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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北宫以道,“是将军教导有方,将军军务繁忙,哀家不敢再扰。”
这是逐客令,他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性玩具罢了。
北宫以脸色顿时沉下来,行过礼之后,匆匆踏出了这座令他满心不快的宫殿。
……
回府后,北宫以不知不觉走到了他曾经当少将军时住的院子,想到如今自己尴尬的身份,心中的苦闷和压抑就不断膨胀,暴脾气直冲头顶。
他抽出腰间的长剑,呼喝一声向前劈去。
利剑疾刺数招,剑芒如光,一棵老树被削去大半,枝叶狼藉坠了一地。
“将军,五王妃求见。”府中的侍女寻了半晌,才在院子里找到他,见他身上戾气逼人,踌躇了一会儿才敢出声喊他。
北宫以身上沁出一层汗,听见这三个字,皱了皱眉头,收剑归鞘。随即,他立刻往前走去,又停下步子,有些无措的将脸上的热汗擦拭干净。
桌上的茶已经凉了,林惜才看见多年未见的北宫以自门外走进来。
阳光在他的背后抹上一层光晕,他的面庞笼在阴影中,散出凛冽之气。英俊的眉眼一如当年,只是褪去青葱,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王妃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北宫以声音发涩。
林惜移开目光,小声道:“林惜今日冒昧前来,的确是有事相求。将军能不能拒绝苏太后的提议,不要起兵攻打天澈十四城?我听说那里刚刚经历天灾,现在还在重建……”
她深吸一口气,表面镇定,心却慌得乱跳:“而且攻打十四城等于是和漠北王开战,对付漠北王,就是在对付大祭司。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大家成为敌人……”
见她面露急色,北宫以的眸光泛冷。
他想过无数次当她重新回到这里时,会是什么情景。
八年了,她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第一次开口求他,却是为了别人。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北宫以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润喉。
茶搁久了,入口有一股青涩的苦味。
林惜垂着眼眸,平复心绪:“五爷待我很好,很体贴我,几个孩子也乖巧懂事,有他们的陪伴,我很幸福,也很知足。”
北宫以放下茶盏,抬眼看向面前的林惜。
她面容白净,眉眼一如当年秀致,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什么。
这不是他要的答案,北宫以一把扳过她的肩膀:“父亲临终前对我说了,当年我们定情的事情如果告诉了他,他不会拆散我们,因为在我们的身上看见了他和母亲当初。”
“你当年究竟为什么不辞而别,之后又为什么要嫁给五王!为什么,连个机会也不留给我!”北宫以的神色狰狞起来,声量渐渐拔高。
他的话似乎崩断了林惜心里的最后一根弦,平静的表情被击碎,她推开北宫以,凄然开口:“将军何必再说这些?物是人非,我们之间有缘无分,已经回不去了。”
“是林惜对不起你。将军,你早日成个家,忘了我吧,离苏太后那种人远一点!”林惜的眼中泛出泪花,在眼泪彻底滑落之前,连忙匆匆告辞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北宫以伸在空中的手慢慢垂下,脸上满是颓然之色。
……
几日后,苏亦倾在宫中赐宴大臣,席间催促北宫以尽快趁乱攻打天澈十四城。
谁知北宫以闻言后,对苏亦倾道:“太后,天澈一战臣认为不可。西兴在新王的带领下看似已经崛起,多年的积攒却不足,打周边小国没问题,和尉迟傲天对抗无论是骑兵的训练速度、军马的数量、粮草的供应、将领甚至国王本人的作战经验都远远及不上。五城已被攻破,亡国是迟早的事,我军若是去进攻天澈十四城,非但不可能达到和西兴夹击覆灭漠北的战果,还会激怒尉迟傲天,他下一个集中兵力攻打的必将是我国。”
“哦?将军讲一堆大道理给哀家,是长反贼志气灭我国威,还是指责哀家不懂军事?”苏亦倾顿时沉下了脸。
“臣不敢,臣只是给太后分析。臣是武将,见惯了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始终认为无把握的仗就不打。之前先帝先太后那样待尉迟傲天,他一直未打过来说明心里还有母国,这么多年未出手,也不会主动出手,我国与漠北大可不必你死我活。相反,东蛮国近年却时常袭扰我边境,抢掠牛羊百姓,致使民不聊生。臣请旨出战东蛮,荡清蛮夷扬我国威,以保边疆安宁。”
苏亦倾一怔,见他起身离席跪到大殿中间,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