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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她来说其实并无所谓,毕竟她最爱的人就在身边,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荣耀了。
    不过,回到故乡,她可以让云念初抬起头来,不再为从前的身份自卑,她要让所有人都敬云念初一头,这比获得官位本身更有意义。
    二人坐上马车,武澈白将帘子撩开,温润如玉的脸颊更添温和,对云念初笑道:“云哥哥,常联络。”
    云念初却是明白他的心思的,拍了拍他的手,笑道:“放心,你与我妻主联络,我并不会生气的,我虽然善妒,但道理是非还懂。这一路走来,多亏了将军,您......多注意些。”
    蓝沐秋也探出头来,望着他正色道:“是的,将军多准备准备。”
    没等武澈白问完是何含义,只听朝廷的领路人一声令下,一骑绝尘中,队伍扬长而去,他却也不想再折腾队伍停下了,只好作罢。
    不过他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了,毕竟武家能有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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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年春日,漆黑夜晚,小屋内一灯火微颤,蓝沐秋坐于案前,仔细地在魏樱的引领下写着状子。
    这是她回到乡里后要断的第一个案子。
    煜恣风和云念初环绕她的周围,不免也担心的要命,毕竟明天是蓝沐秋第一次断案,难保她不会出了岔子。
    魏樱不免有些无奈,道:“你已经学得很好了,不必紧张呀。”
    蓝沐秋放下纸笔,不免叹了口气。
    当上县令的感觉并没有多好,虽然归来那日迎接她俩的人有很多,只是真心实意为她俩祝贺的人,太少。
    而且,她一回来,就被繁忙的事物压倒了,偏偏还什么都不会,这不免让她更觉心烦意乱。
    想到这,蓝沐秋不无埋怨地道:“我回到县里的当日,老师师父为何不来?您倒是清高冷淡得很,不愿沾染虚名利禄,只愿默默背后帮我,可我是您的徒弟呀,又怎么不想在当日见到你们?”
    煜恣风听后,便有些心疼地道:“徒弟,我俩的情况比较特殊,并不是不重视你俩呀。”
    一听这话,蓝沐秋和云念初脸色一变,偷偷交换了个眼色。
    她俩原本还忌惮怎么去旁敲侧击地开口,这下好了,师父心思单纯,倒是好套话。
    于是,蓝沐秋捏紧了笔,紧盯着桌面的宣纸,看似无意地道:“哦?师父老师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这话说得婉转小心,煜恣风没有听出,但魏樱脸色却为之一变,道:“你们是不是听得了什么风言风语?!”
    这如暴雨般骤变的语气,蓝沐秋有些紧张地结巴道:“没、没。”
    云念初捻起发丝,细细捋着,蓦地抬头开口道:“是。丞相是私下找了妻主谈话,间接想利用妻主提醒您,让您多加防范。”
    沉默良久,他见二人均抿唇不语,便轻声道:“老师师父何不逃去男尊国度,以师父师娘的人脉地位,倒不是个难事。”
    四人都没有提是何事件,但彼此像心有灵犀似地,都没有再拓展开来去说。
    灯芯爆裂出微微火花,魏樱的脸被照得比往常更加阴暗。
    她笑道:“该来的终究会来,逃了岂不是显得做贼心虚,反而给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创造了理由?你俩放心,我俩自有办法。”
    站她一旁的煜恣风不免握紧了她的手,难得小鸟依人地靠在她的肩头,轻声道:“我都听我家妻主的,蓝小妮,你顾好你自己就成了,明天你还得断案呢,别为我俩的事想太多。”
    不过这话倒是有理,毕竟魏樱二人的财力强盛,前朝时赚的钱够多了,而后当老师得来的财物,她俩又一分不动地捐了出去,自然声望或是身家都比蓝沐秋强的多。
    弱者关心强者,不免有点杞人忧天的味道,蓝沐秋便只得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儿隐隐的不安。
    魏樱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似无意地道:“我好似知道了为何朝廷将你又派发到这个小村了,不过我会让她们的愿望落空的。”
    蓝沐秋却没有放在心上。
    甚至,她坚定的以为,她能回到这里,完全就是缘分使然,而不是有心之人的特意安排。
    毕竟女尊国的县不像古代是万民以上为县单位,她所管理的,就是就由十几个村落组成的县,如此芝麻小官,朝廷特意给她下套干嘛?
    于是她笑道:“老师多虑了。我从管理一县之户口,到处理劳民之琐事,再到治安管理处罚,尚且需要仰仗您的教导,我如此愚笨,头都要秃了,没人特意会和我较劲的。”
    这倒不假,可魏樱却轻轻地道:“笨蛋,我之所以选你成为我的徒弟,不是看你最聪明,而是看你品性最好。”
    云念初不免打趣道:“我妻主最强的能力,大概是考试吧,她勉强只得算个好人罢了,哪里比得上您呢?”
    魏樱摇摇头,轻声道:“她会成长的。”
    说完,四人都没了话说,都默默将心思放到了状子上,蓝沐秋是第一次学着写,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底层人民是不会写也写不起状子的,不免觉得甚是心酸。
    让旁人写,得花许多银子,魏樱便干脆告诉她,太穷的人,别让她们托那群读书人写了,干脆你来写吧,是麻烦了点,可是既能方便快速熟悉流程,又能积德呢。
    如此,蓝沐秋便没了话说,只说只听从老师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