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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能养活孩子,你腿不好,我就是你的拐杖……对了,让我看看你的腿。”
兰逵启不让她看:“没事的。”
端木玑薇执意要脱下他的靴子,亲自看看,发现他原本硬朗非凡健硕有力的大腿,淌满了脓血而且不仅没愈合,还已经溃烂到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兰逵启解释:“回去后恶化了一些,不疼,不要担心我。”
“你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了……”端木玑薇的眼泪再也压抑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
兰逵启安慰她:“玑薇不难过,我怎么样都没关系,早该和我的西兴一起灭亡,苟延残喘最后留一口气,也只是放心不下你和孩子,你们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惦念。”见她哭的更伤心了,只能安慰道:“不哭,我答应你,只要我能活着走出这里,就带你寻一个春暖花开的村子隐居,我们一家人长相厮守,不离不弃一辈子可好?”
得了男人这句话,端木玑薇才稍感平静,点头说好,兰逵启怕她再难过,赶忙穿好了靴子。
两人紧紧相依着,又说了一些儿女情长的话,好像那些话总是说不完的,许久后,眼见天将破晓了,端木玑薇依依不舍的看着兰逵启,直到男人嘱咐她快走,回去小心些,听到狱卒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她才一步一回头的流着泪离开。
……
清晨的第一缕光穿破黑暗的时候,一名宫廷官吏领着几个狱卒走进了牢门,为首的宣读了尉迟傲天决定用最残忍的极刑处死兰逵启的诏书。
于是,还是几日前执行石刑的刑场,还是一个乌云密布的早上,在满城围观人群的目光中,这位昔日英勇高贵的西兴王被狱卒牢牢绑上了刑架。
执刑官先给兰逵启灌了一大碗草药,防止他还未尝到足够的痛苦就死掉,不足以平民愤,见他身上烂开的伤口往下淌血,一并给伤口做止血处理,还往他残损的手掌上涂了药,用白色绷带包扎了一番。
兰逵启冷眼旁观似的看着执刑官这番忙活,嗤笑一声,扯着破碎的喉咙发出阴沉沙哑的嗓音:“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似的,要杀要剐爽快一点!”
即便是死到临头,这位西兴的战王还是如无畏勇士一般,狷狂不羁视死如归。
执刑官不仅不恼怒,反而露出一抹极度诡异的笑容:“西兴王稍安勿躁,很快就会有一幅令天下人拍案叫绝叹为观止的雄鹰图腾在这诞生,任何不相干的东西都不配影响它的视觉效果,它将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兰逵启男性荷尔蒙爆棚魁梧结实的手臂,不急不缓的缠着绷带,缠好后又把捆绑他的绳子仔细检查了一遍。
这时他两个属下抬来了一把锋锐的斧头、一把短刃和一个盖着盖子的大瓷缸,他绕着这些东西看了两三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些想必就是刑具了,此时围观百姓多了起来,兰逵启见刑具直接抬到自己背后,顿时后背凉风飕飕,蓦的抬眸,继而放声大笑,雕虫小技何惧之有!
“怎么,是要在本王背后来一斧头吗?”兰逵启笑道:“原先我还敬尉迟傲天算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这做法,哈哈,我瞧不起!”
执刑官皮笑肉不笑的回他:“论起光明磊落,三次战争西兴王你对待我军诡计迭出,又讲什么光明磊落,大王此举用你的鲜血和哀嚎祭奠阵亡将士,呵呵,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兰逵启收起笑容,声音骤然变冷:“那怕是要让尉迟傲天失望了,即使老子鲜血流干,你们漠北人也休想听见本王的一声哀嚎!”
这回轮到执刑官笑出声,边笑还边绕着他走了几圈,那眼神不像在打量一个人,像观赏什么工艺品的毛坯,“你很快会明白你这句话有多么可笑。”他说罢绕到男人背后,对他施以鹰刑。
他先用短刃在男人结实的背上中///央位置如临摹般的雕刻,很快就出现了一只没有翅膀的鹰轮廓,继而再用短刃割开了他的皮和肉,露出了他白森森、血淋淋的肋骨,紧接着,在人群的惊叫和成汩不断迸溅的鲜血中,用斧头把他的肋骨一根根狠狠凿断。
因为人肋骨的朝向像两扇闭着的翅膀,所以执刑官又低吼一声,用蛮力硬生生将他的肋骨外掰了出来。
被人血浸泡的肋骨加上之前没有翅膀的鹰轮廓,凑成了一幅血淋淋的鹰图腾,就像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执刑官满意的看着自己即将完成此生最得意的作品,内心啧啧称赞。
虽说受刑人是仇敌,此时围观的大部分人却已经不敢看下去,或呕吐,或两眼紧闭,或离开,一阵阵刺耳而惊恐的声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执刑官将沾满兰逵启鲜血的