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逐渐变得凶戾，似乎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抬头道：“若你愿带领妖攻打人族，我妖苍臣服。若不能，我妖苍誓死不服。”
    乐娪蹙眉，这人与她想象中不同。
    她以为他是个单纯的邪修，他竟好似有什么故事。
    “人族怎么着你了？”
    这清冷的女声让妖苍愣了愣，什么时候强者说话有弱者插嘴的份了？
    而且那银发小子好似习以为常……
    此时他并不知道他眼中的银发小子是只活了千年的老妖。
    他甚至不知道千年前那段往事。
    他不过修炼了百年，能成为大妖是因为邪修修炼起来远比正道妖修速度要快，凑巧，他天赋也还不错。
    “回答她。”
    啸月出声，妖苍回过神，随即坚持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啸月看了看乐娪，瞥了他一眼，“可。”
    简单的一个字，令妖苍激动难耐，他邪功未成，想要攻打人族还要花费许多时间，而且，他并无十成把握。
    想着，他脸上竟浮现出一丝悲伤。
    “人族，害死了我心爱之人。”
    第38章 大师，你可要渡劫？38
    妖苍的故事很平淡。
    那时他已经能化形，伴侣却是条不能化形的小妖。
    猎妖师偷偷进入蛇族抓走了他的伴侣。
    他找到她时她已经死了。
    猎妖师抓她为的是一颗可以入药的蛇胆。
    她死后却被剥皮拆骨食肉，几乎尸骨无存。
    那时她已有孕……
    他如何不恨。
    乐娪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唉……世上生灵万千，他们只记得自己的恨，可知一切皆是因果循环。不超脱万界，谁都逃不脱。”
    听到统一的感叹，乐娪心中明悟。
    食物链本就是一环扣一环，谁又能绝对站在那顶端。
    妖王带领数万邪修返回隐者森林，当天这件事就在人类修士间传开了。
    大陆修士纷纷赶至越城，大战一触即发。
    返回隐者森林后啸月忙于妖军事务，他担心乐娪过度劳累，没有日日将她带在身边。
    这日黄昏，趁着啸月与妖苍不在一处，她找到了妖苍。
    妖苍正在操练他带来的妖军，见乐娪过来，略微有些诧异。
    “王后，您找我有何事？”
    妖苍因为她实力弱小，有些看不上她，但也还算礼貌。
    她知道这是因为啸月。
    “我有事要问你，我与你单独见面的时间不多，请你坦言相告。”
    乐娪表情淡淡的，实力不行，不能弱了气场，“18年前，你是否与一位人类女子……”
    “你怎么知道？”乐娪话没说完就被妖苍打断了，他脸色难看，紧紧瞪着乐娪，仿佛那段往事令他无比屈辱。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乐娪斜了他一眼，“我还知道你们有个孩子，甚至那孩子在哪我都知道。”
    “什么？”妖苍瞪圆了眼，“不可能！一夜，怎么可能怀上孩子？”
    “怎么不会？”乐娪轻嗤，“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想认？你与那人类女子之间发生了什么？”
    此时妖苍从乐娪带给他的冲击中反应过来，他凝眸，微微警惕，“不管我与她发生了什么，我要灭人族之心不会改变。”
    “我不是啸月派来试探你的，你不必如此作态。”乐娪轻哼一声，云淡风轻的看着他，“我猜……你厌恶人类，却又因为什么对人类女子产生了好感，之后情不自禁……始、乱、终、弃！”
    乐娪一字一顿说出的四个字，让妖苍的脸涨的通红，“是她勾引我。”
    “呵！勾引？”乐娪嘲讽的看着他，“你是妖，一个弱质女流难道还能强行，上了，你？”
    “你——”
    她说话如此直接，妖苍浑身颤抖，怒火好似快要压制不住，许久才咬牙切齿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我的眼睛能看到。不过，过去的事我看不清，所以特意来问问你。”位面信息里只说这位大妖始乱终弃，没有说明原因。
    现在看来，这位当年一边恨着人类，一边又不知怎么喜欢上了人类女子，最后情难自禁，却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死去伴侣的事，才独自离开了。
    “你问这些，有什么目的？”
    妖苍越发警惕，乐娪翻了个白眼。
    “自然是告诉你，你儿子在越城，他站人族修士一方。”
    她看得出来，这妖苍对释寒的母亲是有感情的，此时他邪功未成，还未完全黑化，这事就好办多了。
    妖苍听到她的话觉得难以置信，待回过味，眼神忽然锐利起来，“妖王大人不日就要征战，你告诉我这些，究竟想干什么？”
    乐娪抬眸，银瞳认真的看着他。
    “妖苍，你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