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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说出来。自古抬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还带着礼物。
令狐娘子想了想,记起家里没租出去的房子里确实有些屏风和床,但很破旧,不知思淼介意不。
她赶紧道谢。令狐娘子又张罗着找人帮忙,把东西抬进春回久药馆里放好。林思淼捧出些蜂蜜润喉糖,事先都用纸包好,分散给大家,既做宣传也是意思一下。
再回来仔细擦洗打扫,两个海棠花屏围着张小木床,她又拿些被褥,刚好是夏日,也不用很多,看上去干干净净,整洁温馨。
她终于满了意,回到楼上休息。心想自己可真是个好老板呀!完全把空手套白狼,一个子儿也没给就要了人家卖身契的事抛之脑后。
听窗外电闪雷鸣,雨急急地下了整夜,天将亮放晴时,她昏昏入睡。
大雨后的京都,清晨空气里飘着如烟水雾,虽然风吹落树叶满地,花瓣也飘零飞入索河,但经过风雨洗涤后,仍在枝头挂的绿叶和花朵却更为舒展,显现出酣畅淋漓的生命感。
两个年轻男子在晨雾中行走,踏在湿漉漉的地上,一个紧紧抱着包袱,嘴里担心地念叨:“公子,就带这么点换洗衣服够吗?”
“我就是个穷伙计,哪里来的这么多家当!”另一个漫不经心地答。
“衣物全是按公子要求新置办的,别的都没什么,公子可千万记得那命根子,换衣服时别忘了要放到里衣的小兜里。”
“记得。”
“睡觉时要么放入枕头下,要么就还放到里衣内。”
“安心。”
“公子——”
“我说,”华奕轩停下来,扭身瞧着愁云惨淡的伍儿,“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呢?”
“公子,可千万照顾好自己,老爷去避暑没几日就回来了,小的我——”
怕他声情并茂地没完没了,华奕轩赶紧抢过包袱,伸手晃了晃,示意前面就到了,不用再送。
“公子——”噘着嘴,可怜巴巴。
“又怎么啦!”
“你为什么非要去春回久当伙计啊?真是贪玩吗?”
华奕轩笑嘻嘻,语气玩笑:“你觉得呢?难道我是那么轻浮的人吗?”
“肯定不是!”伍儿不假思索地回答,眼神里充满对自家公子的信任。
华公子伸出手,深情款款地拍拍小书童的肩膀:“伍儿,那——你就看错我了!”
天空乍亮,太阳初升,月牙儿也没落下,白白地挂在天边。日月同辉之景显现,华奕轩瞧着非常得喜欢,信步走到春回久门前。
林思淼还在睡梦里,一声翠鸟鸣叫,整个都城都已经醒来,僧侣开始化缘报时,街道上升起炊烟袅袅。
黄秀儿今日也起得早,她还惦记着昨夜的那对母子,生怕自己爹爹惧内,顺了娘亲的意思把人家赶走。
随便梳洗一下,也没吃茶,直接就要去倒座房外瞧瞧。她踩着落叶从后院门往游廊上去,刚过了垂花门,却见黄大娘子从倒座房里出来,左右看看无人,才朝大堂里走去。
黄秀儿赶紧躲在垂花门后,一脸疑惑。少会儿,又见位妇人抱着小娃儿走出来,似乎要出院子。
她好奇得很,轻轻唤了声,“大娘子,要去哪里?”
那妇人回头,瞧见一个娇小姐出了垂花门,有点吃惊,磕巴道:“哦,给娃儿看病去。”
“这会儿前面还没开张呢,你且坐坐再说。”秀儿温柔地说着:“去了也是白等。”
妇人低下头,不好意思,可是似乎又急着要走,结结巴巴开了口,“这位小娘子,谢谢你的好心,我……要去别家看看,不是说黄家药铺的药不好,是这孩儿麻烦,适才听说街角有新开的药馆,想去试试哩。”
黄秀儿问:“哪家?”
“叫什么春回久。”
第9章 新伙计 檀桓是一味中药。
雨后初晴,空气鲜灵灵水嫩,万物笼罩在金光中,澄亮柔美。
华奕轩正抬手准备敲门,却听街的尽头有小贩吆喝,“馓子,刚出锅的馓子,酥酥脆脆——”
华公子收了手,等那小贩走近,招呼他过来,瞧着筐子问:“买卖做得可真早,有甜味的吗?”
“有的,有的,甜味咸味都齐全。”小贩儿拱下腰,掀开遮布,“哥儿要几个,都是热腾腾刚出油锅,就是吃个新鲜劲儿,一会儿就不好吃了。”
“馓子和豆浆一起才是好味道。”
小贩儿连连说是,指指后面的圆木桶,“里面是一大早现磨的豆浆,哥儿要喜欢就打几碗,不要银子。”
华奕轩选了咸,甜馓子各五样,包在油纸里喷香扑鼻。让小贩儿等等,扭身叩门。
林思淼昨夜休息得晚,这会儿天光大亮也睡不踏实。又听见敲门声,立刻惊醒,随即想到那个冤家书童。
她翻身起床,随意着了件鹅黄色扣身衫子,拢起秀发,从阁楼跑下来开门。
刚一拉开,先是馓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