她一直认认真真地在尚服局当差,不曾与蓬莱殿密切来往,宫里头那些争斗,她也尽量不去参与。说起来,她甚至从未把自己当做贵妃娘娘的亲信,她只想好好地做自己的分内之事。
这件事,她若匿而不报,也对不住贵妃娘娘,可直接去禀报的话到底还是有些不妥,不如提醒一下贵妃身边的人,由他们出面去解决。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正在杜秋寻思此事的时候,便见薛七喜从外头进来,问道:“上回烦你们替娘娘做的暖手筒可弄好了么?”
他因见念云冬日里手脚畏冷,那寻常用的手炉到底还是有烟火味,不如学着胡人用兽皮缝制的暖手筒子舒适,便多存了一份心。眼见着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又到了,七喜便来尚服局叫针线娘子帮着做几副暖手筒子。
那边管制衣的掌衣连忙道:“好了好了,正要托人给娘娘送去呢,想着还是等薛公公亲自来取的好。”
那掌衣很会说话,薛七喜笑道:“如此,谢过掌衣,回头定当在娘娘面前好好夸一夸掌衣。”
这时杜秋走上前行了个半礼:“薛公公来了?”
七喜见是杜秋,笑道:“有些日子不见杜掌衣了。”
杜秋道:“可不是,从前在蓬莱殿的时候多亏了薛公公照应。今日赶巧,不知薛公公可有空赏光进去吃一盏茶么?”
薛七喜知道杜秋这几年都不喜插手宫中的事,只低头做自己的本分,今日相邀,想必是有话要说,因道:“既是故人相邀,岂有推托之理?却之不恭。”
杜秋便引了七喜进屋,屏退众人,说了帕子的事,并把那一方帕子交到了薛七喜的手上。七喜收了帕子,道:“如此,薛某知晓了,谢过杜掌衣。”
七喜身为蓬莱殿的首领太监,他不仅在神策军中任了职,而且宫中也渗透了许多势力。
得了这一点信息,他先没直接禀报贵妃,而是自己去核查了皇子们的起居和出入记录,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太子和遂王出入宫禁的记录都没什么异样,惟有澧王,从前三五个月不入大明宫不去承香殿都是常有的事,可这两个月来,怎么隔三差五的就要进宫,不是来蓬莱殿就是去承香殿。
虽说理由都算正当,不过是进宫来给送些东西给贵妃或者纪美人。可七喜在蓬莱殿的时间也不少,也见到过澧王来拜见,往往送了东西,坐着喝一盏茶就回去了,连留下用膳的时候都极少。怎的每次出宫的记录几乎都是临近黄昏,踩着宫门将闭的点才走?
那么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澧王去了哪里?
他很快就把杜秋交给他的那一方帕子联想到一块儿去了。
而且,前不久听说含水殿的那位卢御女病了,被迁到了拾翠殿养病,所以此时含水殿只住了刘宝林一个主子。说起来,倒是为这件事提供了不少方便呢。
七喜当即又悄悄叫了那守门的小太监来问话,那小太监本来心里就揣着些嘀咕,见已经引起了上头的注意,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