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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愿望已经实现,是该还愿。”沈恕对这些已有敬畏,自然担心没有及时还愿,会有不好的事。
    陪着郁松年一同前往登记还愿,买下还愿所需的祭品,走完还愿流程后,郁松年才说:“出国的前一年,许炳章安排我出国,说是支持我的梦想。”
    他自嘲一笑,连父亲都不愿称呼:“我从小就对艺术很感兴趣,不过外公一直希望我去念金融,所以我没有去考艺校。”
    “外公去世后,许炳章就迫不及待把我送了出去。”
    “那时候我的亲人只剩下他,我一直在思考,是彻底失去这点亲情,还是为此妥协。我需要一些可以抵抗的勇气,所以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沈恕忍不住去牵住郁松年的手,他可以想象当初才十九岁的郁松年,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亲人后,孤身来到这偌大的神庙,向上苍祈祷。
    郁松年回握住他的手:“来这里也是因为我妈在这求了爱神,然后她遇见了许炳章。”
    “你求了什么?”沈恕问道。
    他想郁松年难道是祈祷许炳章重拾良心?想了想许炳章在郁松年回国后做的那些事,要真祈祷了这些,那肯定是没有成功。
    郁松年望着面前的佛像,略有失神:“那时候想为一个人留下来,可惜他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
    心脏就像被刺了一下,有些疼又很酸。在胸腔里几乎缩成一团,所以有些喘不过气。
    原来郁松年也有求而不得过,并为之辗转反侧。
    甚至不远万里,来这里祈祷,那人还能成为郁松年留在国内的原因。
    他们刚在一起,不能够表现出难看的嫉妒,沈恕心里想着,嘴上说着:“是吗,看来是你很喜欢的人。”
    “你刚才说后来又实现了,所以那个人后来和你在一起了吗?”沈恕说。
    话音刚落,又觉得这有点像打听过去的意思。
    林志钧说过,恋爱时最忌讳就是提起前任,不管当下心情如何,过后总有可能因此吵架,避而不谈,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不等郁松年回答,沈恕说:“谁能没一段难忘的过去呢,我能理解。”
    郁松年挑眉:“你能理解?”
    “嗯,很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我知道。”沈恕说。
    像是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喜欢别人的,郁松年说:“是你的初恋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郁松年确实是他的初恋,所以沈恕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说更多的,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不提这些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郁松年重新将目光落在佛像上,许久后才笑了笑:“是啊,你说得对。”
    他抬手一把将沈恕抱进了自己怀里,用下巴狠狠蹭沈恕的头发:“我嫉妒被你喜欢过的人,不过现在你是我的,还是我赢了。”
    孩子气的举动,弄得沈恕想笑,刚才心里那点酸涩,都在这个过紧的拥抱中烟消云散。
    他的确好哄,也真的羡慕那个被郁松年爱过的人。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郁松年呢,如果是他,绝对不会选择其他人。
    从寺庙出来,郁松年带他去了一个他完全没想到的地方,竟是刚才那两个外国女生要去的酒吧街。
    一整条街都是喝啤酒闲聊的外国友人,沈恕自认为酒量还行,郁松年却比他夸张很多,近乎海量。据说是在国外的时候,和当地的同学喝出来的。
    想到郁松年去的那个国家,喝酒大概是按桶来计的吧。
    边聊边喝,郁松年说了许多自己在国外的趣事,沈恕一边听,一边喝,连什么时候醉了都不知道。
    他酒品很好,喝醉以后很安静。郁松年能发现,是他说话的时候,沈恕都不回话了,只知道望着他,兀自傻笑。
    刚开始把沈恕带过来没想过要把人灌醉,只是和E国同学喝酒喝习惯了,忘记沈恕只是个普通人,酒量哪能跟他们比。
    结过帐,郁松年回来扶沈恕:“还走得动吗?”
    沈恕点头,看起来很乖,百依百顺。这个模样很新奇,瞧着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把人带出了酒吧街,郁松年搂着怀里发烫的身躯:“能自己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沈恕站停脚步,在让郁松年背他和自己走这两个选项中,犹豫了许久,忍痛割爱道:“我自己走。”他怕郁松年累。
    哪怕神智已经不算清醒,但他还是不愿让郁松年有半点不舒服。
    说完后,沈恕又露出一脸很可惜的表情,盯着郁松年的背看了许久,叫郁松年哈哈大笑。
    到了酒店的楼下,沈恕却站在便利店外不动了,主动往里走。
    郁松年以为他要买什么东西,便由着他。
    刚进便利店,沈恕就松开了郁松年的手,好像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不能带郁松年去的。
    郁松年看着沈恕直至朝一个方向走去,然后隔着几层货物架蹲了下来。郁松年以为沈恕喝醉了,脚软得站不住,赶紧急步过去。
    刚到就发现沈恕蹲在一排放满了安全套的货架前,一手拿着xl,另一手拿着xxl。
    沈恕转过头,蹲下的身体正好面向郁松年那个位置,然后郁松年就见到沈恕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慢慢地把那盒xl放回了货架上。
    货架上的xxl只有一盒,沈恕拿着那盒走到了售货员那里,用流畅的英文说:“你们店里还有多少盒,我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