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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刺客不敢相信他的说辞,道:“你说你是武澈白将军, 可有什么证据吗?”
伶月则呸了一声,一边将云念初放下,一边道:“别给脸不要,你们都该清楚, 我俩的武功远远在你们之上,还不尽快束手就擒?”
蓝沐秋这时才尴尬地从武澈白怀里挣脱出来, 说道:“既然那幕后黑手是县令,你们只需说是被胁迫的就好。既是迫于生计,相信武澈白将军一定会宽宏大量,酌情考虑的。”
武澈白点了点头,笑意更甚。
随便从腰间拿出一块随身而佩戴的玉佩,他将其抛给了刺客们,道:“这块玉佩的成色是顶尖的,价值百两黄金,是敌国的将军赠送的。你们若有懂行的,可以看看,这可有假?”
众位刺客瞧了又瞧,其中有一个稍微懂些的人说这玉佩成色好,的确珍贵无比。
此时,她们已经可以确信,即使对面的人不是武澈白,也是非富即贵的人,毕竟收藏玉佩的爱好,也只有富家姊妹会有。
她们一时间也有些犹豫不决了。
如果没有刺杀成功,她们就必须得自刎而死,这是在县令手底下办事的规矩,否则回去,县令也会派别人来杀她们,再辱没她们的父母夫女。
可今天,她们赢得几率少之又少。
其实放在她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誓死和面前的人一搏,死了便死了,至少不危及家人,要么就束手就擒,相信对方的话,自己平安,家人或许也无事。
如果对面真是武澈白将军,以他公正严明的态度,至少可以为父母夫女搏个生路。
其中一个刺客把玉佩扔了回去,大着胆子问道:“那……你能否保证我们父母夫女不被伤害?”
武澈白敛去笑意,正色道:“可以。虽然我不是大夫人,但身为大丈夫,说出去的话,依旧驷马难追。”
刺客叽喳了一会儿,然后纷纷地抛下了武器,投了降。
还好蓝沐秋和云念初早有准备,在市场买了绳子。
她俩翻箱倒柜,拿出了绳子,要给她们先捆绑起来。
而伶月则在一边割下了自己的衣衫,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然后给武澈白的手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然后唠叨武澈白整天净不让他省心。
而武澈白的注意力,则全在蓝沐秋身上,他坐在凳子上拄着头望着她,丝毫不顾及周围狼藉一片,目光温柔。
云念初感受到他别样的目光,气得牙根痒痒。
蓝沐秋与云念初在两边分别绑着,前两个倒相安无事,第三个的时候,对面刺客却突然从袖子中拿出了一把刀,正欲要向蓝沐秋刺去。
蓝沐秋一惊,伸手欲去抵挡,但一想凡身哪能和冷冰器相抗衡,于是连忙起身想躲避,而云念初则离她有段距离,几乎不可能去扑向她,只惊呼出了声。
那刀极锐利,出手得极快速,几乎马上就要刺到了蓝沐秋。
咻的一声,一把匕首穿过了空气,笔直地射入了那刺客的手臂,那刺客猝不及防,“啊”地大叫了一声,手中也再拿不稳刀,刀就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武澈白面色寒冷,摩擦着自己刚刚射出匕首的手,冷声道:“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对我的秋姐姐动手。”
顿了顿,他又厉声道:“谁敢再对她动手,哪怕只是一根手指,我都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人敢乱来,我叫你们全部的刺客陪葬!下次这刀射的,就不是手了。”
刺客,众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刺客胆颤心惊,生怕这匕首刺的就是自己,这下都不敢再使出奸计,轻举妄动了,想到自己的处境,她们脸色全白。
而蓝沐秋虽有些感动,但还是惊魂未定,脸色难看。
而云念初则是担心妻主有事,也脸色诡异铁青,特别是相较于武澈白,他愈发自惭形秽了。
而伶月则想到了别层,苦笑了下,他心道武澈白还真是对蓝沐秋极好。
为了她,甚至破了不会残害俘虏一根汗毛的规矩,竟还威胁别人不听话就杀她们全部。
武澈白见蓝沐秋嘴唇都白了,于是又恢复了温和,笑着对她道:“秋姐姐,继续吧。不要害怕,有我在。”
“谢谢。”蓝沐秋转过头,也对着武澈白善意一笑。
这一幕在云念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他本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往常还会打心眼里厌恶那些小倌为女子争风吃醋的举动,可他此刻的内心,只恨不得也那么干。
必要时,他甚至可以为她献身,只要蓝沐秋不离开他,只疼爱他一个人。
心中为自己有这样羞耻的想法感到羞愧,他忍不住一下子红了眼睛,手也哆哆嗦嗦地颤抖起来。
蓝沐秋见状,心里忍不住心疼起来,以为他是害怕了,于是柔声道:“念初去休息一下吧,我来就好。”
武澈白一听,立马自告奋勇地说可以接替云念初,还说他是该休息一下了,毕竟刚才一仗太耗体力。
而云念初则努力克制自己想要阴阳怪气的想法,冷声拒绝道:“劳烦有人的关心,我是个瘸子不假,可我手臂没瘸。”
听此,蓝沐秋忍不住开口道:“可你的确瘸了一条胳膊……啊不,是坏了一条胳膊。你是该修养一下了,否则你单手也干不好活,还容易狰裂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